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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孙府

天刚刚亮,孙庆文骑着马儿,到了沂水城西街的陶瓷店铺。

田生已经把马儿喂饱,马车准备妥当。田生:“孙哥,现在就出发去接苹姑娘和果儿姑娘去?我有好茶大红袍,你到屋里喝口茶吧。”孙庆文:“时间太早了,也好。先尝尝你的大红袍。”田生取出了一撮茶叶放到了茶壶里,倒入了一壶滚开的热水。孙庆文:“田生,你有喜欢的姑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位姑娘。”田生:“还没有呢,谁家的姑娘?我能配得上人家姑娘?”孙庆文:“我看呀,你和姑娘天造地设的一对人儿,郎才女貌相般配。田伯父,他在鲁山经营什么生意?他老人家身体可好?”田生给孙庆文倒了一茶碗子香茶,自己也随手倒上一碗子香茶。孙庆文端起香茶,闻了一闻:“嗯,茶确实香。好茶啊,田生。”田生笑笑:“家父家母身体健康硬朗,在鲁山经营着一家田家客栈,生意还不错。”孙庆文喝了一口茶:“噢,田生兄弟,我家在这沂水也经营着客栈,它是如意客栈。”田生端起茶喝了一口:“如意客栈是你家经营的啊,你家孙府上是大户人家。我家在鲁山呀,小门小户人家。”田生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真的,孙哥。”孙庆文端着茶碗:“兄弟,没有关系了。人家姑娘不会嫌贫爱富的,她看重的是人。兄弟你阿,心地善良人勤快。”田生端起了茶碗,爽朗的笑起来:“啊呀,我的孙哥,你不用那么夸张了。今天你的大喜日子,你的苹儿要到孙府上拜见孙老爷孙太太。看,大少爷你爽吧,喜事不隐藏都上眉眼了。”田生喝了一口香茶。孙庆文端着那碗茶,喝了一口:“兄弟,我没有夸张。你一表人才,如果我是女儿身,我也会投入到你的怀抱。”田生:“孙哥,太阳出来了,我俩赶快去接苹儿果儿了。”孙庆文:“好啊,接她姐妹俩去。回头啊,我和那姑娘说一声,就说呀,我兄弟田生喜欢上你。”

田生赶着马车,孙庆文骑着马,二人迎着升起的太阳,到东院接苹儿果儿姐妹俩。

孙庆文和田生走进了徐宅。孙庆文看见了苹儿娘:“徐伯母好,徐伯父呢,徐伯父去药铺了?”苹儿娘笑了:“你徐伯父呀,整天忙啊。有时候吃饭也顾不上。田少爷,孙少爷,你二位快到客厅坐。”苹儿娘又笑了:“苹儿,果儿。孙少爷和田少爷来了。”苹儿娘走了两步,回过头来:“二位少爷坐,我去告诉你徐伯父一声,家里有客人来了,叫他回家来。”说完苹儿娘走了。徐苹儿先走进了客厅:“田少爷来了,长时间不见面了。你好吗?”田生:“谢谢苹儿姑娘的关心,我很好。”苹儿看了看孙庆文,脸上忽然发烫,害羞的低下了头。孙庆文走到了苹儿跟前,笑嘻嘻地:“苹儿姑娘,你昨夜睡觉可好?”,他牵起了苹儿的手,压低了声音:“夜里睡觉有没有想我啊?”苹儿忽地感觉自己的耳朵也发烫了,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孙庆文举着苹儿的纤手指放到自己的嘴唇上。果儿走了进来,微笑着说:“田少爷,你好。那日一别,我们都有个月没见面。听孙少爷说,你家的救命恩人还没有找到,你不要太着急,这件事情急不来的。”孙庆文走了过来:“田生兄弟,顺其自然吧,已有二十年的事情了,还是慢慢来让它顺其自然吧。”田生笑了笑:“这几天,我考虑了寻找救命恩人的事情,我已经想开了,能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没有关系,必经已过二十年,已物是人非了。谢谢关心,谢谢你们,叫你们牵挂了。”

