凮曦轻笑着,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转过身:“原是想让你好好休息的,你却这么不识趣。”
无邪嘟起唇,拉着凮曦的手伸向他的火热,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火焰,凮曦舔了舔唇瓣,探身吻上了无邪的唇,主动去亲吻无邪是很少见的事。以致无邪一直瞪大双眼呆呆的任凮曦舔吻着他的唇瓣,唇瓣上泛着被湿润的光泽,反应过来的无邪用力的回应着凮曦的吻,并很快的夺取了主动权,掠夺着凮曦口中的空气。
分开时,凮曦大口的喘着气。
虽然时间尚早,可是情到浓时,难以自禁。
一场欢愉过后,倒是觉得饥饿感涌了上来,摸着咕噜噜叫的肚子,凮曦露出了有些窘迫的表情。无邪吻了一下凮曦的唇瓣后笑道:“我去给你弄点儿吃得。”说着穿好衣服走出了门外。
凮曦也换了身衣服走出门外,继续往树的上方攀爬着。待站到枝头上,看到周围的树上密密麻麻的树屋也觉得挺别致的。
无邪也跟了上来,双手稳稳的托着一只烧鸡,然后坐到凮曦身边,顺着凮曦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得口气带着些自满:“看上去很特别吧,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倒没觉得什么,后来出去了后才发现大家都住树屋有多特别。”
凮曦歪歪头:“这些树屋是怎么建的?”毕竟树上的位置有局限性,所以树屋都不是很大,大多是一个粗壮的树干上一间房,按照刚刚过来推算,一棵树上的所有树屋应该所属的是一个套房的感觉。
无邪眯起眼睛:“这是我们从出生开始有意识后就开始修建自己的树屋,无论男女。这个树屋是我在十岁的时候建好的,只有两间屋子还很小,刚刚你进去的时候也觉得门有些矮了吧。”
牵起唇角,靠在无邪的肩上,然后一把从无邪手里抢过一个鸡翅,慢吞吞的啃着,风吹动树叶哗啦啦的作响,久违的有种归隐田园的感觉。
“其实,现在回来,感觉一切都挺怀念的。”这么说着的无邪眸中划过一丝眷恋。
凮曦调笑道:“喜欢就留下来啊。”
无邪转过头,动情的凝视着凮曦的娇颜:“如果没有你在,无论什么地方对我来说都毫无意义。”说着双手环住凮曦的身体,下巴放到凮曦的箭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有时我也该感谢一下雪长老此举,不然我有生之年能不能带你来这里一趟还另说。”
凮曦垂下眸,忽然她坐直了身体,双眸认真的直视无邪:“无邪,不知道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可能是被你纠缠久了,其实我隐隐约约在你出去做事的时候便觉得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心里也不是很安稳。”
无邪露出满足的表情,凮曦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能跟环境也有关系,因为在皇城,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大越的皇帝,这么动情的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而现在,在苗疆的领地,却拜托了那种身份的禁锢和约束,让凮曦显得越发感性了。
远处看着那异常般配的两人,无涯的视线有些深沉了,他刚刚才得知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正想找凮曦说说话,只是看着那两人间的氛围不由觉得一时间难以靠近。
凮曦忽然注意到那个落寞的视线,转向那里后,一瞬间仿佛见到了曾经的无涯,以前无涯便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眼中只有净月的自己,心理泛出了一阵酸涩。总觉得她对不住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可是,那又该如何呢?自己的感情因为第一次的失败而更加显得无能,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放不开自己的感情,也再无法尽全力去爱了。
“对不起。”轻轻地这么说着,虽然声音很轻却还是被身边的无邪听到了。
他转过头顺着凮曦的目光看去,无邪心中一阵酸涩。虽然知道她不再把哪个男人深深的爱着了,可是她却还有这么多在乎的人,能够成为其中之一也不过是因为这么多年的付出,无邪觉得这些年的时间都给了她,可是她以后的生命里自己却不知道被排到哪个后面了。
凮曦注意到身侧的无邪渐渐周身笼罩着一种失落感,在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自己终究是负了这些人,记得当初自己明明还向净月承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可惜时过境迁,有太多的事情发生,他们也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感情,往事如烟,现在她的感情几乎变成了统治国家的附属品,想到这里凮曦的身体一颤,她不能这样,这样就不再是她来成为国家的主宰。而会变成国家来主宰她,包括她的感情,甚至人生,自己反而会被王权的欲!望吞噬。
离开那王权的巢穴,凮曦才发现了自己的本心,她伸手抱住了无邪,声音颤抖而脆弱:“抱抱我。”
无邪眸光一颤,小心翼翼的将凮曦裹入怀中,他不解,几乎很少见到这个样子的凮曦,为什么她会突然显得这么的娇弱,如同其他需要保护的女子一样,女人终究是比男人柔软的,软玉在怀,无邪的心却在震颤着,离开的皇城的凮曦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不过这样的她,他也甚是喜欢。
靠在无邪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青草的气味,却很安心,凮曦开口:“无邪,不如朕回宫后把后妃不得干政的禁令解除。”
无邪听了抓住了凮曦后腰的腰带,额头靠在凮曦的肩上:“看来陛下打算要了无邪,那今晚可否让无邪侍寝?”
