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大脚豪堂里响起了清脆的手机铃声,是秦弦儿的手机响了。
唐金睡的像死猪一样,完全听不到声音。
秦弦儿则昏昏迷迷的有了知觉。
她费劲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光着身子躺在一个男人怀里,不用抬头,只看那阳刚的肌肉,便知道这是唐金的阔胸。
这让秦弦儿心头一触,思绪乱涌,她晕眩的脑子瞬间便清醒过来,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和害羞感充满了心房,让她几欲喘不过气了。
深爱了唐金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赤裸裸的躺到唐金怀里,甚至是躺进唐金心里,秦弦儿心中那种感情上的释放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述。
这背后的心酸和转折是没人知道的。
秦弦儿对唐金的爱是一见钟情式的,但也是无比深刻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还要从八十年代初,台湾一场离经叛道的“双君恋”说起。
那时台湾高层社会里有个前途无量的世家公子,名叫李洛君,是台湾第五大电子产业集团基能电子的继承人,其妻子裴姵是台湾第三大电子产业集团华龙电子老总的女儿。
他们两人的婚姻极具政治色彩,完全没有感情可言。通过这场政治婚姻,李裴两家互相重组,合并成立了台湾第二大产业集团华基电子集团,李洛君也成为了当时台湾最炙手可热的商界人物。
在事业上得到巨大的成功后,李洛君想在情感上谋求一些补偿,因为裴姵的容貌实在让人不能恭维。有了这种心态后,当时台湾最走红的玉女歌手秦青君便很自然的走进了他的视野。
李洛君和秦青君属于那种典型的郎才女貌配,两个人身上都有着强烈吸引对方的元素,所以不用怎么加热,两人就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现实往往是和爱情相抵触的,李洛君和秦青君这场“双君恋”没有被当时的社会和传统的家庭所接受。
在受到多方压力后,李洛君难忍的放弃了秦青君。
可此时的秦青君已经有了李洛君的女儿,这个女孩就是现在的秦弦儿。
秦弦儿自小就生活在这样一个条件优越但感情无比空虚的家庭里,秦青君因为情伤,日日饮酒、夜夜买醉,李洛君虽然会偶尔偷偷的去看望她们,但去的次数是年渐减少,到后来,就根本不去了,只是往她们母女俩的帐户里打抚养费。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熬着,终于在三年前秦弦儿成人的那天,秦青君无法再承受这种痛苦了,她选择了吃安眠药永远的安眠。
母亲的突然离去,对刚刚成人的秦弦儿的打击是无比巨大的,而后她父亲竟然拒绝参加母亲的葬礼,这种态度更是深深的刺激了她。
可能是那会儿她真的很不讨人喜欢,在母亲死后,父亲根本就没来看过她,只是让助理帮她安排了来美国游学。
那时来到美国的秦弦儿就像一只断了线风筝,茫茫然然的飘在这人世间,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也不知道将要飞向何处。
就在她这人生最黯然、最低落的时候,唐金及时的出现了。
在秦弦儿的记忆里,唐金三年前的那次拥抱,就像惊雷一样闪进了她迷惘的人生,让她重新见到了人生的希望。
而后在了解唐金后,唐金身上那种在逆境中永生的气质,那种超常的上进心,更是深深的打动了她的心,挽救了她的生命、启迪了她的灵魂。
从那时开始,她就不可挽回的爱上了唐金,爱的过头,却还觉不够。
时至今日今时,她终于能****的躺在唐金怀里,这种幸福,这种由灵魂层面升腾而起的幸福,让她再若重生。
这时手机又响了,吓了秦弦儿一跳,她赶紧离开温暖的被窝,下地捡起了手机接听。
“哪呢?”手机里响起了姚瑶熟悉的声音。
“在唐金家……”秦弦儿的声音藏不住她心底的丝丝害羞和丝丝甜蜜。
“哈!你们那个了?”姚瑶一听说在唐金家,立即来了精神儿。
“那个啊……?”秦弦儿不好意思直面回答姚瑶的问题。
“你说那个啊?!当然是那个啊!”
“我不知道。”在姚瑶的紧逼下,秦弦儿渐渐的恢复了清醒,也渐渐的恢复了镇定。
“别骗人了!快说!要不我问唐金了啊!唐财子!唐财子!”姚瑶在电话里大声喊起了唐金的外号。
秦弦儿被喊的无奈,把电话离自己远点,扭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唐金。见唐金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便压低声音对姚瑶说:“你别喊了,我真的不知道,昨晚我喝醉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姚瑶怀疑的问:“真的?唐金在哪?你把电话给他,让我问问他。”
秦弦儿淡声说:“他还睡觉呢。”
姚瑶阴险一笑:“嘿嘿……你们俩一块睡的吧?”
秦弦儿聪明的回答:“我不知道,我都忘了。”
姚瑶见秦弦儿躲闪,灵机一动说:“那你要在一秒钟内回答我下个问题:你现在穿没穿着衣服?穿没穿着?穿没穿着?穿没穿着?穿没穿着?!”
秦弦儿被姚瑶的连声逼问搞的苦笑不已,羞说:“没有……不和你说了!讨厌死了!”
姚瑶大笑说:“哈哈!就猜你骗不了我!好啦,不打扰你们了,你俩继续享受吧,不过你得速战速决啊,下午咱们还得赶去奥克兰呢,你别忘了。”
经姚瑶提醒,秦弦儿想起了今天下午她们还得去奥克兰参加一个为期一周的活动,便答说:“你放心吧,我没忘,我现在就过去。”
姚瑶逗说:“别介别介,你现在不是处女了,应该多享受,哈哈……下午再来吧。”
秦弦儿听得无奈,不敢再和姚瑶多说话,只能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