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她,很不对劲!
霍楮墨放下手机后,开始陷入了沉思中,眉头不由打了好几个结。
得得得——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他机械式地说道:“进来——”
门被推开后,对方迈着轻盈的步子,款款朝他走来。
等她脚步停驻后,她的眸光在他脸上溜溜转了一圈后,忍不住讥嘲起来:“墨少,现在的你,可就没了平时那风|流倜傥的帅气样子。要是被嫒嫒看见了,没准她就跟其他男人跑了!”
“简易!”
霍楮墨硬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两个字。
刚好这个时候,飞影后脚也跟了进来,他冰冷的眸子横了一眼哪壶不该提哪壶的简易。
在飞影的眼神暗示下,简易委屈地嘟着嘴,说明了自己的本意:“墨少的伤虽然不太严重,但还是好好休养比较好。万一落下病根,我该怎么向嫒嫒交代?而且,他衣服穿得有些单薄,我只是想激他睡个回笼觉……”
“简易,你先下去!”
霍楮墨挥了挥手,简易自然就是识相地退下,她看得出来墨少有话要跟飞影单独说。
“飞影。”
霍楮墨的伤势不算特别严重,但也马虎不得。
飞影清楚他目前的体力还没恢复过来,快步来到他的床前,微微曲了下身子,毕恭毕敬回答道:“墨少!”
“我刚跟歆歆通了电话,她说是医生转述了我的话,硬是逼着她离开。你去调查一下,到底是谁做的?对了,歆歆的包又怎么会在桑韶蓉手上?还有,顺便查一下,桑韶蓉又对她做了什么‘好事’?”
孙歆嫒的包怎么会落在桑韶蓉的手上,有关这件事,霍楮墨不太清楚,他根本就没有下达过这个吩咐。
“是!”
飞影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呢,他还没走几步,再次回过身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霍楮墨看得出来,他有话要说。
“说——”
“墨少!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霍楮墨的眉头沉了沉,毫不客气地鄙视道:“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娘们似的!给老子说!”
他想说的保准跟孙歆嫒有关!
这一点,霍楮墨坚信。
有了他的保证,飞影也就把自己看见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霍楮墨听完之后,他微眯的眸子中是刺骨的冰冷:“真是好胆量,居然敢买通医生!”
“飞影,你必须要整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是!”
飞影再次转身离开。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女人,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等霍楮墨再次回打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孙歆嫒关机了。
算了,等过几天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去教训这目中无人的小丫头!
另外一边。
孙歆嫒还没踏进沈清曼的屋子,突然就听到屋子内传来一阵女人大声咆哮的声音。
“等等等!你还想让我等几天?小沈啊,你也知道你现在这个情况!你在手术台上一尸两命的事啊,全都上了报纸!我可怜你一个小姑娘孤苦无依,所以才没把你赶出去!但是,人总要讲点良心的,对不对?你从上个月拖欠我房租到现在,你又没个正式的工作,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说白了,就是想让沈清曼滚出去,好挪个窝呗!
就房东这种把戏,孙歆嫒又不是第一次领教。
孙歆嫒心底憋着一肚子的火,直接就是推门而入。
“这些是上个月跟这个月的房租!给我们三天时间,到时候一定搬出去!”
房东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认钱不认人。
一拿到钱后,她原本嚣张气焰全都一扫而空了,直接就是扭身疾走。
偌大的出租屋内,就只剩下沈清曼跟孙歆嫒两个。
沈清曼无助地跌倒在地。
“嫒嫒,我该怎么办?我爸妈都等着我寄钱回去贴补家用,可我现在连份像样的工作也都找不到!别说寄钱回去,就算在宁城生存下去,我也做不到啊!”
她心中的痛苦,孙歆嫒怎么可能不懂呢?
她之所以会跟沈清曼惺惺相惜,多半还是跟两人的背景经历如出一辙。
她们都是外来妹,在大学期间就容易受到宁城人的排挤。时间一久,也就越发加深了她们俩的感情。
孙歆嫒一把将其扶起,拿着柔软的纸巾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嫒嫒,你的钱是哪来的?你回了北里?”
沈清曼一眼就认出了她手上的那只包。
孙歆嫒沉默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她反而是转了个话题:“曼曼,你还记得党越泽吗?就是上回那个警察!”
“他?”
