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凝皱着眉头小心谨慎的往前走着,突然左边似乎传来打斗的声音,苏瑾凝一愣,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苏瑾凝站在原地踌躇一会,想了想还是先去找到那个令牌,然后赶紧带着苏牧回去才行,他身上的伤很重,多留一会都很危险,最关键的是,万一再遇上追杀他的人,那就遭殃了。
这样一想,苏瑾凝也不再管那些打斗,继续往来时的路走着。也可能是时间快要到正午了,里面的雾气已经消散了点,前方的大致景象也能够看到了。
苏瑾凝加快了速度,一定要在雾气消散之前回去,她一边低着头一边往前走着,还要注意四周的动静,防止遇到什么人。
因为一心二用,所以苏瑾凝的身上不时的被一些带着锯齿的植物划伤,虽然没有出血,但是看上去也触目惊心。
苏瑾凝看着手背上的这道划痕,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整个手背火辣辣的疼,苏瑾凝忍着疼痛继续往前走着,她看着这雾蒙蒙的黑风岭,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是在何处。
身处在这样飘渺的环境里,寂静的深山之中,苏瑾凝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死过又活了过来,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不可思议,为何自己的人生有着一种无法掌握的感觉,这让苏瑾凝有些无力,一时之间苏瑾凝有些迷茫。
就在苏瑾凝站着发呆的时候,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将她唤醒了,苦笑了一下,刚要继续往前走着。
在她的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飘渺的声音,苏瑾凝不愿意被人发现,悄悄的往前赶紧走着。
直到完全的听不见那声音后,苏瑾凝紧绷的神经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不再多想继续往前走着,苏瑾凝一遍又一遍回想着梦中自己看到的场景,那个地方自己既然觉得很熟悉,那么就应该是在雾气起来之前看到过的,那就有些距离了。
红玉带着九天往前走着,因为他们一路无所顾忌,所以速度还是比较快,可是当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似乎有争斗过的痕迹,而且是往另一边走的,立刻跟着这个痕迹追了过来。
刚好赶到苏瑾凝刚刚所在的地方时,又发现了一个新的打斗地方,而且看着那些人似乎是刚死没有多久,红玉有些担心,这些人应该是夕漫漫的人吧,明显的不是皇城里的人。
想了想红玉带着九天加快了速度往前走着,他很担心苏瑾凝会受伤,夕漫漫带着人追出来肯定是追着苏瑾凝出来的。
就这样苏瑾凝和红玉两人失之交臂,两人最近的距离相距不过百来米,而红玉追过去的方向刚好是夕漫漫等人离开的方向。
当雾气消散的差不多的时候,苏瑾凝终于找到了梦中看到的那个场景,就在刚进入黑风岭里没多久,那个时候雾气应该还没有起来。
苏瑾凝找到那个已经死去好多天的尸体,在那尸体的周围仔细找着,果然看到一个手掌心大小的铁质的令牌,如果当时没注意的话,根本无法发现这个令牌吧。
苏瑾凝欣喜的拿起令牌,难得的松了口气,只要有一点线索,能够确定是谁伤害了苏牧,那么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替苏牧报仇。
苏瑾凝握紧令牌然后贴身收好后,转身赶紧回去,赶紧回去才行。
响玉看着外面的雾气越来越淡,心中越来越担心,小姐都已经离开了快要两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她转过头去看着苏牧,苏牧身上虽然包扎过了,但是有些地方都已经化脓了,现在手中的根本没有药,如果不赶快回到皇城的话,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九清也有些着急,到底苏瑾凝是去找什么?怎么还不回来的啊。如果给主子知道的话,估计自己又要倒霉了。
就在响玉和九清焦急不已的时候,苏瑾凝总算回来了,她一身狼狈的回到这个山洞里,响玉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眼泪聚满眼眶,抽泣着问道:“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苏瑾凝笑了笑,她刚一个没注意从一个斜坡上滚了下去,所以才会弄的自己满身是伤,安抚了响玉之后,苏瑾凝来到苏牧的身边,看到他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九清将苏牧的情况说了一下,苏瑾凝咬着牙想了一下说道:“我们现在就回去。”
响玉有些心疼的看着苏瑾凝,迟疑的问道:“小姐,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苏瑾凝摇了摇头,雾气很快就会消散了,到时候再离开就会很危险了,还不如现在这样的朦朦胧胧的时候离开最好。
就这样,九清负责将苏牧背着,苏瑾凝和响玉两人一前一后护着往前走着。
九清和响玉看苏瑾凝还在往黑风岭里面走着,都叫住了她。
“小姐,我们不是回去吗?为何还要往里走?”
苏瑾凝头也不回的说道:“那些追杀苏牧的人可能还在后面,安全起见,我们穿过这黑风岭,从黑风岭背面走。”
响玉楞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后,也跟了上去。
就这样苏瑾凝在前面小心的开路,虽然走的不快,但是并没有遇到多少危险,而且视线越来越好,也稍微轻松了点。
而另一边的夕漫漫等人就没那么轻松了,他们因为担心会再遇到凌安歌等人,所以也选择了穿过黑风岭。
可是夕漫漫因为走了一会就累了,而且看着已经到了黑风岭的深处,想着没什么人了,便要求休息一下。
周冲看着已经坐下来的夕漫漫,心中有些不赞同,这雾气已经要消散了,如果再遇到什么人,到时候连个掩护的都没有,但是看夕漫漫的样子,周冲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听的。
夕漫漫只觉得自己憋屈极了,带着十几个人出来追杀苏瑾凝,可是连人都还没见到,自己这的人就已经损失了快一半了,而且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越想越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