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姐姐视频完,高畅的心情是飘飘然的,虽然他胡话连篇且不发己方图像的恶劣行径导致了结局不甚愉快。但高畅反而更加高兴,因为他看到了愤怒中的姐姐,多赚了一个表情。
回味着姐姐在视频中说的每一句话,想到有趣的地方,高畅禁不住裂嘴偷笑。就在这时,叶珊开门走了进来。
她双手捧着满满一杯浓郁的巧克力牛奶,小心的走到高畅面前:“哥哥,喝。”弯腰动作引起的徐徐香风夹杂着浓郁的奶香,一齐贯入高畅的鼻中。
“恩…”高畅的手肘不为人察的挪了下位置,试图用坚硬的手肘来压制将会更坚硬的某物体。
见高畅扭头弓腰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叶珊还以为高畅讨厌这种饮品,不禁着急的催道:“哥哥,你怎么不喝呀?”
“喝,喝,我喝。”高畅慌乱的回答,然后他抓起杯子就是一大口。
“诶?”叶珊试图拦阻,但高畅下一刻反应将她弄懵了。
“噗~”入口的牛奶掺着粘性的口水化做漫天飞溅的汁液,为高畅提供了一组数据:???73℃,未超过体表承受极限。
什么东西?高畅对脑海中突然冒出的数据疑惑不解,现在想起来,他甚至不记得这组数据究竟是不是以声音的方式传入他脑子里的。在动用了纳米机的情况下,高畅环顾四周,这个房间乃至整栋房子里的生命都被他侦测到。却发现,在这栋房子里只有他和叶珊两‘人’。
然后,他将注意力放在刚得到的数据上面:73℃?体表极限?
这是在说什么呢,高畅首先想到的是牛奶的温度,因为无论从哪方面都是这东西可能性最大。可为什么说是体表呢?高畅疑惑的皱起了眉头,难道,嘴巴也算体表?他脑袋里模拟出了一幅嘴巴外翻到脸上的画面,那恶心的想象连他自己都恶到了。
突然,高畅想到了一个可能,从3个方面可以佐证:1,他身体里的纳米机是来自与叶珊的;2,叶珊居然不存在纳米机流失的原因,也就是说,她身体里定有个核心,可以控制纳米分机的核心;3,体表?73℃?这组数据若是放在叶珊身上刚好契合。
结论是:高畅接受到叶珊身体里核心的讯息了。
想到这里,高畅下意识的看了叶珊一眼。
灰白的牛奶喷了叶珊一头一脸,不仅在她呆滞的脸上,甚至连她长长的黑发上也垂粘着团团浊液。这幅画面与高畅曾看过的某些东西重合,然后,他想到了人类的繁衍、生命的起源。
“唔。”太刺激了,高畅闷哼了一声,身体战栗起来。紧接着,他招呼也不打一个便狼狈的向厕所奔去。
正当高畅在清洗秽物时,门铃响了起来。然后,厕所里的高畅就听到了叶珊的脚步声。可这声音却不是走向门口,而是向厕所移来。
“哥哥?”叶珊轻叩玻璃,试探着问:“你在里面吗?”
“在,我在里面。”高畅没好气的回答。
其实他是在气自己有色心无色胆,可这样的语气却让叶珊的声音更弱了:“有人按门铃。”
“那你去开哟!”高畅提着裤子说。
“可是你以前不准我去开门的。”
听到这话,高畅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现在准了啦~”
“哦。”脚步声离去,高畅的动作总算轻缓了下来。轻吁一口气,他温柔的去拉裤拉链,却发现金属的拉链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捏成了一个小铁饼。囧
这时,罗传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高畅呢!?高畅!”
厕所里的高畅只听见外头罗传的声音一声急过一声,从这个位置移那个位置,显然,罗传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他不会这么惊慌的。
不是玩闹的时候了,高畅索性将外套脱了下来,围在腰间,从镜子中确认这样做能遮掩一切后,才肯走出厕所。
刚一走出厕所,高畅面对的就是罗传那张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表情的脸。
“高畅,我遇到魔教了!”
“魔教?”高畅疑惑的问,随即他便发觉这样的语气不妥,连忙换另一种口气问:“你确信你遇到魔教了?为什么这么肯定?”
见高畅似乎不相信自己,罗传指着自己的眼睛大声说,“红眼睛!”,生怕他不相信的又抓了把墙角:“手可裂金碎石。”一挥手:“攻击普通人!”
虽然罗传的眼睛是黑的,手也抓不动任何东西,但在高畅的眼中,那个盘绕在心中半年的影子似乎就在他眼前。
难道说,这世界上除了那些怪物,还有这些变态的人么?
“幸好啊…”这声幸好将高畅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幸好有个现代侠客,除魔卫道,要不然我就回不来了。”罗传感叹着瞄了高畅一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现代侠客?”高畅惊叫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你们该不会有个武林人不得插手世俗事物的规矩吧?”看多武侠书的罗传很自然的将高畅的反应与书中的某部分设定联系了起来。
“不是,不是,不是。”高畅混乱的应道,罗传的说法让他也产生了迷惑。难道这世界上真存在武林?
高畅理了理思绪,将搞不明白的先甩到一边,问罗传:“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了,叙述的时候不要加些什么招式名词,那会影响我的判断的。至于用语言表叙不出来的动作,你就用肢体语言来补充。”
“恩”罗传点点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个人会攻击我。那时,我正在看…同学的新车。除了他就只有两个人站在那里,恩…我怀疑他就是因为人少才发难的。然后,我和另一人都被他打晕了。当我醒来时,一个胖子侠客正和他打斗。天类,失手打在墙壁上可不像你一样只能留下个白印子,那是一拳一个洞啊!”
“我这里的墙硬些。”高畅插嘴道。
“再后来,两人跳了几下就突然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又晕了下。没看到他们了。”
“这样啊…”高畅从罗传提供的信息里只得到了‘对方比你强!‘这一个信息。见没什么能分析的了,高畅这才想起要表达对罗传的关心:“你没受伤吧?”
“嘶,你不说我还忘记了。”罗传掀开了他厚实的外套,“是受了点伤。”他指着和内衣的大洞比起来显得很小伤口说:“这里伤着了,好象是什么东西戳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