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暮秦的话,雁阳公主也不去管是不是赤身裸体了,反正都已经被他看光了,抹着泪珠儿扑到他身上,又咬又捶,泣道:“臭小贼!臭坏蛋……你欺负人……”
楚暮秦搂着她光洁的香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快点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虽然衣服也是湿的,但总比光着身子被风吹好啊,更何况在男女之防甚于猛虎的这个年代,雁阳公主光着上身,万一被谁撞见了,他楚暮秦就算多出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臭小贼什么时候会关心人家了?定是心怀不轨!哼,我偏不穿!”雁阳公主脸蛋在楚暮秦胸前的衣服上抹掉泪珠,翘起小嘴,倔强地道。
不过这次还没等楚暮秦接口,就见她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眼泪都出来了,望着一脸笑意的楚暮秦,雁阳公主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他的左臂,狠狠咬了下去。
“啊!丫头你怎么也是属狗的啊!”楚暮秦吃痛,这丫头真狠,这一口下去绝对是没有半点水分,嘴到见血,和上次在马车里表姐那一下完全不相上下。
“哼,这就是你诅咒本宫的惩罚!”雁阳公主得意洋洋地松开楚暮秦,走过去自顾自地穿起了衣服,丝毫不避讳楚暮秦那火辣辣的眼神。更是在娇乳即将被肚兜盖住时,用小手自个儿揉了下,挑逗似地望了眼楚暮秦。
楚暮秦差点就要冲过去,把这个害人精给生吃活吞了,但考虑到时机和地方不合适,便只好走过去,霸道地将正在整理衣服的雁阳公主搂进怀里,捧着她的俏脸,注视着她的美眸道:“记住,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对夫君要温柔,如果再那么刁蛮,夫君我会扒掉你的衣服打屁股哦!”
雁阳公主咯咯娇笑,也不挣扎,伏在他的怀里,纤指点着他的额头道:“想当本宫的驸马?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因为你的竞争对手很多,非常多!”
忽然,那张笑意连连的俏脸上浮现一抹痛苦,纤手捂着小腹,低低地道:“臭小贼,我是不是要死了?肚子好痛,好痛……”
“别胡说,让我帮你看看。”楚暮秦说着便捉起她的手腕,把了会脉,再联想到前世一些女人类似的现象,拍着额头想起来了,估计这雁阳公主这几天正是天葵之期,先是和他赛马剧烈运动,然后又掉进冷冷的湖水里,不引起痛经才怪!
这个世界的女子管痛经叫闹肚子,拉肚子则称为腹泻。因此楚暮秦便如实说道:“别怕,只是闹肚子了。”
雁阳公主苦着脸道:“那怎么办啊?疼得我快疯了,根本走不了路嘛!”
“我背你回去。”楚暮秦也不管雁阳公主同不同意,利索地把她背了起来。
“你这个臭小贼!真像乡野陋夫一样野蛮!快放我下来……”雁阳公主在他的背上叫嚷着,一双玉腿更是乱踢,气得楚暮秦在她的翘臀上狠狠拍了几下,这才安分了些,趴在他的肩头,小声嘟囔了句:“真霸道……”俏脸悄然晕红,芳心不禁升起一丝温馨,甜甜的,淡淡的。
那匹白马倒甚是通人性,不需楚暮秦招呼,自顾自地跟在两人身后,偶尔打个响鼻,惹得雁阳公主时不时地跟着轻笑,楚暮秦也在心里升起一抹温馨,硝烟散去后,两人迎来了短暂的和谐,甚至可以说是短暂的亲密。
只是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却出现了,他们迷路了!
由于天色已是傍晚,天空中棉絮云多了起来,遮住了太阳,本来就是第一次来这皇家猎苑,而且方向感极差的楚暮秦在林子里早就摸不着北了,想要自小就经常在这一片猎苑玩耍的雁阳公主指路,却不料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在他背上睡着了。
还真是难为她在痛经痛得死去活来的情况下能够入睡了!楚暮秦苦笑着连连摇头,见她熟睡的模样那么乖巧甜美,那一对平日看上去更添骄纵气质的深深的酒窝,此刻却仿佛散发出醉人的风韵,这样的美态,楚暮秦不忍心破坏。所以,他只好一个人在渐渐暗淡下来的林子里摸索着前进。
……
……
虽然感觉上方向是对的,但越走下去楚暮秦就越没底,因为沿途的风景来时根本没见过。没多久,在林子间的一条小溪旁,出现了一片开阔的空间,再没有那细密的树丛,而只有两间竹舍。
“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皇家猎苑里也允许住人?”楚暮秦边朝那竹舍走去,边想道。
走近后,一片用栅栏围起来的园子引起了楚暮秦的注意,因为自从开了珆宝堂后他对药草也有了些了解,一眼便看出那园子里种的全是药草,而且还是一些稀有的药草!
