一了趴在地上一直在考虑是否要全力运转气海顶开大锤,若是过度运转气海,天漏的毛病会不会更严重。若此刻认输无非是一点面子而已,一了心里很是难受,但气海事关重大,一了正打算放弃保护气海之时,只听得大师姐说道,“你听见一了师弟喊认输了吗!”一了竟有些感动,在所有人都想他输得时候,没想到竟有人那么在乎他赢一次,就算气海耗尽也绝不让大师姐失望,一了气海全力运转,四肢发力将大锤晃动不已,孟庆丰倒是不以为意,还是不断劝说一了认输。一了哪里能听得认输的话,孟庆丰越说一了越是不想输,一了用一个气海的全部力量聚集于后背,两个气海的力量聚集于四肢,等一切准备好后,一了一招‘利涉大川’向大锤袭去,孟庆丰哪里能想到一了竟然积蓄了这么大的力量,现在加大大锤的力度已经来不及了,一了脱困双腿用力直奔孟庆丰,双掌‘有余不尽’连续拍出猛击对方,孟庆丰胸口电网一下下凹陷,终于敌不过一了掌力最终破碎,后发掌力接连而至,孟庆丰猝不及防掉落台下。
众人虽不希望一了这么快被打败,可谁都不相信一了竟然没输,他还打败了孟庆丰,这就不由得众人哗然,“孟师兄这么也在凝气期名列前茅,怎么会败呢。”“要么一了师弟深藏不露,要么孟师兄也是绣花枕头。”“要是这位一了师弟真的是深藏不露,那剩下的师兄胜负也就难料了。”而孟庆丰直到现在还是一脸发蒙,本来自己胜利在握,怎么会输呢,大师姐道:“这一局一了师弟胜!”本想对一了说点什么,孟庆丰一听到宣布一了获胜,一下就清醒了,“我不服!”大师姐冷眼问道:“你为何不服?”“他耍诈!”“那你要怎样?”“我要和他再比一次!”大师姐这句话没理他,对着另外五人道:“孟师弟要求和一了师弟再比一次,你们愿意吗?”一了好不容易给他们保住打败头状的名头,哪里愿意再给孟庆丰机会,于是五人齐喊:“不愿意!”还有人道:“输了就是输了,都被打下台了,废话还那么多。”“就是!什么叫耍诈,那叫策略,大家谁没用过这招。”见得五人你一言我一语,孟庆丰听得面红耳赤,大师姐道:“你听见了吧,没什么事就退下。”然后对一了说道:“师弟,你恢复一下,我们进行下一场。”一了点点头,这还是一了第一次不在龙椅上感应天子气,过了有两个时辰,一了站起身来,“大师姐可以开始了。”
大师姐指着下一个人道:“你来!”此人负长刀上台先对大师姐施礼,然后又对小师弟施礼,“在下掌门门下赵雍芳,得罪了!”一了也施礼自报家门。话不多言,此人取下长刀当空一劈,一个巨大的火红色刀影制劈一了,一了双臂交叉去挡,对方乘机欺身上前,刀一横劈一了腹部就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霎时又有一种灼烧感在腹部蔓延,一了本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对方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对方刀法快如疾风,不断地攻向向一了要害处,一了哪里顾得上只有拼命招架的份。没一会儿一了越发觉得身体上下都被灼烧感蔓延,感觉全身都着了火,尤其是腹部最为严重,一了将天子气分布患处将灼烧感暂时压制下来。对方不断贴身欺近,一了明白这是对方想以快制敌,一了当然不会如他的愿,一直不断游走,与之周旋,对方对敌经验丰富,自然看得出一了的打算,对方轻吐一口气,一了顿时觉得被拉扯住,行动越来越缓慢,自己的身法越难抵挡住对方的攻势,气海加速运转,一了总算有点脱困的感觉,身手也慢慢变得灵活,对方又吐了一口气,一了又变得难以行动,且拉扯地力量在慢慢加大,一了知道自己再不有所行动就会举步维艰,一了三个气海同时加速运转,外放天子气于体外,妄图形成一个护罩,保证自己不会被拉扯住。谁知这一招根本没用,一了现在在对方眼里就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只要对方一脚一了就会落败。此刻赵雍芳已经准备将一了踢下台了,“孟庆丰就是个废物,这么弱小的个对手,怎么会落败。”赵雍芳将刀收回,闲庭信步得走到一了身边,刚要顺势将一了踹下去,谁知一了突然抱住了他,赵雍芳大惊知一了必有后招,想努力挣脱出来,越是挣扎一了反而抱的越紧。