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百岁翁,小桥茅屋五龄童。
诗情画意,美不胜收……
天空中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青山深处桥下小河边,一小童五六岁年纪,头梳日月双抓髻,身穿青色的粗布衣衫,高挽裤腿赤着双脚,站在小河流水中,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脚下河水。
在小童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木棍下方系着一口短刀,刀柄与木棍用麻绳牢牢捆住,被小童双手紧紧握住,不时的向着前方河水中刺去。
小河款款而流,河水清澈见底不时有鱼儿游过,小河边野花遍地,微风吹动传来阵阵青草花香。
小桥对面不远处三间茅屋依山而立,茅屋门前一老者斜靠在摇椅上,正沐浴着阳光闭目养神,老者发髻如霜满脸皱纹,一身粗布麻衣腰系麻绳脚穿草鞋,此刻从老者口中不时地传来时有时无的鼾声。
“祖爷爷,快看,快看!看我刺到鱼啦。”
小河边一声声嫩雅的童声不断传来,远处小童一双小手费力地高高举着手中木棍,挑着一条大鱼向着老者跑来。
老者听到呼唤,满是皱纹的脸上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片刻后老者才反应过来,扶着摇椅坐起了身子,一双昏黄无光眼眸看向了小童,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小童赤脚跑到老者近前,兴奋的小脸通红,小手握着木棍向着老者晃了晃,笑道;“嘻嘻……祖爷爷,看我刺到鱼啦,大鲤鱼哦!我们晚上有鱼吃喽。”
老者笑着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佝着身子颤颤巍巍的来到了小童身前,伸出满是皱纹的枯手,轻轻地摸了摸小童的头,道;“问儿越来越厉害了,竟能叉到鱼了,嗯,祖爷爷这就给问儿做鱼吃。”老者声音苍老嘶哑,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问儿仰起小脸,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老者道;“祖爷爷年纪大了需要多休息,不如祖爷爷指挥,就由问儿来做鱼吧!”
老者一愣,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意外之色,点了点头,笑道:“问儿长大了,竟知道帮祖爷爷干活了。”
微风吹动,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十分舒服,老者坐在椅中,看着小问儿忙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爷爷,爷爷,晴天回来了,爷爷快看,晴天今天收获可是不少哦!爷爷,您休息一会吧,晚饭让晴天来做吧,您年纪大了要注意休息哦。”
“爷爷,《霸天决》我终于练到第五重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上乾坤殿,我有信心一定要让问儿见到妈妈。”
“爷爷,我探听到了一个秘密,在乾坤殿之上竟然还有一个无上的存在,叫做星云宫,他们太可怕了。爷爷快走不要管我,带着问儿走的越远越好,离开这个地方,最好永远都不要让他们找到。”
“爷爷,晴天去了……问儿就拜托给……您照看了,希望问儿长大后……不要和他的父亲一样,更不要问儿给我们……报仇,只要他……快快乐乐的成长……真希望问儿一生一世……都没有烦恼。爷爷……晴天最后再求您一件事,不要……让问儿通神……让他做一个……平凡的孩子,永远都不要让问儿……知道《霸天诀》的秘密,做一个平凡的人……娶妻生子。问儿……是爸爸……对不起你……不能在你……身边……陪伴了,问儿……你……要勇敢……坚强……”
浑浊的泪水无声滑落,昏黄的眼眸深处充满了悲伤,身边地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能做。无奈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只剩下了老而将死的自己与眼前刚满六岁小小的问儿。
“祖爷爷,鱼做好了,可以吃饭了吗?”
问儿的声音打断了老者的思绪,不着痕迹的擦了一把眼泪,露出了满是皱纹的笑脸。
“来,吃鱼。让祖爷爷尝尝问儿做的鱼,味道怎么样?”
老者来到茅屋内取出了两双碗筷,另一只手拿了两个窝窝,祖孙二人席地而坐,一口铁锅放在正中,鱼肉香气随风飘散。
大山深处异常凉爽,四周虫鸣鸟叫此起彼伏,远处山坡上两只黄兔悄悄地从洞中探出头来,好奇的向着这边张望,美景炊烟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和谐淳朴。
“问儿,可还记得祖爷爷教你背的书吗?”
“当然记得呀,问儿最乖了,祖爷爷教给问儿的事,问儿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呢!”小问儿眨着大眼,十分肯定的答道。
“好,祖爷爷就知道问儿乖,来,再给祖爷爷背诵一遍。”
青山中,嫩雅的童声不断响起,小问儿神情严肃十分认真的背诵着,老者在对面不时的点头,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问儿,你一定要牢记,现在背诵的书,不论以后到了何处都绝对不能向外人提起,不管是谁都不能说,哪怕是你最好的朋友,记住了吗?”老者看着问儿,昏黄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
问儿点头认真的道;“问儿记住了,祖爷爷,什么是朋友啊?”
老者眼中一酸,浑浊的老泪不觉滴落。“是啊,问儿太可怜了,六岁的小童懂得什么?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都还没有上私塾,无不是在父母身边宠爱长大,可对于问儿来说却太苦了!”
父母,朋友,这些也许对于别的孩子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人人皆有微不足道,可却成了问儿天大的奢侈,是梦,不能实现的梦。
朋友对于问儿是那么的陌生,从问儿记事以来便一直跟随在祖爷爷身边,隐居在大山中,吃着难以下咽的窝窝野菜,穿着粗布麻衣,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快乐过,没有见过父母,没有朋友,身边有的只是已到暮年的老者。
“祖爷爷,你怎么哭了?是问儿不好,问儿错了不该乱问,祖爷爷不哭,问儿不问了。”问儿小脸含着泪水,来到了祖爷爷身边,两只小手用力的抱住老者一只胳膊,轻轻地摇着。
“祖爷爷没哭,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有沙子迷了眼睛,嗯!没事,没事了。来,问儿坐到祖爷爷腿上,让祖爷爷给问儿讲讲什么是朋友。”
“好哦,好哦!祖爷爷给问儿讲故事喽。”问儿眼眸中依然挂着泪花,可是小脸上却露出了纯真的笑。
老者看着小问儿,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无限凄凉;“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问儿啊,祖爷爷大限将至,又能陪伴你几时?”
…………
—————————————————————————————————————————————————写完这一章,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虽然只是第一章却投入了我全部的感情,让我想起了童年,想起了很多很多。是啊,我们的童年是幸福的,可是又有多少不幸的人需要去帮助,希望大家都能尽一份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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