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已经昏迷的太子和二皇子脸色铁青,立刻安排了御医先为他们医治,同时派人继续追拿那白衫男子。
至于这次二皇子和太子在宫中争斗的时候,会等到他们两人醒了之后再说。
苏瑾凝和叶澄两人也随着大部队先回去了,她并不想参与到这里面。
因为此次事情已经有藩王参与进来,虽然还不清楚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皇上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当苏瑾凝一身疲累的回到了苏府,还未进门,便看到通叔已经站到了门口,一脸的为难。
苏瑾凝让叶澄先去看一下身上的伤,随后若是没事,便可以回家去看看,从他到自己这来,就再也没回去。
通叔有些心疼的看着苏瑾凝说道:“小姐,您回来了啊。”
苏瑾凝点了点头,看着通叔问道:“怎么了?”
迟疑了一会,通叔才开口说道:“刚有人送来口信,说是想要二小姐活命,就让老爷或者小姐您去一趟。”
苏瑾凝一愣,二小姐?苏月?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父亲直接在偏院将她嫁了出去,因为不是嫡女,所以并不隆重,很多人都完全不知晓。
只是苏月怎么会被抓?即使想要威胁父亲,也不应该找得到她啊,毕竟没什么人知道她嫁给了谁。
苏瑾凝眯着双眼,这个时候要父亲或者自己前去,看来应该是和这次的事情有关,只是到底是谁?
能够用这种方法,怕也不是什么君子,倒像是后院争斗的手段。
现在父亲还在宫中,根本就回不来,也只有自己能够前去。
苏瑾凝深吸了口气,看着通叔问道:“去哪里?”
通叔将手中字条递给了苏瑾凝。
苏瑾凝没有出声,那上面让苏瑾凝到一个角落,那里有辆马车,等上了马车自然会被带到那个地方。
“通叔,你且派人前去告诉父亲此事,我先过去了。”
通叔立刻拦着苏瑾凝说道:“小姐,要不等老爷回来再说吧。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啊。”
苏瑾凝疲倦的脸庞带着点无奈,她摇了摇头,此刻父亲怕是想回来也回不来,宫中一时半刻也离不开他。
现在也只能自己先赶过去,虽然说自己和苏月的关系并不好,但是她毕竟也是自己的姐妹,出了这事,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
虽然苏瑾凝也知道一个人过去肯定是有危险的,但那字条上面也明明白白的写着必须是一个人前往,叹了口气,苏瑾凝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苏瑾凝的背影,通叔连忙派人去宫门口等着,这件事还是早些告诉老爷的好。
苏瑾凝一路上都在观察着,从苏府门口到那马车还是有些距离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这盯着呢。
直到上了马车,苏瑾凝都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的人,刚上了马车就感觉到有些昏眩,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察觉到应该是有人在车内焚香了。
昏迷前苏瑾凝脑海中的唯一的念头便是难怪那车夫还带着面纱,这个念头刚过,她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一路上的颠颠簸簸让苏瑾凝慢慢的转醒,直到停了下来,听到外面的人声,苏瑾凝连忙闭上眼睛继续装睡着。
“人呢?”
“睡着了。”
“带进去。”
苏瑾凝闭着双眼听着一人和马车夫的对话,心中不住的疑惑,女子的声音?
苏瑾凝被人架着往里走着,虽然她没有睁开双眼,但是她可以肯定,抓了自己的定是女子。
为什么呢?一般的男子不会用这种香的,只有女子才会用,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女子。
感觉自己被人随意的扔到了一旁,并且双手双脚全部都被捆绑了起来,苏瑾凝忍着疼痛没有出声。
等一切都结束了之后,苏瑾凝才悄悄的睁开双眼,入眼的便是帷幔,四处看去,果然是女子的闺房。
苏瑾凝一边打量着,一边细细的思考着,到底会是谁将自己抓了过来。
等了一会也没见到有人过来,苏瑾凝慢慢的坐起身,因为手脚全部都被捆绑起来了,所以她四处寻找可以划破绳索的东西。
走了一圈后,苏瑾凝果然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针线篮,里面有着一把小巧的银剪刀,她背过身慢慢的将那剪刀拿到了手里。
刚拿到手里,苏瑾凝便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离开跑回床边上倒了下来。
很快门便被推了开来,苏瑾凝闭着双眼双手背在身后拿着剪刀。
只听见一阵脚步声慢慢的向着苏瑾凝走了过来,一步一步,不知道为什么苏瑾凝突然觉得很是紧张。
来人似乎是在苏瑾凝的身边坐了下来,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慢慢的抚摸着苏瑾凝的脸颊。
苏瑾凝屏住呼吸,她能够感受到那修长的指甲正沿着自己的额头慢慢的往下滑落,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却让人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还没等这一圈结束,外面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到这声音,那一直游走在苏瑾凝脸颊上的手拿开了。
“她醒了吗?”
来的人刚开口说话,苏瑾凝的脑海中立刻就反应过来是什么人了,这个声音,夕漫漫,原来是她?
只是她是怎么得知苏月的事情的?苏瑾凝心中有些不解。
“没有。”
这一句回答出来,苏瑾凝的身体立刻紧绷了一下,这是?难道是声音太像的原因?
苏瑾凝心中有些不确定,她悄悄的睁开一条缝隙,慢慢的看去,果然是她,白沐雪。
这个前世害死自己的女人,没想到这一次又载到她的手上,只是苏瑾凝有些不明白,她是怎么和夕漫漫联系上的。
原本苏瑾凝已经快要忘记了前世的事情,没想到自己跌跌撞撞还是重演了前世的历史。
原本想着只要自己不成为太子的人,那么白沐雪就不会和自己为敌,却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会变成这一步。
苏瑾凝忍住心中的悲愤,慢慢的将手中的剪刀移到手腕处,一点一点的将手上的绳索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