这时赵雍芳只感觉后腰被击了一下,霎时就感觉全身像被上百个拳头击打在几个要害处,对方忙运转气海将真元释放于体外形成护罩,谁知每每外放得真元都会被打散,赵雍芳只觉得嘴角一丝腥热,怒吼一声真元汇集迸发,终于将一了从身上震了下来,这是一了这几天刚刚领悟的小招式,掌力可以从身体的任何一处发出,尤其是‘有余不尽’这一招,只要自己想,掌法可随心所欲,可击之不绝。二人各站一边,赵雍芳内视自己,发现就这么一会儿自己身体已经受了一点内伤,一了见对方不动,终于有空看看自己究竟怎么了,自己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身体多处流血,最重要的不是这些伤口,而是伤口上不断燃烧的火,火势越烧伤口越大,伤口越大火势越大,周而复始一了只怕没几下就葬生火海。
一了猛烈地想扑灭身上的火,无论一了怎么拍,伤口的火却不受影响,火还是不管不顾的烧着,一了越拍不灭越着急,对方道:“你死心吧!这是红罗火,除了我任何人都扑不灭。”说完对方又攻上来了,一了又要灭火又要还击,左支右绌的情况下一了被砍翻在地。对方见状再次走了过来,还是打算将一了踹下台去。一了努力的将全身的红罗火压制下去,他知道此刻唯有博一下,才有机会获胜,一了双掌拍地借反力起身,一招‘利涉大川’猛击对方,赵雍芳实在没想到一了还没打算认输,他将长刀悬于头顶形成护罩,本以为这样就可以避过,他哪知道这招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掌力越到后面越猛,一开始尚能凭借护罩避过,但赵雍芳的船在第二次大浪涌过来的时候就碎了,他将长刀竖于胸前妄想劈开,掌力这时奔腾汹涌,那是一了用了两气海之力发出,没一会儿长刀便再也无法劈开。赵雍芳大喝一声,将长刀狠狠地插入擂台之上,想要稳住身势,体内真元外放于外,却不想被一了的掌势挟裹而去。在一了掌力之下,此刻赵雍芳的身体也收到冲击,赵雍芳大惊若再不挣脱,自己怕是要败在一了手里了,前面那一位倒也输得不怨。
一了见掌势快弱之时,双掌各发‘有余不尽’一图将对方像上一位一样给打落下台,对方还在苦苦坚持想着对策之时,也感觉到掌力到了似弱未弱之时,对方脚下忽生一圈火,旋转而起将赵雍芳裹在里面,待掌势减弱,二人应势而动,一了掌力猛击对方腹部,对方的火飓风也击向一了,一了的后发掌力不得不改变方向,将对方的火飓风彻底击散,对方挥舞成风也将一了的攻势化解于无形。“没想到连赵师兄都干不到他,”台下啧啧称奇道,“也不知道谁说人家是废物来,这下倒好,若是赵师兄打不败他,被笑话的可就不是咱们这位师弟了。”“不要急,赵师兄还有后手,若是败于一了师弟手下,赵师兄肯定就别想抬起头了。”台下议论纷纷,听得赵雍芳越发的火大,“若不是自己一味仁慈,不想让对方输得过于难看,怎么又会想着将一了踹下台去,自己就应该一刀把他劈下台。”
赵雍芳想到这,双手握刀,刀上突然起火,将刀烧了个通红。“火罗刀来了:”台下有人大呼,一了听得他人喊也警惕起来,一刀下去一了都没防御住,脑袋都被劈了个长长地血口,伤口上燃起的火也比刚才的更红、更深,一了下意识地想抹了下,放下手一看却没有血,一了连忙扯掉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浑身上下的伤口都没有流血,只怕所有的血都被这火当做燃料,最后将人烧个干干净净。一了想得明白却没什么办法,只好压制住火势,别把自己那么快烧死。这么想着对方变了一个模样,头发变得血红,浑身燃起大火,手里的长刀被烧得直往下掉红色火星。对方连挥三下,一了知道这刀法不同平常,只剩一个气海全力运转,自身化为全龙盘成一团,只觉得三处巨大的痛楚传来,让一了都无法呼喊,竟想着昏死过去多好。“一了师弟你认输吧,我尚且还有一招,这招之下你绝不能抵挡着住。”赵雍芳道,一了团在那里听赵雍芳这么说,又想起刚才孟庆丰让他认输,他一听这话就很反感,且自己已经打了这么久,要是现在自己认输,那更是不可能,“赵师兄你且攻来,我全力接着就是。”
一听这话,赵雍芳也不客气了,这次火势内敛,身体被烧的通红,长刀被烧得虚无,却不时往地下掉着汁液,地下被灼烧出一个又一个深坑。赵雍芳挥起长刀,道:“一了师弟,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