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个,先拔出来,别的依次拔掉就可以了。”
朱冬理所当然的说道。
对他来说,这是很简单的,毕竟,他大脑里面,有这方面的东西,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在有了许多相关的经验,最近一段时间,对于中医知识的巩固之后,他是越来越相信,大脑里出现的那些知识,那些内容,到底有多么的神奇了。
有很多东西,稍微一不注意的话,甚至,他都会是怀疑,是不是出现了错误,因为,有一部分内容,与现实中,那些中医所学习的,有些不太一样,或者说,有着细微的差别,不过事实证明,他记忆里的东西,比大家学习的,更加有效果。
看起来,仅仅是一点点的进步。
事实上,这却是时代的差异性,像是中医知识,现代的老中医,到了古代,不见得就是一个合格的医生。
每个时代病人身体的状况、人类生存的周边环境,身体耐药性,等等各方面,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差别,在进行针对性的进行治疗的时候,这些方面,都是要仔细的考虑清楚的。
就譬如药方。
古方虽好,可是现在许多药物的药效,根本达不到要求,在朱冬的记忆里,甚至,许多的药方,其中所有的药物,都是被明确规定了的,譬如,是否野生,哪个地区生长的。
橘生淮北则为枳,橘生淮南则为橘。
有时候,仅仅不到几十公里的距离,药物的药效会有天差地远一般,完全撘不上边。
就是这点差异,使得现在的普通中医,在对病人进行治疗的时候,越来越力不从心,他们不如老中医,比不上那些有传承的医生的原因就在于。
他们的眼力、鼻子、舌头没办法分辨出,药效的浓烈程度,是否,适合病人的情况。
老医生,可以通过药渣,来判断,是否对病症有效,他们可以通过鼻子,分辨出药材的药效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可以用舌头甜食刚刚熬制好的药物,分辨其制作流程,分辨出药材的效果。
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差别。
在未来,有一些设备,可以作为辅助功能,进行使用,可以分析出,各种药材,大概的药效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可以对各种药方,进行一定程度的更改,以野生药材熬制出来的中药作为比较的对象。
分析种植出来的药材,药效之中的不足。
“你来做,我先看着。”
在没有真正的确定了该如何进行处理之前,蒋理根本就不会轻易的动手,虽然,自己动手,能够让自己对病人的情况,了解的更多。
可是,在旁边观察,同样可以获得许许多多的自己希望了解到的东西,而且,会更加的客观。
看着一堆目不转睛的中医,平时喜欢聊天的老人们,这一刻都是直瞪瞪的盯着自己,朱冬也感觉身上有种发毛的感觉,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好吧,我拔了。”
旁边许多的仪器,还在这里放着。
与病人连接起来,事实上,朱冬昏迷的时间,并不是太久,也就那么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已,因为是在病房里面进行抢救的。
在进行会诊的时候,也干脆的,就是在病房里进行了,外面,病人的家属,已经是进来了,不过,现在的情况,自然是不能让他们轻易的就进来看到,对这种心脏病人的抢救时间,在三五个小时都是很正常的。
有时候,一次忙碌个十个八个小时,都是常有的。
中间主刀的医生,可能都换了一两个,这种劳累,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医生,能够负担的下来的,有些名气大的医生,甚至,从上班开始,直到下班,甚至加班,都是在手术室里面呆着的。
所以,那些病人家属们,虽然很着急。
可依然没有在外面做什么干扰性的动作,生怕影响了医生对老人的抢救。
朱冬的动作很随意,七八个人的眼睛盯着他,都没有让他产生多少的紧张感,别说就这么几个了,就算全校数千名的师生,在盯着他。
他同样的可以在讲台上谈笑风生的。
若非如此,又怎么可能在如此的压力下,还保持着这样的成绩,即使领导,想找自己的麻烦,都找不到呢!
当然,他也承认,自己是有些自恋了。
现在他才是知道,人家不找他麻烦,实在是,他只是一个小喽啰,上不了档次,如果没有那样的催人上进的督促。
他也不可能,这么努力的去学习。
在护理事业上,他的能力,即使与学院里的老师相比,也差不了多少,除了实际操作经验方面,可能稍有欠缺之外,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差别。
“这么简单?”
看着朱冬如拔萝卜一般,直接的把插在病人心口的银针,给取了出来。
又是一个个的把剩下的银针,给拿了出来,用酒精稍微清洗一下,就是放在了盒子里面,蒋理不由的张大了嘴巴,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原本以为他只是说说就算了的,很多中医,在最后取针的时候,也都是有着各自的习惯,或捻或拉,等等,每一根银针取出来的方式,都是有着不同。
“你以为,有多复杂。”
朱冬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说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就没有人会相信呢。
蒋理爬在病人心口,看了半天,也就看到除了檀中穴那个位置,有着一丝小小的红点,似乎因为针孔而沁出来的一丝血迹之外。
其他的地方,也就能看到,似乎比毛孔,稍微大那么一点的针孔。
“噗嗤。”
看着一群老人,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朱冬。
两个在场的护士,不由的笑了出来,看到朱冬的目光转了过来,立即又是变得一本正经了起来,抿着嘴。
脸上却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等下在找你们算账。’
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声来。
‘怕了你不成。’
江小雅翻了个白眼,完全无视了朱冬对她的威胁。
至于刘欣然,小脸微红,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心头犹如一只小鹿,在碰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