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被警方迅速传给了他老子。他老爸中途来过一次,只是劝他别担心,然后就头也不回走了。
呆在监狱不知时日,江南度日如年,也没有人告诉他什么原因。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几天,就有人来审讯了,而他被铐在一张铁制椅子上。
来的是一个漂亮的女警,他认识,名叫孙莉莉,一身警服,身材火爆,该突的突,要细的细,直接撑爆了衣服,胸前上方的扣子两粒已然不系。
江南见怪不怪,这样的场景每年总要见上几次,不过每年总会有那么一小点变化。一来二回,他总算知道这个女警叫孙莉莉。
江南是个混混,无论大小事似乎永远都跟他拖不了干系,被警方喊话那也是必然。每次他一来,这个女警总会过来训话,整顿他一翻,仿佛跟他有深仇大恨。
“你知道你已经多少次进了这里?怎么就一点变化都没有?”那女警孙莉莉不疼不痒嘲笑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看到这个人,就会气都不打一处。
“美女警察,这你就不对了,什么叫没变化,要不我脱了让你仔细瞧瞧。”江南一脸坏笑说。
“臭流氓,每次看到你就恶心,真是给长沙人民丢脸。”孙莉莉恶狠狠地说。
“好像也不丢你的脸吧,你每次看到我这么不对付,难道也是和我睡过觉?”江南一脸意笑,偶尔鼻子嗅嗅,显出陶醉的神情,饶有趣味的扫视着她,“唉哟,好像还不错嘛,合我味口。”
每次到这种时候,孙莉莉都会败下阵来,十分厌恶的盯着他。但即便这样,她也会恶狠狠一拳轰在他肚皮上,实行她的反击。
江南的身体也不弱,虽长期好女色,但身体素质也没有完全降下来。一拳过来时,他下意识想躲,怎耐他铐在一张铁椅子动弹不得,一击拳头打在他身体上,让他疼痛不已,差点把早上吃的东西吐出来。
“你这娘们怎么这么狠!”江南怒骂。
“你说什么!”一口不容置移的语气从她口中一字一字冒出来,如一滴滴水珠不容不急从缝隙崩出来,充满了威严。
江南一看,这娘们要发威了,心道他也不是一个孬种,反问道:“你这是在用私刑,这是犯法的你知道不,我可以告你!”但明显语气不足。
他也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很愚蠢的话,哪次说这有用了,每次一说,哪次不是这娘们对着自己拳打脚踢。我了个娘呢,说这有屁用。
好几次自己跟他老子说这事,要告这个娘们,结果他老子怎么说:“你这小兔崽子,告你个头,你丢脸没丢够是吧。”每当这样,他就只能偃旗息鼓了,心中对这个娘们痛恨千倍。最后还得说些软话,以减轻自己的皮肉之苦。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孙莉莉盯着他恶狠狠道。
江南犹如被毒蛇盯住一般,浑身不自在,心中也是一颤,不会这娘们就又要对他动手吧,赶紧讨好道:“孙莉莉小姐,我刚才是夸你天下无双,倾国倾城,犹如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但心中一万个骂字,邪恶想着,你这娘们是长得不错,但还离国色天香还差得远,顶多也是个末,就你胸前的硕果还排得上号。
“你当我耳朵聋啊,三天不打,你就皮痒痒,就不知道我孙莉莉的名号。”孙莉莉气不打一处,嘴不遮言。
“啥名号?”江南疑惑道,心中确实也是第一次听说她说自己的名号,如果自己给加个名号,那肯定是母老虎。
这明显提到孙莉莉的痛处。
她确实有个外号,但不是母老虎,而是男人婆。这也是有原因的,就是她太过暴力。
警里有人本来也是奔着他的美貌去的,但实在是难以恭维她那火爆的性格,一不爽她就会骂出脏话,一不小心说错话她就会打骂一翻。一个美女这性子,你说谁受得了。本来家里也给说了几次婚,但人家一听说这情况,都不了了之。
