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时,有些思绪在脑海里东奔西突久久旋着,神出鬼没地钻出来,于是就写下来。开始是自娱自乐,后来写多了便滋长出写一本集子的“野心”,并把这想法告诉朋友们。但一不留神几年时间很快过去了,我的集子还是些散散乱乱的章节和满脑子捉摸不定的零七碎八。
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更感到自己的幼稚和不足。我担心自己说了空话。
好在没有时间限制,我一直漫不经心地写。其间有彷徨、动摇,但那些思绪挥之不去,就像拱出地面的小芽儿来回张望;像风平浪静的水面跃起一尾鱼搅起层层涟漪;像不安分的小雀,在脑子里撞来撞去。有时思绪像一棵招风的树,心旗荡漾起起伏伏;有时思绪像一团模糊的气团,在山峦间盘旋,捉摸不定,飘忽游动,让人不能平静。它们探到笔端走了出来,这时也是极宁静的时候。
很多时候我和宁静面对面。我漫无边际信马由缰地胡思乱想,有时侯自己都哑然失笑,好像心里有一个小人儿和我有滋有味地交谈。我倾听他的声音,从不寂寞,甚至不愿别人打搅我的宁静,吵杂了便会把他惊得逃之夭夭。我深怕这些话飞掉,写下来的东西就会留住,我便用这一串串悠长的文字记下来。
写着、写着渐渐地明晰了文字里的重负。明白了文字深入灵魂的重要。我重新审视自己,于是就更加留意生活,留意那些平常中的美和感动。我找寻生活里精彩的一瞬,意味更深的东西。
这就是我想做的,为思绪造间屋,一个安顿,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