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寂空见老头行事无拘无束,甚是欢喜,想到自己亦是如此,想来脾性相差无几,想到:“此人随和亲近。”寂空心想:“也不似师尊说的难般十恶不赦,不务正业,但是性情随意,憨态可掬而已,倒是像极了自己拿不羁的性子。”不免脸露笑容,这时正好老头正看向寂空,便惊奇道:“小和尚,你作甚笑?”众人皆是惊奇的看着寂空,等寂空回答,他也在等寂空回答,一时间大堂上寂静无声,只见紫环道长五人幸灾乐祸的笑,也有人在为寂空担忧。
寂空随即笑道:“老头,难道我就不能笑一笑吗?”老头见他如此说话,便道:“你个小和尚不老实!”寂空模一摸头笑道:“我怎得就不老实了呢?你倒是说说啊!”老头脸带微笑道:“我为你作甚笑?笑什么?你却反驳,没有诚意,不老实。。”说着便跃身而上,栖身在寂空身边转悠笑道:“小和尚武功倒是不弱,在这里好像找不出第二个了呢?来来,我们比划比划怎么样?”他衣服蠢蠢欲动的样子。寂空笑道:“师父教小和尚要尊师重道,要尊重老人,不能有争强好胜心理,是以恕小和尚不能奉陪!”说著便回座位端起碗喝酒。
“小和尚,你竟然不守清规啊!看看,这酒、荤腥都婆破了!”老头满脸洋溢著笑容,指手划脚,甚是滑稽,寂空也不理会,只顾喝酒吃肉。
寂尘见老头围着寂空转悠,随即道:“老爷爷,他有什么奇怪吗?”老头笑容更是灿烂了,瞧见寂尘便笑道:“这个小和尚也不错,还可爱!”寂尘被他的手抚摸著,弄的寂尘连连向后退,退到寂空身边,无奈道:“师兄,这老头真是奇怪,为什么总是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寂尘离开,老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口中不住的念叨:“不错不错,根骨奇佳。。”唠唠叨叨,寂尘也不知道在唠叨些什么。
陈之念以为来人是神魔老祖,似乎又不像,几经查看,更是不像,虽不闻真正老祖是甚模样,但陈之念想:“神魔老祖乃是神魔教的祖师,自是不像这般散漫和放荡不羁了!”随即也不理会,心中不免豁然。
老头坐在寂空身旁笑道:“小和尚,咱们一起吃酒如何?”寂空笑道:“那再好不过了!”老头手舞足蹈,听得这句像是捡了什么金子银子一般,笑的合不上嘴。
老头叫道:“店家,给这桌再上五斤牛肉,三坛酒,牛肉要大块,勿要捣烂!”店家应声而来,酒和牛肉已经乘上了,老头左手抓起一大块牛肉便向嘴中塞去,似乎甚是慌张一般,右手拿起酒坛就咕噜咕噜的喝起了酒,甚至豪爽。
“老爷爷真是豪爽干脆之人,我喜欢,不知道前辈怎生称呼?”寂空也依葫芦画瓢左手拿着大块牛肉,右手拿着酒坛喝起酒,时不时打着嗝,但觉甚是爽快。
“老头我无名无姓,别人都叫我叫花子,我甚觉这个名字我很是欢喜,就依言老叫化得了!”他舞着油腻的手,嘴中咀嚼着,右手不停的送将酒水,倒是有趣得很,众人见着自称叫花子的人竟然与寂空两人交谈吃喝,甚是欢愉,开始的担忧烟消云散,一时间堂中恢复热闹气氛,寂尘、陈之念与孙茜三人也参与斗酒之中,一时间你猜我说,你碰我接,觥错交错,如同刚刚没有发生那一场打斗一般。
酒过三巡,寂尘微醺,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寂空见此,便扶寂尘回房,再与三人把酒话语,时至一更,忽有马蹄声疾驰而来,寂空心想:“这时辰还有路人,真是奇怪!”过不多时,只见马蹄声愈来愈近,忽有一男子笑道:“师妹,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店,你看如何?”“再好不过了,已经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程,人困马乏,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在赶路!”说话声刚落,只听见脚步声移向门口而来,店家忙出门相迎,笑道:“你们几位?”
只见抢先进来的是一个着蓝衫长袍的男子,步伐沉稳,面庞老沉,国字脸,长眉黑须,身材魁梧,走起路来眼观八方,但睥睨天下,看也不看一眼堂中诸人。后边跟着身着白衣长衫的女子,女子步伐轻盈,步履款款,白皙皮肤,莹莹撩人,婀娜多姿,甚是光彩照人,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更是让人怜惜。之后还跟着三人,统一着淡黄色衫子。只听那为首的男子微微道:“要四间客房,在来些酒菜和热水!”店家带着几人去了房间,寂空见那女子,不自觉多瞄了几眼,心想:“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不觉心中感叹!”
“小和尚动春心了呢?”叫花子在一旁去小道。声音整个堂子里的人都能听到,只见那女子转过头看向叫花子,眼光扫向寂空,寂空及其尴尬,老叫花子却是神情自若,如没有发生什么是一般,看到那女子转过头,他反而微笑以对。女子也微微笑了,蹙眉之间尽显娇态。那为首的男子似有察觉,看向我们的脸色极其难看。
“这人没有那女娃娃和善,一脸蛮狠之色,像是谁借了他的糟糠一般,著实让老头子我不爽!”叫花子振振有词道。“你该无抽他一顿,问他为何这般对待老人家!”寂空似笑非笑道。“老叫花不和人东手打架,你是不是欢喜那女娃娃呢?”老叫花满脸堆笑道。
寂空是出家人,虽然是俗家弟子但对于儿女情长还是不懂,只是觉得眼前这女子似乎有一种脱俗之感,让人念念不舍,似有一种想要揽入怀中的冲动。寂空心中这般想,但不敢说出来,老叫花见这般,笑道:“你是不好意思说了是吧,你是俗家弟子吧,所以不算犯戒嘛!”寂空心想:“你在这之前还叨咕我犯了荤腥酒戒,此刻却是怂恿我呢,真是奇怪!”
寂空与陈之念、孙婆婆到了别,回房休息,此时他是疲乏至极,真想好好睡上一觉,只觉倒床便朦胧中摇晃一般,最后竟然死寂沉沉,万物沉静,显然是寂空是累坏了,倒头便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有刀剑相交发出的‘鉼铃、哐当’之声,声音又开始的模糊到逐渐清晰,寂空豁然腾身而起,附耳窗边,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见几人相斗,剑花道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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