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真不是不想解释。”
朱冬脸上露出了苦笑,这已经是自己所想的,更容易被人接受的一种说法了,如果按照事实来说,估计,小姑娘,都有可能直接暴走了。
相比较自学学会的知识,如果自己说出,自己大脑里面,直接莫名其妙的出现的那些记忆的话,更是天方夜谭,让人家小姑娘,会怎么看,那岂不是更离谱了嘛!
自学成才,这是一个比较严谨的说法,至少,比自己再重新的胡乱编造,要好的多,至于说,像武侠小说,一些奇怪的幻想小说里面说的那样,自己遇到了一个老人,然后,人家倾尽全力,教育自己。
或者是获得了一本记载了中医知识的书籍,然后,自己一点点的学会了。
再或者说,就是像仙侠小说里面一样,自己外出旅游的时候,进入到了一个奇怪的山谷或者山洞,找到了一个类似玉简一般用来储存信息的东西。
只要看过了里面的东西,就能一下子,把所有的信息,给阅读出来,存储到自己的大脑里面去。
等等等等。
任何一种说法,都不是那么能够站得住脚的,相比较而言,还是自学,更靠谱一些。
毕竟,自学成才,无论是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又或者是哪个时期,无论是近现代,还是远古时期,都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天才。
通过自己的努力,学会的东西,甚至比那些行业传承的人,还要更加厉害许多,这并非是不可能的,而且,还要比所谓的,大脑里,莫名其妙的,就是有了这样的知识,更加靠谱的多,人都这么大了,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人家只会是认为,你是神经病。
又不是刚出生的小婴儿。
张嘴就能说话,大脑里,还存储着上一世的记忆,即便是这样的故事,也大多,是集中在那些农村地区,那些,对生命,对自然还存留着敬畏之心的人们心中。
因为信奉冥冥中的天命,信奉人人都有着轮回,所以,还有着敬畏的心,许多无法用自己能够理解的知识进行解释的东西,他们会将之安插到鬼神的力量里面,将这种事情,用鬼神来进行解释。
可,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
还是一个信奉着无神论的大好青年,虽然,也因为看了世界上许多的灵异组织的研究,而对这个社会,有了一点点的怀疑,那些无法用科学进行解释的东西,就斥责为荒谬,或者是别人伪造的东西的科学家。
让他对真实的社会,有了许多许多的怀疑。
可是,十几年时间里,在学校里面,所受到的那种根深蒂固的教育,依然深深的影响着他的大脑。
现代的中国教育,对传统文化的否定,让大家,都变得无所适从了起来,既然,国内的东西,都不再可信,而国外的那些文化,又是那么的繁盛,自然,大家也是一股脑的把国外的那些文化给吸收了回来。
按照这种情况。
中国几乎是完全抛弃了历史,完全的否定了历史上所创造出来的那些成就,全盘朝着西方的模式进行改变,从这里看,中国的历史,与现代,早已是完全的割裂开了,所谓的数千年的文明古国,不过是大家挂在嘴边的一个用来调侃的借口。
“解释什么呢?没事做了,都在这里呆着聊天是吧!”
随着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似乎带着一些埋怨与调笑的声音,传了进来。
朱冬眼角扫过门口,才是看到,穿着一身略带粉色的护士装的江小雅,走了过来,不由的让他感觉,犹如坐在了针毯上面。
左右都不自在。
虽然,他心里,也是隐隐的有些猜测,可毕竟还没有证实,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那种难堪,虽说无法与在学校里的遭遇相比较。
可毕竟,这种情况,与那时的,完全无法相比的吧,那时候,自己可以像一个与坏人搏斗的英雄一般,斗志高昂的,还有着不少的学生同情自己,虽说,更多的人,还是认为自己傻帽。
与领导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是傻帽,是什么,可是,在面对着江小雅,那截然不同的对自己的态度的时候,朱冬,依然是感觉到有些窘迫,心底还微微的有着一些的抗拒。
“江护士,你来了。”
朱冬眼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随即站了起来,虽然,心底有着不好的想法,不好的念头,可毕竟人家过来了。
好男不跟女斗,记仇是女人的专利,如果,男人也像她们那般,纯粹靠记仇的话!那就是一个窝囊废了。
作为男人,一定要把别人给自己的难堪,当面的直接甩回去,记仇,算什么本事,针尖对麦芒,才是男人的最爱。
“聊什么呢?还不好解释的,累死了,凭什么总院那边出事了,就调咱们的护士过去,让十个人的工作,压在了咱六个人的身上。”
意味深长的看了朱冬一眼,随即,江小雅扭动着丰满的娇躯,就是坐在了朱冬让出来的板凳上面。
斜靠着身子,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
领口解开了一个扣子,丰满的胸部,将护士装给撑了起来,中间两颗扣子甚至完全拦不住那一对雄伟,露出了里面淡紫色的胸罩。
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春光外泄,江小雅就是拿着桌子上的病历本,轻轻的扇动了起来。
“今天很忙吗?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好像,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啊?病房里面不都是没什么事了嘛?”
