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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场

角斗场上,两名普通角斗士的表演拉开了此次角斗的帷幕。这两名角斗士一名手持长剑盾牌,一名手握长枪和鱼网。两人都是职业角斗士,分别来自不同的地域,互不相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仇恨,只是职业使然,让他们一博生死。

在周围看台上平民的大呼小叫中,贵族的傲慢神色下,两名角斗士拉开了架式。

手持长剑的角斗士身着蓝色短衣,略低下身体,密切注视着身穿红色短衣的长枪角斗士。而长枪角斗士则站在长剑角斗士二十步左右的地方,似乎在考虑如何利用鱼网罩住对方,而后进行攻击。

短暂的对峙……

突然,长枪角斗士快速向长剑角斗士扑来,在距离长剑角斗士几步远的地方,如闪电般迅捷地撒开鱼网,向长剑角斗士头上罩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长剑角斗士向后一跃,身体几乎趴在地上,避开了鱼网,紧接着从地上跳将起来,向长枪角斗士猛扑。

长枪角斗士在看到自己的攻击失败后,已经如燕子般轻盈地逃走。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原地,并且重新拾起了鱼网。

就在他刚刚拾起鱼网的时候,长剑角斗士已经赶到身后,挥起手中长剑正打算给他致命的一击。没想到长枪角斗士却突然反转身体,向对手快速撒出鱼网,长剑角斗士赶紧伏下身体,从鱼网的下缘处钻了出来。这时,长枪角斗士向长剑角斗士刺出一枪,可却只在盾牌上擦了一下,只好再一次逃走。

观众席上人们开始争相压注,普通的平民和高傲的贵族都对这场难定胜负的决斗显示出极大的兴致,压注金额从几个铜币到几十金币不等。众人都在小声议论着自己看好的角斗士,连在铁闸门后面等待出场的角斗士们也都定定地看着场上角逐的两人,仿佛自己也只是观众中的一员。

场上,长剑角斗士这次没有去追击长枪角斗士,而是停留在鱼网附近,看着离自己三十步远的长枪角斗士。而长枪角斗士也不急于取回鱼网,围着长剑角斗士慢悠悠地转着,悠闲的姿态像是饭后散步。

很快,急躁的观众们开始喧闹起来,表达心中对这种不够刺激的对峙的不满。长剑角斗士和长枪角斗士只好往一起走了几步,将距离缩短到二十步的样子,在这个距离内两人随时可能攻击,也随时可能逃走。

按照规定,每场角斗都有时间限制,如果到达规定时间双方却没有决出胜负,就要一齐被处死。但是,如果在场上表现消极,遭到观众不满,也会因此而被提前拖出场外遭到处决。

长枪角斗士再一次出击了,他尽力向前一跃,在空中将长枪狠狠地向对手刺去,当长剑角斗士举起盾牌挡住这一击后,身体也被巨力震得连连后退。长枪角斗士趁机赶紧拾起鱼网,还没等他逃走,长剑角斗士已经扑了上来,手中长剑直指他的后心。长枪角斗士快速向旁一闪身,向前一跃,动作还是慢了一些,剑尖刺进他的大腿,鲜红的血顿时喷涌出来。

观众席上一片叫好声,血腥的气息让人们狂热。不停地重复喊着:

“杀死他,杀死他……”

终于,在成千上万观众的鼓噪声中,负伤的长枪角斗士不敌长剑角斗士,倒在血泊中。观众们发疯似的鼓起掌来,为这场堪称精彩的角斗表演,即使输掉了赌注,认为也是值得的。

场里的打手们走出来了,他们先用烧红的烙铁试了几下长枪角斗士,确定他已经死了,然后用长长的挠钩钩住他的身体,把他拖走。随后,凡是洒有鲜血的地方都被重新铺上理石粉末,于是,整个角斗场在阳光的照耀下,又恢复了熠熠生辉的白银般光泽。

接下来的角斗表演以分组的形式进行,每组十二人,每场出两组。这十二人在三天前就已经通过抽签决定,并且在这三天内相互间进行了配合训练。为了让观众们区分清楚,两组人员分别穿红衣和蓝衣。

相比单人角斗,这种分组角斗更加血腥,也更加混乱。由于混乱,最后生存下来的不一定是强者,而死去的也不一定是弱者,这其中,似乎运气占了很大比例,而不是实力。不过,对于绝大多数的只图热闹的观众来说,这种血腥与混乱的气息正是迎合了他们的胃口。因此,在看到两队排列整齐的队伍出场后,观众席上立即响起了一片欢呼和口哨。

很快,随着观众席上接连响起的掌声与欢呼,一队队负伤的角斗士在同伴们的相互掺扶下,步履艰难地回到供房,在他们身后的角斗场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地的尸体,这其中有对手,也有队友。

结束角斗的规则除了时间便是杀死全部对手,由此可见,这些重伤的角斗士是幸运的,至少他们还活着。而且,作为奖励,获胜者在得到丰厚财富的同时,还可以摆脱角斗士的卑微身份,获得自由。而如果是一名职业角斗士,还可以另外获得晋阶的机会。

轮到典韦这一队出场了。也许是抽签时运气不够好,身着蓝衣的十二人中有九人都是普通的角斗士,剩下的三个人中除了典韦外,另两人分别是一名骑士和一名魔法师。而对方的红衣十二人组中,却只有四人是角斗士,另外八人中,有三人是剑士,两人是骑士,一名弓箭手,一名术士,一名牧师。

看到这两队出场后,观众们一直饱胀的情绪一下子坠落谷底,这样的两组对决毫无争议和悬念,观看这样的表演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连角斗场负责压注人员的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十赔一,蓝衣十,红衣一。”

只是,当人们看到走在蓝队最前面的典韦时,不仅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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