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破开幻阵,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别墅,至于昏死的范建,他懒的再管,如今最要紧的是去道歉,要是晚了得罪萧家可就真完蛋了。
萧远离开范建的别墅后,就一路往山下跑,幻阵能撑多长时间,他心里有数,估计现在那个老头已经追下来了。
的确,老人是追了下来,只不过并不是来找萧远麻烦的,而是专门道歉的,只是这些萧远都不知道罢了。
由于别墅位置比较偏僻,靠近郊外,根本拦不到车,萧远只能跑着回神农馆。
突然萧远停下了脚步,警惕的观察着周围,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不远处,有真气散发出来。
每个修真者的真气都不一样,随着修为高低,散发出的浓度也不相同。
打个比方说,如果一位修为高出你几层的人,站在你面前,那你就会感觉到压力,若修为高出几个等级,那呼吸都不会顺畅,甚至会压迫造成内伤。
所以一般修真者都会收敛自己的真气,胡乱释放真气,会被人误以为挑衅行为。
像萧远感觉到这股真气,他第一感觉,就是有人在挑衅自己,因为这股真气毫无收敛之意,不过这股真气并不是那老头的。
只是萧远感觉,这真气好像很熟悉,修为似乎是聚气四层,而且似乎哪里遇见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
五月的天气,夜晚不是很冷,萧远在别墅里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再加上一路逃跑,身上多少流出了汗水,衣服都贴在了后背上。
这里属于郊外,除了一些起早的早点店外,路面上几乎见不到行人,如此空旷的街道上,却找不到那个人,萧远难免有些着急,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正在搜寻挑衅者的萧远,这时被一个乞丐吸引了目光。
这个乞丐浑身包裹着厚厚的破棉被,虽距离他很远,但是萧远能感觉到,棉被在抖动着,似乎对方很冷,夜晚虽然冷了点,但也不至于会冻的发抖吧?再说对方还裹着被子。
随后萧远惊讶的发现,散发出来的真气,正是由那个乞丐身上出来的。
“现在乞丐都会修真了?”萧远自嘲的笑了笑,这俗世的修真者还真多,在大街上都能随便撞上一个。
很快萧远发现对方的样子不对,似乎是受伤了,而且还是很重的内伤,至于真气乱放,毫不收敛的行为,应该是受伤导致真气无法控制,看样子对方不是故意挑衅。
既然没惹到自己,本着不想多管闲事的心态,萧远转身就要离开,不过刚没走几步,还是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大道三千皆无情,唉!难怪家里老头子说我不是修炼的料子,铁石心肠冷眼旁观的事情,我还真干不出来,大道注定与我无缘。”萧远自言自语的走了过来。
其实萧远决定救人,还有个原因是想问问对方,他是外门的人还算修真界的,刚才在别墅里,那个怪老头没讲清楚,自己对这些事模棱两可,也不敢多问。
揭开裹在乞丐身上的破棉被,棉被表层已经结了块,整个被子都是硬的,像个蚕蛹一样,形状都定格了,里面还散发着恶臭。
乞丐脸上全是血印,双唇发白,双手不停的哆嗦,嘴里一直喊着冷字。
“杨在中!”萧远吃惊的喊出乞丐的名字,这不是当初在郊外遇到那俩位修真者其中一位吗?
“冷…好冷。”杨在中双眼根本睁不开,嘴里只知道喊冷字。
“你快醒醒,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茅山小道士华天呢?”萧远拍了拍对方的脸,他记得当初还有一位叫华天的,杨在中似乎很尊重对方。
“华…天。”杨在中使劲浑身的力气,睁开了眼睛,这才模糊的看见救自己的人的样子,“是…你…”
说完眼睛再次闭上,任凭萧远怎么拍打,也未睁开。
“看样子得先治好你了。”叹了口气,萧远一把将杨在中扛了起来,往神农馆的方向跑去。
……
范建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房间里,身旁的医生正在替他输液,周围里外三层,围满了保镖。
“发生了什么事。”范建揉了揉脑袋,问起一旁的保镖。
“我巡逻的时候,发现老板晕倒在二楼客厅,就叫医生过来了。”保镖回答道。
“恩。”范建无力的点了点头,现在他头依然很痛,忽然他想到打晕自己的人,好像拿着手机叫大老板过来一趟。
难道大老板过来了?想到这里,范建猛的一起身,把扎在首饰的输液管拔掉,“大老板有没有来?”
“大老板来过一次,不过又离开了。”
“那大老板有没有抓什么人走?”范建急忙问道,大老板的身手,他可知道的,只能用一个恐怖来形容。
如果打自己的那个人约了大老板见面,范建猜测,对方极有可能已经落在了大老板手上。
保镖摇了摇头,“没有,大老板一个人出来的,不过走的时候,似乎很急,像是追什么去了。”
“什么!”范建一把抓住那个保镖,“你说大老板一个人出去的,还走的很急?”
“是的老板,当时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保镖说道。
“马上集合所有人,能带的家伙全带上,院子里等我。”范建一摆手,吩咐了下去。
“这个小子居然能从大老板手上跑掉,上一次自作主张砸神农馆的事情,惹的大老板有些想法了,这一次那小子把大老板得罪了,正好到时候我把人押到大老板面前,应该能将功补过。”
之前大老板给他一个任务,扩展公司的市场,可是市场哪有那么容易扩展,京都的格局太过复杂了,想要扩展市场,最好的方法是找条大船,比如欧阳家,然后再慢慢吞掉,这也是大老板计划的,而且能吞掉欧阳家的关键在欧阳瑾萱的身上。
所以范建一直以来,特别关注欧阳瑾萱的一切动态,甚至在欧阳瑾萱身边安插了自己的耳目。
说是砸神农馆,是为了帮欧阳瑾萱夺回一口气,那是做给旁人看的,他最关心的,是萧远和欧阳瑾萱的婚约。
欧阳家打探的消息当时说,欧阳瑾萱反对这场婚约,不过不管如何,突然出现了一个野小子,还拿出婚约,万一要是出了差错,岂不是坏掉了吞并欧阳家的计划?这不是他允许的。
所以就上演了一场打砸医馆的戏码,实则是为了把萧远弄进去,最好是在派出所里弄出问题。
紧接着欧阳瑾萱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万万没想到,欧阳瑾萱会救她讨厌甚至是砸她车人,破坏了一场好戏。
范建被大老板推出前台打理生意,就证明他是一个精明之人,早看出欧阳瑾萱对萧远有点不一样。
那小子当那么多人面前打了自己,丢了丢到全京都,范建怨气无处发泄,早就恨不得杀了对方解恨。
而且从下面人描述来看,对方似乎也得罪了大老板,大老板什么身份,抓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子,不是掉大老板的身份吗?
他现在集结人过去,帮大老板抓住人,就是拍个马屁罢了,搞不好之前大老板心上起的疙瘩能磨平,还会夸他几句。
其实范建不知道,这一次他不去还好,去了就真倒霉了,他的大老板追萧远不错,不过不是去抓人的,而是想着赔礼道歉去了,这一趟注定是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