听着江小雅的话,刘欣然一副困惑的样子说道。
在这个时间点,按理说,病房那边,基本上,是不忙了的,毕竟,就那么多的工作,如果真的有太多的事情的话,也不会是让她像没事人一般,在这里等着,随时的发现,那边需要求助。
虽说,这是一个规矩,可更多的时候,一旦真的忙碌了,规矩,也是可以不守的。
如果大家都非常的遵守规则,做官的,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做领导的,一心一意的去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不是想着争权夺利的事情,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是有那么多的冤屈,不会有那么多的失误了。
许多时候。
意外,总是有人,将心思,放在了不属于自己工作范畴的地方,所造成的,就好像官员,如果他真的是想做实事,能够扎根在自己的岗位上面,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即便,他们的能力,稍微的差一点,也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就比如,有些人,喜欢做面子工程,有些人,喜欢把做一些华而不实的事情,让农民种菜,种果树,种经济作物,一味的去发展规模。
想要打造什么什么样的集群,规模化的产业。
等他们因为这样的政绩而升职了之后,后任的官员,才是发现,种植好了的东西,竟然又酸又涩,质量好差,再或者,以往准备收购这些产品的公司,突然之间,毁约了,他们赚了种子钱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亏损的,永远都是最下层的人,别说什么,这是失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中国的官场,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出现命案,即便百姓们的损失再大,影响力没有达到一定的规模的情况下,负责这项工作的人,是根本,就不可能,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惩罚的,是不可能,受到领导的责备的。
毕竟,雨露均沾,其中的利益太大,一旦要追究,就不可能是一个人的事情。
在医院里面,也同样是这种情况,真的忙碌了,即便是刘欣然在这里呆着,即便,她并非医院里面的正规编制,即便,这个岗位,也是蛮重要的,人家,也不可能,就把她丢在这里不管。
也不会是把朱冬,抛之脑后,不让他去帮忙。
这又怎么可能呢,这才是她真正疑惑的地方,才是她不相信的地方,如果,真的忙了,她们又怎么可能,不通知这边,难道,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难道,连使用对讲机,通知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了,怎么可能。
“肯定忙的了,本来,十个护士,负责巡视病房,发现情况,立即组织人手处理,突然被调走了两个,还有针对床位负责的护士,也被调过去了,怎么可能不忙,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说着,江小雅翻了个白眼。
一副自己累坏了的样子。
看着她的这个表情,朱冬不由的无语了起来,这还叫忙?本来,一个护士就是负责差不多两个床位的样子,即便是调走了几个护士去帮忙,平均下来,一个人,也就是多了一个床位罢了。
这怎么能叫忙呢?
这怎么能说累呢,而且,两个床位还是三个床位的,不都是看一遍就可以了的,最多,也就是出现一些略微意外一点的事情,或者,有些打针、吃药、挂水之类的事情,没有专人负责。
让你多做一点罢了,这能有多少活。
再说了,做护士的,有哪个不是全能的,就算她自己还是个新人,也许,都算不得一个非常合格的护士,可许多的医生,都不见得,有她懂得的知识多。
在这种综合性的病房区*(中医区,属于综合区,有些医院,中医也单独分出肿瘤科等等,很细致),护士如果不所有的东西,都懂一点,那病人出现情况的时候,连汇报,都说不清楚,那还有什么用。
医生,主要还是更加的专业。
而护士,无论是抢救,还是操作仪器设备,都比真正的医生,要熟练了不知道多少倍,像是打针之类的活,大多,也都是由护士来操作,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医生,都不见得有她们打针更熟练的。
在农村里,有些乡村医生,都是大医院里面的护士转业的。
西医的医生,更多的,还是精通某项疾病,更多的,还是精通她们自己负责的业务,而护士,却都是十项全能的存在。
多那么一点点活,又能累多少。
“我多负责的是五号病房的,你懂得。”
江小雅翻着白眼说道。
“五号病房?那你也够悲哀的。”
朱冬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怎么让你负责五号病房?那不是有专人负责的吗?她也被调走了?”
