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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山川故事(1)

鸣沙山和月牙泉

几千年前,在敦煌附近有一个小小的村庄,人不多地不大,但是所有的人都过着幸福平和的生活。日子就这么一天天、一年年的过去,男人们耕地,女人们纺织,没有一点烦恼和忧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小村庄开始缺水了,开始人们还只是多打井,期盼以加倍的勤劳换回继续安逸的生活,但是他们发现,井打得再深,也再也不会渗出一滴水。

水,宝贵的水……

村长不得不决定,派出村子里所有的男人外出找水,除了老人和小孩子……因为他们不想因为缺水而搬离祖辈生活的土地,没有水,他们也无法继续生存。有一对年轻的恋人深深相爱形影不离,但是小伙子不得不参加村子找水的队伍,暂时远离心爱的姑娘……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找到那宝贵的水。

出发前,全村的人都来到村口送别这只悲壮的队伍,小伙子看到那年轻姑娘不断的流着泪水不断的挥手……他跑了回来,把自己路上带的水分给那姑娘一半,因为他害怕的是……

找水的队伍出发了……

几个月过去了,找水的男人们终于回来了!他们不但带来了宝贵的水,更发现了比现在这片祖先世世代代居住的土地更加富饶的地方。但是,他们眼前的村庄却是一片破败,看得出来沙尘暴肆虐的痕迹,更看得出来干旱后土地上龟裂的缝隙……村子里没有人来欢迎他们回来,因为一半留下的人已经因为干旱而死去了。

这小伙子跑到心上人的窗口外,看到的却是姑娘静静躺在床上但却不再呼吸的身体。他大哭着爬到了姑娘的床边,却发现床头的碗里,他留给姑娘的水依然澄清……姑娘渴死了,但是她一直没有动那碗里的水,她希望,如果小伙子找不到水,回来后还可以喝。

小伙子也死在了姑娘冰冷的身体旁边。

老天为这对恋人深深感动,便把姑娘的身体变成了一汪弯弯的泉水,而小伙子变成了围绕在姑娘身边的鸣沙山……几千年过去了,月牙泉总也不干涸,因为有鸣沙山永远守候在她的身边。

悬泉与李广利将军

悬泉,又叫贰师泉,在今敦煌市东65公里悬泉谷中,泉在东崖丈余高处,周围又有多处石隙渗水,与悬泉水汇合,向西北流50米许,渗入地下消失。水质清冷味甘,百里之内,无逾此水。

当地人把这股泉水俗称吊吊水,又因为这泉水出自悬崖峭壁,所以又叫悬泉。又因贰师将军李广利在此用剑刺石成流,故又名贰师泉。

贰师将军的称呼和“汗血宝马”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相传,汉武帝派使者车令到西域大宛国求取汗血宝马〖就是所谓的“天马”),用金子铸了一匹跟真马一样大小的金马送给大宛王毋寡。可毋寡只想要金马,却不想拿汗血宝马交换,又听身边的人说汉朝跟大宛隔得很远,就是不给天马,汉朝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就对汉朝的使者车令出言不逊。车令咽不下这口气,当着他的面把金马砸了带走。毋寡就唆使郁成王埋伏在半道上,杀了车令跟他的随从,抢了金马。汉武帝当然更咽不下这口气,他听说大宛国的好马都藏在贰师城一带,就封李广利为“贰师将军”,让他带着几万兵马去攻打贰师城。

从此,李广利就有了“贰师将军”这个称号。

相传,李广利是汉武帝李夫人的长兄,也就是汉武帝的妻哥。李夫人堪称绝世佳人,天姿国色,深受汉武帝宠幸。有了这层关系,汉武帝对李广利也是宠爱有加,把征讨大宛的任务交给他,实际上是给他一个立功露脸的机会。

李广利西征大宛获胜后,得汗血宝马3000匹班师回京,途经敦煌行至此山时,人马疲劳不堪,加上天气炎热,没有水喝,纷纷倒在戈壁滩上喘气。周围数十里寸草不生,派去找水的士兵都空手而归,李广利心急如焚,决定亲自去找水。