“难道这里的主人是位精通医术的人?若真是这样就太好了,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请这样的高人坐镇珆宝堂,嘿嘿,最好能在这蛮都开了分店。”
正当楚暮秦YY之时,从竹舍后盈盈走出来一个穿着一袭月白色罗裳的少女,她好像根本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外人来,在见到楚暮秦之时,美眸里充满了惊诧。楚暮秦同样充满了惊诧,只是他的惊诧不仅仅是由于少女绝美的容颜,而是这少女无论是气质还是相貌与他的姑姑楚珆颖至少有七八分相像!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人在互相打量过后,几乎同时问出了相同的话。
楚暮秦微微一笑,道:“姑娘请先说。”
那少女也是微微一笑,道:“公子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望了眼楚暮秦肩头背着的雁阳公主,又道:“难道是来求医的?”
楚暮秦笑道:“你一下子问得那么多,叫我怎么回答?”望着她,心里不禁想起了姑姑,只是他更感兴趣的是,两个似乎完全不相干的人,怎么会如此相像?不过想及那散花仙子和前世的她几乎一模一样,便又释然了。
那少女也不深究,淡淡地道:“你的同伴似乎并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受了冷热刺激,痛经而已。”
楚暮秦暗暗称奇,这个世界几乎没人说什么痛经,这个少女怎么张口就说痛经云云?难道……她也是穿越者?楚暮秦不禁再次偷偷地将少女观察了一遍,但依然没看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姑娘能帮忙医治吗?”楚暮秦暂时按下心里的疑惑,问道。
那少女点点头,道:“你把她送到屋子里的竹床上吧——对了,别姑娘姑娘的叫了,叫我梵若好了。”
楚暮秦笑着点点头,道:“嗯,你也别公子公子的叫了,叫我楚暮秦或者宝儿都行。”
说话的空儿,便进了屋子,一股竹子的清香和一丝如兰香气扑鼻而来,和梵若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一般无二。楚暮秦暗叹,闻香识女人,果然不错,这梵若一看就知道是有大智慧的奇女子,不仅精通医术,而且似乎深谙养生之道,只怕多半又是一位清心寡欲的仙子。
楚暮秦将依然熟睡着的雁阳公主轻轻躺放在竹床上,然后便被梵若赶了出来,楚暮秦知道大概是要给雁阳公主换衣服,顺便处理下*可能渗漏出来的天葵之水,他一个大男人在一旁确实很不方便。
左右无事,楚暮秦便信步走到了溪水边,挑了几块鸽子石,扔进溪水里,看着溅起的水花怔怔出神,想起自到达蛮都后发生的事情,忽然觉得这里远没有岚春城那么惬意,在岚春城他甚至可以随意妄为,肆无忌惮;而在这里,他心里总感到不踏实,因为处处似乎都有危机,一步险,步步险;一步错,将会步步错下去,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对每件事情。
如果这个雁阳公主便是一个切入点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以目前的形势看来,皇室的势力是最弱的,但莫要忘了,自古朝代更迭都必须给民众一个概念——那就是正统!没错,现在大蛮国的皇室在大蛮国百姓的心中还算不错,就算有揭竿起义的事情发生,就算有叛变的祸事发生,皇室只要诏书一发,各方势力就不得不依从皇命行事,至少表面上必须如此。
而外婆和舅舅掌控的白家,切入点就在于表姐身上了。当然,也不能局限于此,白家不和谐的因素还有好几股呢!就算不能收为己用,也得想法子让他们互相掣肘,但绝对不能让他们使白家的势力内耗太过严重了!
楚暮秦想到这里对接下来的行动也有了明确的概念,这时竹舍里传来一声颤喝,打断了他的思绪,“你……你是大蛮国的公主?你父皇可是应天帝?!”
“这是梵若的声音,她这是怎么了?就算认出雁阳的身份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楚暮秦微微皱眉走了进去。只见此时雁阳公主全身再无寸缕,躺在竹床上急得俏脸通红,然而由于醒来后腹痛如绞,连起身下床的力气也使不出来,更不幸的是竹床上本来就没有毯子之类可以遮羞的东西,这样一来,这位大蛮国的公主殿下在楚暮秦面前真正做到了“袒诚相待”。
而再看一旁站着的梵若,只见她一脸激动的潮红之色,手里握着一个白莹莹玉牌,正是雁阳公主身份的玉牒。这种东西便是身份的证明,如同楚暮秦前世的身份证一样,上到皇帝下到贩夫走卒都有,只不过所用的材质、做工以及象征身份地位的造型款式有好有坏罢了。
“她见到雁阳的身份玉牒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楚暮秦对这个梵若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与皇家是有恩,还是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