刘欣然张着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问道。
在医院里面,总是有一些有特权的人,存在,像是这个五号病房,就是这样的,可以说,排号在前面八个号码的(四号是没有的,类似西方没有十三楼、十三号一样,是忌讳,四与死谐音)。
都是特护病房,护理要求,都比一般的,要更高一点,而所谓的医院恋情,也更多的还是发生在这样的房子里面,就那样的病房,类似酒店总统套房的待遇,高额的消费,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起的。
身份地位达不到,也甭想在这样的病房里面呆着,一个月,光是住院费,就有个五万块左右,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那才是怪事。
而这些病房之中,又是以五号,最麻烦,到不是说,五号有多特别,而是,里面住着一个全身瘫痪了的六十多岁的老人,女性,按照病人家属的要求,每天,要给老人至少,擦拭一遍身体,三天,要清洗一遍身体。
再加上,老人大小便失禁,想要照顾好她,还真的挺有难度。
自然的,这样的高规格的病房,专职护士的收入,也不是一般护士,能够比拟的,基本工资,大家都差不多,可是,人家的奖金(遇到病人多,花费高的)也不是一般护士,能够比较的。
像是这样的病房,都有着两个专职护士,再加上两个打下手的,可是,随便从别的地方,抽调护士过去帮忙,这怎么可能,毕竟,这样的病房,本来,就是独立于其他病房的,一般,都是内部交流。
哪有调其他护士过去帮忙的。
这不是捣乱吗,万一,在这样的病房里面,出了什么问题,责任,可比一般的,要重的多了。
这样的病房,也是朱冬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毕竟,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负责的方面,都不是他能够干涉进去的,最多,也就是帮她们送过东西罢了。
“没有调走,不过,人家今天请假了,谁知道,那边,又是要给老太太洗澡,又是失禁的,脏死了,下次要让我过去,打死也不去了。”
似乎想到了可怕的事情,江小雅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浑身一个激灵。
“呃!算你倒霉。”
朱冬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的说道。
在这种重症病房里面,自然,各种各样的病人,都有可能出现的,这还是好的,最让人痛苦的,还是那种植物人,特别是那种有癫痫之类的疾病的,一旦发病完全无法自理,对女护士来说,想要控制住他们,都很难,可以说,护士,无时无刻的都要注意着她们。
在特护病房,有人帮忙看着,可普通病房里面的话,更难管理了一点,需要的人力物力也比一般的病人,要更高一些。
也因为护士所需要注意的病人,稍微的多一点,一般情况不是很严重,平时对于病人的关注度,也是会稍微的降低一些,当然,像这样的病人,永远比其他病人,受到的关注度,要更高的多的多。
像是她被临时的叫过去,帮别人处理一些问题,自然,只能说是她的运气,也幸好不是男病人,真是男病人,像是这种伺候别人沐浴,擦拭身体的活,除了那种植物人之外,其他的,有清醒意识的,身体可以自主做动作的,照顾他们的护士,一般要么,是男性护工(医院里面专门做脏活、重活的工作人员,有些男护士较多的,就不用男护工了)。
相比较而言,护士的收入,虽然不见得,就比护工的多,可是,在工作上面,要比他们更体面一些。
护工的工作范围,一般是后勤打杂、有死亡的病人,他们背尸体什么的,这都正常。
“恩恩,算你倒霉了。”
刘欣然也是哼哼的点着头,这种话,对年轻女孩子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样的好活,就算给她多加工资,奖金,都不愿意去做的工作。
那样,看起来,太脏了,太让人难受了,专业人员,做某件事情,可能,获取的报仇,会很低,可是,一些看起来,高人一等的,如果同样做一件事情,那工资,绝对不是专业工作者,能够比拟的。
古代的青楼里面,也是同样如此,论相貌各方面都不差的人,和那些还没有出阁,还没有接客的那种艺妓相比,两者的差距,有多大?可能,艺妓只是她们以前做的事情罢了,可是,两者的价位,就完全不同。
“就你们幸运,谁让你们还不是正式的护士呢。”
江小雅撇了撇嘴说道。
看着她们舒舒服服的坐在办公室里面,江小雅也没有任何嫉妒的情况,毕竟,谁都是从那个时期走过来的,这种活,对于体验过生活的艰难的人,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特别是四五十岁的护士。
如果家里还缺点钱,这种活,她们一般是会抢着去做的,毕竟,又没人能看到她们做什么了,不就是帮阿婆擦拭一下身体吗。
越是高级病房,去做一次这样的工作,奖金,就越高,像是她,虽然上去不过半个多小时,这个月的奖金,到时候,至少,也要增加个两百块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