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祁容被噎到了,也不好再作声。林栎芯又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点,林祁容乖乖地靠了过去,林栎芯一手挡在嘴边,耳语之时,面上不停浮现笑意。
林祁容听完后似是被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磕巴“二……二姐姐啊,你真……真的是认真的吗?”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往向这个在她心中形象有了,不止些许变化的二姐姐。
“那当然,你二姐姐我从不说笑。”林栎芯有点得意似的,又斟了盏茶,慢慢悠悠地喝了下去。
不过,这刚喝到一半,事情就找上门来了。只见,林苑琼身边的一个丫鬟“素依”,先她主子一步走进院儿来,拿着块帕子东挥挥,西抹抹,眉头皱成了川字,还用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子,也不怕透不过气儿来。
林栎芯和林祁容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彼此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了,装作谁都没有进来过的样子,继续喝着茶。
然后,那素依又出了去,再进来的,就是那林苑琼了,她手拿着扇子,不停地扇着,仿佛要赶什么走一般,虽说天气有些闷热,但毕竟是初夏,蚊虫没那么猖獗,天气也不至于那么的热,而这手都快扇成……帕金森了,对,帕金森!原谅林栎芯只想到了这么一个词儿。
林苑琼面上挂着的依旧是那张菩萨脸,但怎么看都不让人舒心,即使这林苑琼在京城算得上未出嫁小姐中的绝世美人了,曾还有人给她送上“京城第一佳人”的名号,但这样,林栎芯还是一眼瞧出了她眼底的厌恶和嫌弃之色甚重。
“呀,二位妹妹都在啊,在干什么呢,不介意带大姐姐我一个吧。”林苑琼迈着小步向林栎芯走过来,带着笑说。
林栎芯没理她,自顾自的喝着茶,倒是林祁容放下了茶杯,看着面前的大姐姐。过了半晌,林栎芯算是把这盏茶给喝完了,这才不急不慢地放下了茶杯,却也没抬起头来。
林苑琼见无人应答,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还是不死心,眼神紧盯着林栎芯不放。林祁容许是也觉得有些尴尬,手从桌子另一边绕了过去,轻轻拽了下林栎芯的衣角。
林栎芯递了一个稍安勿躁地眼神过去,然后才把脸转了过去,站起来,道了句“大姐姐好。”
林苑琼似是没看懂林栎芯这是什么路数,只得先回了一句“二妹妹好”便接着道“你不介意我加入你们吧”
林栎芯挑了挑眉,然后,微笑着说道“介意。”就这样两个字,没有多少起伏,平平淡淡,却一下子让林苑琼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不知林栎芯到底什么意思,但什么都不好发作。“二妹妹这是什么意思,姐姐我不过想和两位妹妹说说闺房里的话,怎么谈得上介意呢?”不得不说,林苑琼的控制力还是不错的,愣了两三秒就反应过来了。
林栎芯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呛了回去“大姐姐,既然人人都说你敬爱长辈,友爱弟妹,那怎么会看不出来,我不想和你废话呢?”
“有位名人曾经说过,浪费别人的时间等同于谋杀,大姐姐,你这是谋杀妹妹啊,怎说得上友爱?”说罢,林栎芯离开了位子旁,又朝着林苑琼走了两步,林苑琼似乎被她吓到了,连连后退,嘴还不闲着“二妹妹,你今日说出这话来,我不怪你,毕竟,山里长大,规矩还得慢慢学。”
“呵”林栎芯轻笑了一声,继续步步紧逼,直至脚尖都快顶着林苑琼的脚尖。“不爱进的地方就不要进,不爱见的人就不要见,没人会配合你做作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