李广利来到南面山中一看,山是秃山,谷是干谷,进山谷不远,

迎面悬崖挡住去路,悬崖上不知何时何人写下了三个大字滴水石。李广利不由怒火冲天,拍打着山石说:“滴水石,不见水,戏弄行人,徒有其名,毁我三军,留它何用?”说罢举剑上前,对滴水石奋力一劈,只见青石抖动,火花四迸;第二剑劈下去,黄风四起,天昏地暗;第三封刺进去,山裂地吼,岩石开口,一股清凌凌的泉水从青石缝中汩汩地涌了出来。三军人马顿时欢腾雀跃,争相痛饮。吃饱喝足’踏上归途。由于泉有灵,人多水深,人少水浅,总能满足。

人们为了纪念“刺石成泉”的贰师将军,改泉名为“威师泉”。在泉旁建了一座庙,名“贰师庙”,供奉李广利神像。并在此设置了驿站,供过往军队、商贾、行人歇息。以后,随着丝绸之路的衰败,常年叮咚的驼铃声消失了,无情的岁月使贰师庙和驿站坍塌了,终成废墟,砾石覆盖在上面,变成了荒凉戈壁。就连“贰师泉”的名字也被人们遗忘了,称此水为悬泉。

凉州城西南十三公里处的松树乡境内有一座山,山势雄伟,奇峰环列,层峦叠嶂,四面险峰,从远处望去,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当地人都叫它莲花山。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巍巍祁连山白雪皑皑,人迹罕至。白衣菩萨要造一处人间仙境,就把灵山上的一朵千年莲花抛向尘世。莲花久在佛界,早已具有灵性,它随白云飘浮,选择着理想的安身之处。最终,莲花落在祁连山北麓,化作了奇峰环列的莲花山。随后白衣菩萨又在莲花山上撒下了各种鲜花草木。山清水秀的莲花山,引来了凤凰、孔雀、百灵鸟和虎、鹿、猿等各种禽兽,一时鸟语花香,虎啸鹿鸣,成了人间仙境。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莲花山上出现了两眼泉,一眼叫龙泉,一眼叫药泉。这两眼泉水从山涧流出,顺依山势而下,汇集成一潭。据说,这药泉水与西藏布达拉宫的井泉相连,可以避邪祛病,延年益寿。因此,每年农历的五月端午、五月十三日、九月九日,来此取水者成群结队,络泽不绝。

传说莲花山下,住着一户人家,母子三人相依为命。老大外出做生意,老二在家务农种田,侍奉老母。那时候,莲花山一带风调雨顺,连年丰收。老二勤劳朴实,年年新开荒地,日子过得倒也幸福。转眼,老二到了婚娶的年龄。由于他勤学能干,家境丰殷,说媒者络绎不绝,不久就将媳妇迎娶到家。媳妇儿长得俊俏秀丽,针线茶饭样样出众,在家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但是,她骨子里却生性习钻,待人奸诈苟刻。过门不久,本性就暴露出来,时常打骂丈夫,虐待婆婆。日久天长,婆婆积劳成疾,病情日益恶化。

不久,外出做生意的老大托人带回一些银两,孝敬母亲,不料却落在了老二媳妇手里。老二媳妇顿时变得勤快了起来,又是找医生给婆婆看病,又是忙着去药店里抓药,像变了个人儿似的。老二媳妇将抓回的药熬好后,亲亲热热地端到婆婆的炕头,说:“妈妈,待药晾温了,就及时喝下,医生说了,药到病除哩!”婆婆听了,心里热乎乎的,想到儿媳终于变得孝敬了,一时病也好了许多。儿媳妇刚出门,她正要挣扎着起身喝药,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老翁,二话不说,端起药碗来几口就喝了个底朝天,然后飘然而去。

过了一会儿,老二媳妇又进来了,见碗底朝天,药已喝尽,而婆婆躺在炕上纹丝不动,便跪在婆婆床前,假装悲伤地哭了起来,又对老二说:“快给妈妈准备后事吧,我看她不行了。”老二便急忙去找木匠做棺材。正巧这时,老大因听说老母有病,从外地赶回家来了。

母亲听到日夜思念的大儿子回来了,忽然睁开了眼睛,对儿子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爹爹说,莲花山上有一眼药王泉,我喝了这泉水病就会好的。”老二媳妇本在药里下了毒,原以为婆婆必死无疑,现在一看婆婆还活着,立时吓得一佛出气二佛升天,再也不敢吭声,连忙做了一些锅盔,让兄弟俩带上,去莲花山上找药王泉水,并附在丈夫的耳朵上嘱咐了几句。

