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学,第一,我不是主张民族乐器,我只是偏爱民族乐器。在我看来,乐器只是一件工具,一个载体而已。
我也喜欢西洋乐器,比如陶笛,《故乡的原风景》用陶笛吹出来也很有味道。曲子才是乐器的灵魂,不分西洋乐器和民族乐器。
第二,音乐方面我确实不收徒弟,希望你不要误会。”
看着眼前这位胡同学脸色微微痛苦,呆呆的,张东来没有继续说话,有些问题需要他自己理解,他现在绝对想不到这人是他未来的徒弟。
听着七嘴八舌的问话,张东来有些头大,只能让他们安静,一个一个问。
……
画面一转。
白若溪本来正沉湎于悲凉。
结果台上立马传来一曲欢快节奏的二胡声,看着台上张先生,她敢肯定对方是故意的。
先是把她“折磨”到哭出眼泪,然后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但她心里也愈发佩服台上的这位张先生,三首不同风格的曲子,幽静的、悲伤的、欢快的,而且有是三种乐器的演奏,每一种都非常完美的表现出来,民族乐器大师。他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他是老师的朋友吗?这么厉害,又这么年轻。
看着大家围着这位张先生,白若溪也偷偷的靠近,远远的站在他的身后,听他回答者同学们的问题。
原来三首曲子都是他创作的,听到他亲口承认,白若溪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惊艳之情。她感觉自己一年的惊讶都没有今天多。
也从他嘴里了解到二胡曲叫做《赛马》,确实就像赛马一样激动人心,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声马嘶,张力十足,非常震撼。
看着周围的同学们,白若溪只能压抑住心中的好奇,没出声询问,看到他往办公室过去,她立马远远的跟了上去。
……
张东来坐在办公室里,长呼了一口气,总算回答完同学们的问题。还没和“岳父”聊几句话,忽然听到敲门声。
“请进!”
一看来人,是那个指路的女子,她一进来就把门反锁了,卸去了脸上的口罩墨镜,径直的走到“岳父”面前喊着老师。
听到岳父的介绍,了解到她叫白若溪,是岳父以前的学生,而且现在是乐坛天后,是个大明星。
看到他们师徒俩聊的正欢,张东来就没说话,安静的做在那。
既没有见到明星的激动,也没有见到美女的经艳。两世都不追星,“老婆”又是个大美女,所以见到她,张东来也没多大反应,
张东来的一番表现,让白若溪看在眼里,即使有五千多万微博关注,她此刻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
“难道他不认识我?难道我不漂亮?”
因为老师一直跟她聊着最近的工作问题,被分散着注意力也没多想。
……
“东来,除了《月光下的凤尾竹》,后面两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也是你的原创?”
忽然话题转到了张东来这里,对于岳父的问题,他立马回答道:
“叔叔,是我写的。埙曲《故乡的原风景》和二胡曲《赛马》。”
“……”艾从文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但听到张东来亲口承认,还是有些震撼,精通创作,首首经典,精通三种乐器,每一种都宛若大师一般,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想了一下,接着说道:
“东来,埙这种乐器你也喜欢?”
“是的叔叔,我喜欢埙,它是泥捏的东西,发出的是土声,是地气。现代文明产生的种种新式乐器,可以演奏华丽的东西,但是绝没有那样虚涵着的一种魔怪。
上帝用泥捏人的时候也捏了这个埙。人凿七窍有了灵魂,埙凿七孔有了神韵。”
“妙哉妙哉,哈哈。东来,就凭这番话,可以看出你对埙的理解领悟,难怪演奏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有一代大家风范啊,哈哈……”感觉碰到了知音,艾从文心里也喜欢埙这古老的乐器,张东来的这番话说道他的心坎里,对张东来他是话中尽显溢美之词。
“叔叔你别这样说,愧不敢当。”虽然知道自己的水平,但听到“岳父”的赞美,而且还被“外人”白若溪直勾勾的盯着看,张东来有些惶恐和羞涩,连忙摆手谦虚的说着。。
“当的起,东来你当的起这样的称赞,像你这样你这样精通埙这种乐器的,在整个华国也是屈指可数。
而且你作的这三首曲毫不夸张的说,那是永远流传下去的经典。
而且对葫芦丝,二胡这两种乐器你也演奏的行云流水,说你是民族乐器大师也不为过。
对了,东来,你会别的乐器吗?”
“叔叔,会一些。”张东来随便说了一句,但这话听在艾从文耳朵里却有些别的含义。
虽然和张东来昨天刚认识,但他认为张东来是一个谦逊而又自信的年轻人,他说的“会一些”岂不是精通?岂不是会多种乐器,轻声开口询问道:
“会哪一些?”
“嗯……一般的民族乐器,像古筝,琵琶,竹笛,萧之类的懂一点,西洋乐器比如钢琴、陶笛、吉他也挺喜欢。”想了一下,市面上常见的乐器好像都会,但张东来还是有所保留。
“鬼才!”艾从文心里只有此刻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天赋绝伦的一个人,看着张东来也越看越顺眼。
但一想到女儿艾雨薇,东来这么年轻在音乐上成就这么高,能看自己的女儿吗?虽然女儿音乐方面也有天赋,但跟眼前的东来比差远了,有些忐忑。不过女儿和东来在音乐上可能会有共同的话题,也许不是没有可能。
哎!随缘吧。
他了不知道眼前这位正在努力成为他的女婿。
正想着忽然电话响了,原来昨天给东来申请的出场经费下来了,需要去财务处一趟。
“东来,小白,你们先在这里等下,我出去办点事儿。”
等到“岳父”离开,屋里又陷入了沉默,直到白若溪开口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