一提到党越泽,沈清曼一张精致的小脸紧巴巴地皱了起来。
她对他没什么好感。
沈清曼用力地叹息一声,无奈表示道:“嫒嫒,你能不能从今以后再也别提到这个男人了!”
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啊,居然就被这个男人给夺走了,沈清曼怎么可能不恨他?
“曼曼,我跟霍楮墨的婚事,已经算是铁板铮铮的事实!不管他以后对我怎么样,我估计都跟他脱离不了关系,除非他愿意主动放手。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这个可能性相当渺茫。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等等,打断一下!”
“嗯?”
孙歆嫒眸光紧巴巴地落在她的脸上。
沈清曼猛地吞咽着口水:“嫒嫒,你的意思是说,你以为我的幸福是党越泽那个色胚子?”
色胚子?
孙歆嫒没有克制住,直接就是笑了出来:“曼曼,你们两个接吻啊,那个纯粹就是个误会,他平时也不是那么聒噪的一个人!我之间见过他几次,他人呢,还算本分。他无论长相身高,都足以跟你匹配。而且,他又是土生土长的宁城人,有房有车,工作也算稳定,算得上是一只潜力股。”
沈清曼狠狠打磨着牙齿:“姐们,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收了他什么好处?”
要不然,怎么今儿个净说起他的好话来了?
孙歆嫒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还巴不得收了他的好处呢,起码我们现在手头还能宽裕一些!而且,我刚在电话里把霍楮墨给骂了一顿,现在后怕到把手机关机了。”
“你把他给骂了?他又是哪里惹到你了?”
沈清曼拉着她的手,两人在椅子上坐了起来,开始继续攀谈。
沈清曼是知道孙歆嫒的脾气,一般没有什么好事,她基本上是不可能会当面发火,更别提骂人了。
“你还记得那个桑韶蓉吗?”
“记得!跟她有关?”
孙歆嫒闷声回答道:“我的这只包,就是被她狠狠砸到脸上。而且,她还说霍楮墨根本就吃不了辣。”
“不会吧?”
沈清曼差点就要晕菜了。
孙歆嫒落寞地垂下了眼睑,却继续往下说:“曼曼,我之所以从医院离开,那是因为他在急救的时候,有个医生从急救室内走了出来,转述了他的原话。必须让我从他身边离开,否则就让我把欠下的钱全都给补上。我只好离开了!就在前不久,我跟他通电话的时候,他却一口否决了!没有担当的臭男人!而且,他也承认了,的确是他让桑韶蓉把包还给我!我好歹也是他法律上承认的妻子,他怎么能够跟其他女人牵扯不清呢?”
沈清曼听到这里,总算是听明了。
她嘴角挂着一抹窃笑:“嫒嫒,你就承认了吧?你是喜欢墨少的!”
“谁喜欢他?别开玩笑!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弄点东西吃吧!”
孙歆嫒再次成功地把话题转移。
她再次回归了平民老百姓的平淡日子。
那个神一般的男人,就此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就连在民政局内也鲜少提到他的名字。
之前所发生的种种,好似就是南柯一梦。
孙歆嫒的日子也过得还算充实。
找房子也不是什么那么容易,虽然她嘴上说了三天,但是见钱眼开的房东也还算客气,给了她们差不多半个月时间搬出去。
因为手头拮据,她们选了一处虽然在市区内的,但是比较陈旧的出租屋。
就算只有她们两个,但今天好歹也是她们俩的乔迁之喜,于是孙歆嫒准备下班后跟沈清曼在外边好好挥霍一顿。
然而,孟和哲又一次成功地把她给堵在了民政局的门口。
这男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呢?
她最想要见到的男人反倒是没个踪影。
这一回儿,很不凑齐,路上行人不太多。
孙歆嫒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孟和哲,我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可能!而且,我已经是墨的合法妻子。”
“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赶紧放手?”
孙歆嫒话音刚落之后,结果她整个人反倒是被孟和哲强行塞进了副驾驶座上,他随即很快就从另外一侧上车。
哒——
孙歆嫒很明显就听到一声落锁的声音。
“孟和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孙歆嫒浑身肌肉全都紧绷着,她目光如炬地瞪着他,颇有一种他要是敢碰她一下,她就立马死给他看的既视感。
然而,眼前的男人不为所动。
他高大的身子继续朝她慢慢逼近,渐渐压了下来,他大半个身子都快压在她的娇躯上。
孙歆嫒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心也好像要跳出嗓子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