徐可幸徐大夫和苹儿娘从药铺回家了,孙庆文和田生站了起来。徐可幸徐大夫:“孙少爷,田少爷,请坐。”徐可幸笑笑:“二位少爷请用茶。”徐可幸:“田少爷,你家是鲁山的,来沂水有很长时间了?”田生回答道:“是,徐伯父。我小姨家在城南琶山,还几年没有到小姨家做客了。另外,就是替家父寻找二十年前的救命恩人。徐伯父,到现在恩人没有找到。刚才还说这件事情呢。我想开了,让它顺其自然吧,找到就找,找不到也没关系,二十年物是人非事事休了。”徐可幸:“田少爷,这就对了嘛,回鲁山去的时候,代我向你父亲母亲问好。”田生回答道:“徐伯父,谢谢了。”苹儿娘看着孙庆文:“孙少爷,老太爷,老爷太太身体可好?新年正月里的时候,我和你许伯父去拜望老太爷,老爷和太太。”徐可幸看着孙庆文:“孙少爷,代我向老太爷,老爷太太们问好。”

徐可幸和苹儿娘六人一起出了门。苹儿果儿上了田生的马车,孙庆文骑上了马。孙庆文和田生一一向徐伯父和徐伯母道别,四人离开了徐宅。四位青年人说说笑笑向孙府而来。

孙府上孙大太太一大早就起了床,和女佣人柳妈一起下厨房,亲自和面制作点心,给未来的儿媳妇尝尝自己的手艺。亲自做了绿豆沙,红豆沙,花生仁,白果仁馅料的诱人的麦面糕点。在客厅里又和柳妈一起,把家具用抹布水擦出来,给果盘里装上了南方的水果橘子菠萝和香蕉。

孙大太太喜滋滋地吩咐梨花:“梨花,你把花瓶里的花换掉,采几枝子新鲜的花儿换上,徐家姐妹来我们孙府上做客了,我啊好高兴。”梨花不高兴地小声嘟囔一句:“你高兴什么?哼,不就是徐苹儿么,有什么高兴!”柳妈一个劲地朝梨花使眼色,意思是:你不要招惹大太太不高兴了。不高兴的话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可大太太只顾自己高兴了,没有看到丫环梨花的不高兴,也没有听到她的嘟囔声。

大太太:“我到门口看看去,柳妈,徐家姐妹应该快来了。”大太太脸上充满了喜悦,她喜出望外地向门口走去。

马车在孙府门口停下来,徐苹儿和果儿从马车上下来。佣人柳妈,小红和小翠跟在大太太后面,大太太这是第六次到门口迎接苹儿和果儿了。

苹儿和果儿看到大太太领着佣人在府门口等候。姐妹二人赶下马车紧走几步:“大太太好。”大太太微笑着说:“这就是苹儿和果儿姐妹,长得标致极了,很俊的一对姐妹花。”大太太对苹儿使了一个眼色,牵起苹儿的双手:“姐姐苹儿,我好像在睡梦里梦到过,好眼熟。”孙庆文不明其中的缘故,走到大太太身旁:“娘,你这是和苹儿有缘啊。苹儿以前在药铺帮助徐伯父,一直打理店铺的生意。她很少很少到城里来走走。现在徐伯父店铺里有伙计了,不用苹儿和果儿姐妹帮忙了。以后就有闲时间了,让苹儿来府里多陪陪你。”大太太拍拍苹儿的纤手:“好,好,咱们到府里的厅堂去。”八人一行穿过青砖铺成的路,向孙家的厅堂走去。

八人一行到了厅堂,大太太到了上座坐下,小红和小翠站在了大太太身后,孙庆文和田生依次从右边挨着大太太坐。苹儿和果儿依次从左边挨着大太太坐下。大太太吩咐:“柳妈,你去厨房把今早我做的糕点端上来,让苹儿果儿田生尝一尝。”大太太转身看到了花瓶里的花,不高兴地:“梨花,花瓶里的花怎么没有换?你做什么了?”梨花小声嘟囔了一句,大太太要发火。孙庆文:“娘,你不用这么讲排场,苹儿果儿和田生不是外人。再说了,苹儿阿,她不怎么喜欢花草。是吧,苹儿。”徐苹儿端起了茶壶,微微笑道:“是的,大太太。我,我喜欢做一些旗袍做一些美丽的衣裳。”徐苹儿给孙大太太倒了一茶碗茶。梨花看到徐苹儿给大太太倒茶,她快步走过来,没有礼貌地从徐苹儿手中把茶壶端过来。梨花端着茶壶走到了孙少爷身边,笑了笑:“孙少爷,请用茶。”给少爷倒上了茶。她又走到田生身边倒上了茶,盈盈地说道:“田少爷,请用茶。”梨花端着茶壶走到了苹儿身边,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意思,转瞬就消失了,脸上露出了微笑,她给苹儿也倒上了茶:“徐小姐,请用茶。”徐苹儿笑了笑:“谢谢了,梨花。以后喊我苹儿好了。”

