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旋着,却终将落下
就像绚丽的烟花
只是被束缚的尘埃的挣扎
我抱着心爱的血红十字吉他
坐在沙漠一样的北海上
坐在饰着珐琅质的天梯上
低沉的
高亢的
唱着我自己的孤歌
黑色和白色的蝴蝶
绕着干枯的树枝一样的手指和
幽蓝色的指甲
讥笑着我的自卑与伟大
嘴里衔着酒红色的烟草
那是抑制荷尔蒙的毒药
就让我在这北海之上安静的死去
沿着华丽的天梯
向天堂之上
寻去
那北方的孤独者之歌
放弃吧
明天用血染红心和头发
袒露
撕裂泛着黄晕的浓烈的雾
踏上飞鸟的征途
注定那一切都将带入我的华丽的墓
写进发黄的亲切的祖谱
心中潮水的涌动终究让我按捺不住
太长时间的激动与狂喜似野蛮的公鹿
再也无法忍受耳边旁人的欢声笑语同我的孤独
但愿一切都如所有的你们的领悟
请原谅那卤莽与唐突
也许这瞬间也并不突兀
因为那望不到尽头的寂寞的公路
同伴我太长时间的辛苦的孤独
不为任何人写诗
今天,明天,携上晚风同秋雨
让黄昏的孩子永远浸在暗色中
在神灯熄灭之后
我用圣洁的手让她深刻的疼痛
愿我的信仰与神同在
永远保护着大地子孙
让天堂的回响偕同心中的涛声
不让沸血衰老
忘不掉 才说忘
松木色的五斗橱与写字台
像红色蒲公英样的浮在
心中的魔球
粉色的钴玻璃后
是执手相伴的一对恋人
黑色的晚礼服和雪一样的婚纱
甜蜜的笑敲打着心间的水波
那幸福的,邪恶的面孔
映入心中
深深地,深深地
刻在了血液里
逃不掉的,一切都逃不掉
太盛美的,太邪恶的
都溶入了灵魂
直至黄土与天堂
一个人的平安夜
我用我的心染红了圣诞袜
将它挂在松木的床头上
我刻意把它做的很大很大
希望圣诞老人可以钻进来陪我过夜
可一夜漫长而疾速的等待
却没能等来我要的平安
有时我装作已然熟睡
却无人陪伴
窗外无雪,此刻
惟有我与老人是孤单的
她不会来的,也许
因为平安夜也只是一个平淡的梦
一封错取的信
混合着尘土的雪地上
用一双暖暖的手捧着
发黄的信封
笑着,喜悦着奔向他
因着他收信的幸福
而被渲染着幸福
然而,我弄错了姓名
倏然,雪地一片猩红
手指屠夫一样将
信撕得粉碎
可是,信是无辜的
就像我的水蓝色的眼睛
与七颗闪亮的心
只是望错了方向
却无从往返
墓地
在繁华的都市中心
在千万人曾踏过的马路上
有一座墓碑
刻着我的名字和?的墓志
万人同青草一样走过又错过
谁也没看到这奇异又美丽的墓地
我躺在广场的青石下
躺在万恶却至善的城市中心
阳光征服不了干燥的土地
也看不到我的眼睛
夜色却浸透了整个都市
也侵占了我的心
所以我躺在这里
同与我一样孤寂的
城市泥土下的黑夜一起
守着白色的真谛
为什么蓝天包裹着整个大地
为什么大地控制着蓝天的中心
就像我与城市与土地
因着那漫长的无尽的孤寂
紫色日记
有这样一个梦
反复在黎明前唤我醒来
在欢快的蔚蓝海岸
有一只漂流瓶静静的躺在
雪一样的沙滩上
那是柔顺的琉璃吧
却只是透明的颜色
一只棕色的软木塞
散发着干邑流金一样的香
那不是虎克船长的求救信或藏宝图
却装着火山石紫晶钻色封套的日记
这样一个梦
常把我唤醒
我总没有机会翻开那梦中的日记
修长的指甲刚刚触及便化为海水
那不是一本日记
却是漂流瓶的心
总有一个梦
将我在黎明前唤醒
走进一扇等待千年的门
却无法翻开那紫色的日记本
琉璃杖
水一样的月光流到了暗色的山岗
透明的蝴蝶支幽幽的飞向远方
六十岁的男孩举着水蓝色魔杖
纯净的琉璃缠绕身旁
银色的长发散在风中
火一样的瞳孔燃烧着光芒
手中隐逸的琉璃杖
操控着同色蝴蝶和天堂
一只结晶着雨水和泪水的琉璃杖
就像清逸的蝉丝梦一样
一个神一样的男孩
藏着一对透明的翅膀
每天子夜都是这样
男孩用这支神杖演绎出歌声和希望
他嘴里喃喃地歌唱
我要用水蓝色的琉璃杖
画出北方雪浪的模样
叠放的旗帜
在每个散发着油香的木板夹层里
都叠放着一张尚未褪色的旗帜
旗帜的颜色各有不同
却都镌绣着一个传说
有的旗上是一片香甜的叶子和蔷薇
有的是欢快的海洋和小河
还有氤氲的空气和清爽的夏季风
还有困倦的太阳和月亮
当然,也有寒气逼人的长剑和土枪
也有无法诉说的沙场上的殇
无论如何,那些叠放的旗帜
都是祖辈心中隐逸的秘密
那些华美的木板组合成一个个盒子
盛着骨髓或血液,躺在水下
梦中的几米
总有一只粉色的小船
拖着长长的缆绳
将我带入甜腻的梦乡
大树是彩色的蜡笔
细微的树干
繁茂的枝条
还有婆婆躲在叶子里
诡异的笑
忘记了的月亮
森林里的游唱
地铁站的大兔子
每一张微笑的卡片
矮斜的石阶上
一个轻轻的吻
梦中的人
是深刻的画家几米
梦中的轩尼诗
甜腻的巧克力在唇间慢慢融化
一只粉色的小猫在墙角喃喃
我张开手掌,阖上双眼
透过寂静,却看到了水蓝
一块青色的理石板
成就了一次小草的背叛
一张橙色透明的叶片
遮盖了一次清风的爱恋
那是梦中奢侈的贪婪
那是青春必然的逆反
呼吸,拥抱,接吻
放下白天里的阻碍和傲慢
那只是一次偶然的梦魇
那不是一次简单的感伤
甜酒样的味道久久不散
轩尼诗的感觉印在嘴畔
无法驱赶的无限思念
情不自禁的独自喃喃
我再次张开双眼
看到了眼泪,看到了天堂
风雨中的行者
身旁的飞雪是天使的蝴蝶
雪上的玫瑰是天空的血液
蓝色的火焰和清冷的风
那是孤傲行者的一切
风雪中的行者没有伴侣
他手中的拐杖叫做毁灭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从永远走向另一个诀别
灰蒙蒙的天,好似溯月的晓夜
雪片的坠落,预示着远山的罪孽
风中桀骜的独行者,绝不会妥协
谋杀或者流血都是教义中的禁戒
风雪中的行者,手无寸铁
他的武器是天使的蝴蝶
风月,月夜
旅伴,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