兄弟俩来到莲花山上,也无兴致观赏奇异风景,只专心寻找药王泉。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药王泉。老大由于在路上吃了弟媳妇做的锅盔,待找到药王泉时已头晕眼花,渐渐神志不清了。蒙昽中’他看见一个老翁舀起一瓢药王泉水,对他说:“孩子,你吃的锅盔里有毒,赶快把这水喝下去吧!”老大接过水瓢,一饮而尽,顿觉神清气爽,力量倍增,体内的毒性尽数除去。他顾不得向老翁道谢,连忙背上一壶药王泉水,飞也似的向家中奔去。

母亲喝了药王泉水后,面色渐趋红润,病情大为好转,不几天就能下地走路干活了。老二媳妇又惊又疑,着了风寒。她看到药王泉水的神奇功效,便嘱咐丈夫用一瓢涝池水偷偷换来了母亲房里的泉水,然后他们夫妇各自盛了半碗喝下。老二刚喝了一口,感到味道不对劲,叫了一声:“苦一”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省人事;老二媳妇叫了一声:“咸”便也跌跪在地,不能动弹。这时,先前的那个老翁又出现了,他说:“你们多次谋害母亲与兄长,天理难容!”

后来,老二夫妇就变成了两尊跪在地上的石像,药王泉也改道从石像前流过。不孝敬老人和心怀叵测的人,再也不敢饮用此水。

会州南部,有座葱茏苍翠、突兀耸立的大山。相传山下住一禾姓人家,耕读为业,主人四十九岁时生子禾苗,聪慧好学,勤于稼穑。渐渐成人,其父便操心儿子婚事,四处打听,知山后有一小家碧玉,芳名桃花,堪与禾苗相配,遂三媒六证,结成秦晋。

一日禾苗耕田歇晌,忽想起父母已年衰力竭,自己不曾安身立命,难报父母养育之恩,不觉心头凄楚,落下泪来。正在凄惶之时,猛听一老翁道:“我见你孝顺父母,勤劳好学,助你一臂之力,来年花朝子时,此山门开,汝可人内择其爱者取之,要速进速出,迟则不虞。”言终人杳,禾苗狐疑而归。

光阴隹苒,转瞬腊尽春回,开犁播种。禾苗想起老翁叮嘱,便于二月十五日夤夜上山,忽听山中巨响,山腰上一门洞开,疾步入内,但见楼阁亭榭,金碧辉煌,流彩飞耀。中一书斋,图书满架,入内展卷,忽想起老翁的话,忙抽身退出,急走中带断了路边的树枝。刚一出洞,身后又是巨响,不见了山门。禾苗回家,灯下展书一看,原是一本救人济世的医书。次日起床,山洞中带断的树枝仍挂在衣襟,便顺手扔到院中,待他播种归来,树枝竟竖立院中,青枝绿芽,生机益然,即倍加爱护。一有暇时,即翻看医书。斗转星移,禾苗已满腹经纟仑,尤精歧黄,但屡试不第,遂弃农行医,成为会州名医。

禾苗而立之年,会州一带旱魃横行,赤地千里,百姓饥食草根。禾苗和桃花馨其所有,救济灾民。眼看家中钱粮已尽,自家也到断坎之时,院中树上突然结出红彤彤、粉嘟嘟的果实,禾苗摘尝一个,甘醇甜美,便叫妻子一尝。桃花吃后叹道可惜只此一株,若能满山遍野长上此树,结上此果,既可体现上天好生之德,又可周济饥民饿馁。”夫妻俩刚刚说罢,只见丢弃的果核倏忽间已长成两株小树。二人见状大喜,立即叫来饥民吃尽满树果实,将果核撒到满山遍野。次日只见满山碧绿,长出一望无际的树来,第三天又见满山红遍,果实累累,饥民争相摘食,以度荒年。

旱魃见他的肆虐被桃花一语击败,穷苦百姓不再饿死,便进行报复。一日早晨,桃花洗漱完毕走到庭院,突然一阵怪风,吹迷双眼,把她刮到山顶,睁眼看时,一类似枯树桩的怪物,张开树洞般的嘴说:“汝可向天祷告,‘保全我命莫佑苍生’,山上树木将会枯死,你可无事,不然你将化为尘埃。”说罢依旧化作狂风而去。