凮曦抿了抿唇露出一抹浅笑,抬起头对上无邪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毫不犹豫的印上他的唇,香舌长驱直入迅速令两人的身体升温,手指随意的滑入了无邪的里衣内,指尖挑!逗着敏感挺立起来的朱樱。
无邪的眸中映出了情谷欠的水光,他有些哀怨的望着凮曦,薄唇微张,眼眸有些迷蒙,显得异常的诱!人。凮曦被月光下的无邪迷了眼,呆呆地看着他,不由的吞了口口水。从来都不知整日痴缠着自己的无邪竟有这么迷人的一面。
“我们回屋吧。”勾着无邪的脖颈,凮曦露出一抹醉人的微笑。
无邪横抱起凮曦,几个起跃落在了木屋前方,推开木屋的门,无邪轻轻地将凮曦放到了床上,然后低声问道:“我可以吗?”
凮曦看到无邪的紧张,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食指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尖,无奈的笑道:“说什么傻话,不是你自己说得,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上次和他发生关系还是酒醉,醒来几乎都没记得什么,这会凮曦细密的吻落下,不动声色的拉开了无邪的腰带丢到床下,衣服一件件的甩下床,而木床也因为活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古老的韵律构成了这个美丽的夜晚。
清晨,无邪抱起还没有醒的凮曦,往外走着,睁开眼的凮曦眼前是一个温泉池,无邪正在解着自己小褂上的盘扣。凮曦抿唇一笑:“我自己来吧。”说着解开了衣衫,无邪呆呆的看着凮曦毫不避讳的脱完衣服,泡进了温泉池中。树林里鸟鸣声异常悦耳动听,凮曦洗着看向还坐在池边的无邪不由无奈的摇摇头,这家伙真是没治了。
半晌无邪舔了舔唇瓣,站起身:“我去给师傅弄早餐。”
然后很快消失了个没影,凮曦眨了眨眼,这个人之前总是缠着自己,现在给他机会,他又这么紧张,该说他什么好。起身穿上衣服,忽然听到旁边的动静,猛地眯起眼:“出来。”
来人的轻功很好,几乎是一瞬间飘在凮曦的面前,带着轻微的杀气。
凮曦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手上却是没有任何武器,一直藏在靴筒里的匕首也没有被无邪带出来:“把无涯的身体还回来,我没有和你们相争的想法。”不是没有,其实是因为争不过。
那个被司见雪唤作小涯的那个人脸色显得很阴沉:“无涯是小雪的儿子。”
小雪?司见雪?凮曦眉头微微蹙起,见对方似乎没有动手的打算,凮曦也稍稍放松戒备。虽然自己倒是没考虑过无涯的身世,不过无涯本人应该挺震撼的。
“无涯和那个男人很像,因为那个男人小雪才变成这个样子,我不允许他再接近小雪了。”那人的语气很阴森,似乎一旦凮曦有一句话不妥当他就准备动手。
“然后呢?”凮曦冷冷地看着对方,或许自己打不过这个人也打不过司见雪,可是该死的这些纠缠并不是打架打赢就那么简单的事情,司见雪是无涯的母亲,而且司见雪现在是十二岁的长相,神志上也明显有问题。
犹豫了片刻,凮曦试探的问道:“你口中的那个男人现在在哪儿?”
那人眯起眼睛阴森森的说道:“死了。”说完又补充道:“被我杀死了。”
那人咬着唇狠狠的说道:“小雪三十多岁才为他生下的这个孩子,他居然还敢嫌弃小雪老,所以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