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舍后,林辰用吴宏给的药草简单处理了下手臂的伤口,他如今已经再次踏上了修道途中,肉身也在青城门山脚下闭关的时候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即使受伤了,也比凡人肉身要恢复得快。
活动了下,见血已经止住,并且有结痂的趋势了,大口灌了几口水后,盘腿休息了片刻才再度往后山走。
而吴宏给了伤药后,见林辰无事也已经离开。
快步走到后山,走近了刚才斧头旁,才看到小肉团肉呼呼的小胖爪子牢牢的抓住斧头的手柄睡的正酣,仔细一看,就会看到小小的身子周围还有若无若无灵气波动,林辰眼眸一动,暗道不好,一时竟然忘记小灵狐种族强悍,这家伙睡觉都都修炼,若是有人看到……
如此一想,林辰立马拎起小灵狐,大掌一拍它的脑袋,立刻叫醒,暗中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的人,并释放出神识查探是否有人在附近观察他,片刻后,见并无异常后,林辰才松了一口气。
小家伙睡得迷糊,猛得被打醒,小小的眼睛冒出小火苗,叽里咕噜的乱叫,“谁!大胆刁民,敢打本大人!”
林辰笑而不语,丝毫不客气的道,“就你?吃了都嫌不够塞牙缝的,最多就是个小肉团。”
听得声音是林辰,小灵狐终于清醒了,捂着脑袋一抽一抽的假哭,眼神十分可怜,悲惨的嚎叫传音林辰,“爹啊,你可是我亲爹啊,你动手打儿子,你良心何在!”
闻言,林辰简直想弄死它,刚才的担心都喂狗了,恶狠狠的回到,“不是亲儿子,我都不揍的。”
随后不客气的将小灵狐搁一边儿,拍拍胖屁股,忧愁的添了一句,“儿啊,你这有点胖得过度呀,该减肥了!不然以后找不到婆家!”
瞅着小灵狐震惊的表情,林辰瞬间就十分愉快了,连手臂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斧头挥得虎虎生风,力气十足,铛铛的声音不断,锋刃跳出耀眼的火光也觉得不刺眼了,反而很有趣。
小灵狐痛苦的磨牙,瞪着一旁的林辰,拔了一根草在那儿啃,亲儿子,你还嫌弃胖?亲爹么?本大人这是胖么!没眼光!艰难的低头瞅了瞅他圆鼓鼓的肚子,默默的在心里加了一句:“本大人,只是瘦得不明显!”
林辰双手握住斧头,想着刚刚和水淼对战的状态,他从未想过,灵识也是可以量化的?真气分强弱,灵识是否也是可以如此?一直以来,从他修炼开始灵识都是作为辅助的存在,在将灵识和真气双重加注的情况下,竟然能突破凝息期中期!
既然灵识能突破肉体攻击,那么是否有实质的神识存在?可就连父亲也未说过灵识可以实质化运用,林辰觉得自己想多了,实质化的灵识,是什么样的?
从未见过,也从未听人说起过,大抵是未有的。
不过有了和水淼对战的经验,林辰这个时候有了心思琢磨真气和灵识双重加注的效果,是不是一直都能达到双重叠加的效果。
而且林辰也注意到了,这里的黄领弟子都是只使用真气灌入斧头,然后砍伐铁甲树,并未使用灵识,除此之外,林辰还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太乙门的人很少运用神识,或者说,太乙门人更注重肉身的淬炼。
林辰排列出几种方法,神识和真气分别劈砍铁甲树,双重加注,以及神识强烈真气弱一点,神识弱一点真气强盛一点,几种方法试下来,林辰发现,只有真气和神识加注的力量一致时,劈砍的力量是最大的,两者加注到极致,砍痕的深度比真气和神识分别砍击一百下的效果差不多,但副作用就是这样前强度的攻击林辰坚持不了太久,最多十几下,林辰就会出现脱离的状态。
且真气和神识同时控制十分困难,比平衡输出真气更是难了不止一个层次,刚刚试了几十下,林辰才成功了一次。林辰皱眉,分别控制真气和神识的力度还是不够,两者同时控制,准确率更是低得惨不忍睹。
林辰的神识倒是能跟得上,毕竟从来这个空间开始,他变为太阴体,灵气无法入体,只能依靠自家决气序修炼神识,所以即使林辰的修为在巨石阵的时候被毁,后面再林辰闭关的时候竟然就离奇的恢复了七七八八。
但他的修为还太薄弱,凝息小乘,入门都谈不上的阶段,想要攻击强起来,也无法办到。
林辰暗叹一口气,心中沉思,看来还是要尽快提升修为,目光一震,林辰手上的速度加快,更加专注的挥动手上的斧头,更加熟练的控制输入到斧头上的真气,精神比之前更加振奋。
第一天下来,林辰只砍倒了三棵铁甲树,拖着又累又饿的身体,林辰忍着不甘将贾飞所在的训练场打扫了一遍,正要放下扫帚,却见贾飞阴测测的站在台下,即使被夜色包裹看不清贾飞的表情,但林辰也能感受到贾飞散热出来阴冷气息,以及隐隐的杀机。
林辰眼眸一缩,退后几步,放下扫帚,对着贾飞朗声道,“贾师兄。”
贾飞脚下一瞪,下一秒就出现在林辰几步之外,林辰不着痕迹开始运转决气序,淡然的看向他。贾飞冷冷一笑,目光冷冽,像是看有深仇大恨人,喝到,“才第一日任务就没完成,拖到这个时间才打扫训练场,大约是晚上了,林师弟眼不好,场地没打扫干净,林师弟就再打扫一遍吧。”
林辰忍着怒气,微微一笑恭手道,“不知哪里不干净,师弟再去打扫一遍。”
贾飞白色的袖袍一挥,台下卷起一阵狂风,落叶片刻间分散在大半个训练场,不动声色的道,“这不是么?林师弟的眼神越发不济了,眼前的错误都看不到。”
说完,贾飞踏着月色身躯一移,就消失在场上到了台下,随后快速的隐匿在暗夜之中,不见了人影。
望着贾飞消失的方向,林辰双手这才青筋暴起,紧紧攥着的扫帚的手把竟然从中间裂开,随后按捺下这莫名的屈辱,单薄的身躯在训练场上默默的扫动,最后被越来越浓烈的夜色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