最后,人家还给直接抛出一句,说是,警察都降服不了的女人,你让平民去降服,那不是找死吗。孙莉莉听后,气得咬牙切齿,你们男人果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只盯着相貌而来,想和女人上床,却不许别人撒骄。
我个天啦,别人听后,这撒骄的尺度也特大了点,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这种撒骄谁也承受不了。
其实,孙莉莉心中也有一片温柔,她只是想借此检验那些男人,可没有哪个男人经受得起考验。
那些事后,孙莉莉结婚的欲望也是淡了,她已经25岁,还没人要,于是决定一切随缘好了。
而现在眼前这个小混混哪壶不提哪壶,竟敢提此事。靠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过后才心满意足。
虽说孙莉莉的名号的事在局里都传开了,江南哪知道这事,一百个委屈,被打的那是叫苦不迭,连声求饶。
“好汉你就饶过我吧,大侠你就放过我吧。”
孙莉莉听到这话,哪能饶他,又是给他扇了几个耳光,直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才罢休。
而孙莉莉敢这样的原因有上头的允许和江南他老爸的嘱咐,江南他老爸是这么说:“你就给我往死里打,打得他以后再也不敢犯事就好。”如果江南知道这事,不知道做何感想。
现在,江南苦不堪言,口齿都不利索,都怪自己嘴不积德,心中也是怒骂,你这娘们别栽我手里,小心爷不给情面。但嘴上还得谄笑道:“女警官你就大发慈悲饶了我吧。”
一说话,嘴上跟扎过针似的疼。
孙莉莉停手后,揉揉自己已经发酸的手指,唉叹一声,想到正事,脸上不再有表情,随即从别的地方抄过记录本和笔就问:“性别?”
江南这个郁闷,想用手揉揉自己的痛处都不行,打骂环节终于结束了,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此时,她问了个这么傻比的问题“性别”,难道看不出自己是男的吗?
尽管心中一百个不愿意,江南嘴上也只能老实说:“男。”
“年龄?”
“15。咋不问姓名,直接跳过去了。”江南扯动着嘴角说。
“这个不是你担心的问题,一个江南这么好的名字败在你手上,籍贯?”孙莉莉淡淡的问。
这时候江南才知道,这他吗纯粹是报复,名字都不问,直接问姓别,她还一本正经地问,真以为哥是个傻子。
“苗族。”江南嘴上故意说,就不说自己是汉族。接下来的一句话完全印证她猜想。
“籍贯?”孙莉莉有意地重复说,知道这人心中有气,也不在意。
江南在心里把她骂了个够,这不是知道吗,玩我是吧。
“汉族。”江南老实说,估计得说实话,倒时又免不了一顿打,话说命要紧。
“下次老实点,你为什么杀人?”孙莉莉神情严肃,眼睛直直盯着江南。
“啥,我杀人,真是好笑!”江南没反应过来。
“卢会死了,你知道吗?”孙莉莉道。
“什么,卢会死了,怎么可能!”江南一屁股起来,差点和椅子一起起身,手铐陷进肉里都不知道,嘴中不停嘟囔着“怎么可能”类的词汇,眼中神彩暗淡起来,随后伤感的静静低头坐回椅子,不再出声,就愣在那里。
“你干什么?”孙莉莉吓了一跳,差点动手,但看到他随后的动作,也就心中明白了。
看来这次对他的打击不小。
“他是怎么死的?”过了一会儿,江南低沉沉一问。
“医生说是心脏病发作死的。”孙莉莉道。
江南坐在那里,深深的自责,是不是自己不拉他过去就好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不再言语,安静地坐在那,陷入无尽的回忆伤感中。
屋内的气氛异常压抑,孙莉莉默默地走了出去,“咔”的一声关上了门。
此时屋中更显空寂,而江南目无神彩。昏暗的灯光就这样无力地打在他的身上,像是将他的思绪无限延伸,随后他深深吸了口气,想排解掉心中的压抑,但所有都是徒劳,最后身体还是无力地搭在椅子,如死人一般,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