禾苗见怪风掠去妻子,立即寻找。在山顶找见桃花,问明就里,禾苗正愁无计可施,桃花正色言道:“我一人性命可换回千万苍生,死得其所,望夫君保重!”言毕只见她变成一堆桃红色的砂砾。禾苗失声痛哭,百姓们听到哭声都来探问,禾苗告知桃花舍身救民的事,大家即跪拜桃花救命之恩。从此山上的树称为桃树,山名也称桃花山了。

庄浪云崖寺与情人屿

云崖寺距离庄浪县城28公里,因寺内石窟众多,景色秀丽,与平凉崆峒山、天水麦积山、仙人崖等胜地齐名。

云崖寺风景迷人,胜迹很多,其境内异峰叠起,云蒸雾绕,密林参天,绿茵遍地;曲径幽幽,流水淙淙。从山下至绝顶,层峦叠嶂,万木葱茏。登上众山环拱的云崖主峰玉皇绝顶,犹如置身大海碧涛,脚下云开雾合,怪石峥嵘,奇峰兀立。云崖寺石窟、白云洞等胜景奇观就镶嵌在此峰正面裸露的悬崖峭壁之上。

在云崖寺湖泊的靠南,有一块半亩田地大的水屿,凸出水面,上面还长着几棵桦树。这个水屿,人们叫它“情人屿”。传说,有一年,湖水里有一只大蛤蟆成精后,白天黑夜到附近的一个名叫石庄的村子里去,纠缠石员外的女儿,这件事叫石员外和他的家人很心烦很头疼。石员外的女儿成天蹲在闺房中,当然不知道这个长得十分帅气的小伙是蛤蟆精变成的事情。石员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长得十分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石员外把女儿当做掌上的一颗明珠,常常是拿在手里怕丢了,衔在嘴里怕咬了,好像放都没有放的个地方。

可谁知道,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却喜欢上了蛤蟆精。这叫石员外格外的气恼,他请了方圆百十里路上的好阴阳、好喇嘛、好巫师念经、作法,想用邪术赶走蛤蟆精。可是,把什么方法都用上,他们还是纠缠在一起,如胶似漆,越来越来亲密了。

石员外是这方圆有钱有势的人家,是一方显达富豪,觉得自己的女儿干了这等辱埋家门的事情,觉得无颜活下去,就抛弃万贯家产与女儿,和自己的夫人跳进了湖泊。

刚跳进湖泊,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整个湖面黑云翻腾。石员外老两口却好好地站在湖面上的一块平地上面。他老两口吓得口惊目呆’浑身哆嗦着’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头上滚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呆呆地站在岛上。忽然听到云层里女儿叫“妈妈”的声音,随着叫声,一朵彩云之上,女儿和那位小伙子手挽手,笑眯眯地上了云霄,一会儿不见了。

夫妻俩这时才醒悟过来,觉得自己阻拦女儿的婚事实在是不应该,他们后悔极了。回家以后,他们把剩余的家产分给亲戚和街坊邻居,就到大寺出家了,做了和尚和尼姑了。

说来说去,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原来,那蛤蟆镜是朝那揪龙神的三太子,他十分喜欢石员外的女儿,于是就变成蛤蟆,就潜伏在湖泊里,伺机和她见面。一次,石员外女儿和村子里的姑娘们来到湖边洗衣服,他就从水底游过去,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走了,员外的女儿觉得这是以很丢人的事情,就谎说自己的衣服掉进湖里了。就赶紧往回赶,刚到家门口,一位漂亮的小伙子手里她的衣服,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交给了她。从那以后,他们常常约会见面,吐露心声。后来到了亲密不可分离的地步。因为遭到父母的极力反对,他们为了能走到在一起,也不想伤害父母的感情,就一直在暗地里约会。

那天,父母很伤心,就去跳湖,结果被他救了上来。借此机会,小夫妻俩终于走到了一起,回到了朝那湫水渊,暗里照顾着父母的衣食起居,一直到父母圆寂。

后来,人们就把那个水屿叫“情人屿”,来纪念这件事情。

祖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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