刚才梨花的不屑表情虽然转瞬即逝,它却被果儿眼尖的发现了。

梨花端着茶壶走到了果儿身边,给果儿倒上了茶:“二小姐,请用茶”梨花端着茶壶刚想要离开客人,徐果儿却假装整理自己的头发,把手往后一搭对着茶壶一推,梨花没有端稳它,茶壶掉到地上“啪”的一声摔碎了。茶壶摔成了几瓣,壶里的热水流到了厅堂的地上,有一部分撒到了梨花的脚上,烫的梨花嘴咧了咧。梨花不敢言也不敢怒,她弯下腰捡拾茶壶碎片。徐果儿生气地站了起来:“梨花,你怎么端的茶壶,茶壶摔了热水溅到我的旗袍上了。”徐苹儿急忙安慰果儿:“妹妹,好了。好了。”大太太这回真生气了,站起来:“梨花,你整天不盼我高兴,我吩咐你做事不情不愿。客人在这里,你茶壶也端不稳,热水也溅到果儿姑娘的旗袍上。你怎么做事情的?你会做事吗?”恰巧柳妈从厨房里端来麦面糕点心,她把面点心一盘一盘的端上了桌。大太太对着柳妈说道:“柳妈,我对佣人是不动用家法惩罚的。今天,我要惩罚梨花。柳妈你把梨花领到后花园的小屋关禁闭,等后天夜里三时放她出来。他人不准送饭送水更不准探视。”孙庆文赶忙说:“娘。”大太太怒气冲冲:“谁也不准讲情,谁讲情的话连他一起罚禁闭;后花园里还有专门3间小屋子,它用来惩罚违法者,那是用于关禁闭使用的。”柳妈看见事情发生了,只好低下头说道:“是,大太太。”柳妈在前头,梨花在后头走出了厅堂门口。

柳妈领着梨花,沿着青砖铺成的路向北边的后花园走去。她们二人走到陶乐亭。柳妈看看四周无其他人,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梨花说道:“闺女,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不小心一点。苹儿和果儿过来玩,大太太特别高兴。苹儿是孙大少爷的媳妇,是这孙府上的大少奶奶,这是铁板订钉的事情了。老爷大太太很赞同这门姻缘。主要是大少爷爱上了徐苹儿姑娘。外人看少爷和苹儿姑娘,那真是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女。”柳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闺女,柳妈为你着想。柳妈知道你喜欢大少爷。你长得也俊,闺女,可惜你是下人丫头。乌鸦飞上梧桐树的高枝子,就能成了凤凰?不会成凤凰的,梨花。”她俩走过了孙家祠堂。柳妈回过头看了一眼孙家祠堂,又继续往禁闭小屋走去。二人走了大约半里路,到了惩罚禁闭小屋。柳妈对着梨花说:“自古有多少丫环喜欢少爷,做成了夫妻的又有几对?丫环被少爷抛弃的却数不清啊。闺女。”柳妈把小屋门口的锁拿下来,对着佣人梨花说道:“梨花闺女,进去吧。”梨花一声不吭走进了小屋,柳妈锁上了屋门。柳妈走了,去向大太太交差了。

孙府厅堂内。佣人小红去厨房取回来五个点心盘子。大太太热情地招呼道:“苹儿,果儿,田生,赶快尝尝我亲自做的点心。”她拿起点心盘子,对每一种馅料的点心都搁上了一个,放到苹儿面前:“苹儿,尝一尝。你多吃些。”她又拿起盘子,依然每一种馅料的点心都搁上一个:“果儿,你也要多吃些。”她把点心盘子递到果儿手里。徐果儿甜甜地说道:“谢谢大太太。”孙庆文拿起盘子搁上了红豆沙,绿豆沙,白果仁,花生仁的点心,他放到了田生面前:“田生兄弟,你尝尝我娘的厨艺。点心味道格外香。”孙庆文又拿起盘子,搁上了一个红豆沙和一个花生仁馅料的点心。他端到了孙大太太面前:“我娘呀,最爱吃的点心馅料,就是红豆沙,花生仁。”然后,他把自己的盘子里,每一种馅料的点心都放上了一个。

丫环小翠端着茶壶给大太太倒上了一茶碗茶。她然后依次给四位倒了茶。五人一边吃点心一边喝茶。聊聊家常,聊聊见闻,那梨花摔碎茶壶的不快事情已忘记了,不时的从厅堂里传来她们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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