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管事的一个手势,早就已经按耐不住的众人手中的砍刀扬起,对着楚歌与姜语毫不犹豫地劈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姜语才知道一个弱女子深入虎穴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楚歌之前对她说的话仿佛还在她的耳边回响。
刺探情报要你一个女孩子出马,你们警察局里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现在你老公我突然不想去赌钱了。想在这个赌坊的旁边随便开个包间和你进行鱼水之欢,要不你为了你的人民大众配合一下?等到我爽完了我们再出来打探一下情报。
......
想到这些,姜语的眼泪又快要下来了。她自己都对自己感到诧异。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为什么会在今天这么的软弱。短短的时间里哭了这么多次?
铛!
预想中的刀入皮肉没有到来。
姜语小心翼翼地睁开自己之前闭着的眼睛,楚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人民公仆的女警花同志。你不是一直在说要伸张正义吗?怎么坏人对你施暴的时候你就只会哭鼻子了?”
姜语呆呆地看着架在自己头上的血色长矛,上面流动的金色符文就像是生命一般,若隐若现,显得十分的灵动。正是这样的一根血矛,架住了快要落在自己头上的一刀。
姜语转过头去看楚歌,发现楚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已经布满了鲜红的铠甲。同样的,在铠甲的表面上有一层金色的不知名的奇怪阵法符文铭刻在上面,像是游龙一样在上面游动。
“这......”
赌场里所有的人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呆呆地看着楚歌。就连一向智珠在握的大管事此刻也是站了起来而不知。
眼前的一切都已经超过了大管事的认知范围,这是在拍电影吗?刚才还好端端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楚歌知道自己的这个样子肯定会让这群人直接傻眼。就好像低等的生物突然见到了高等的形态一样,不知不觉地他们就会不由自主地将他当成神明一样的存在。
因为楚歌这身华丽的装束,所有的小混混都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都是呆呆地看着楚歌消化着突如其来的冲击力。
楚歌转过头看了一眼还砍在自己脖子上被软甲挡住的砍刀,很是不屑地笑了一下,对着大管事说道:“我和军部是有过约定的。只要没有人危机到我和我朋友的性命,我是不能够出手伤人性命的。”
听到这里,大管事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小西会的人!
或者说,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将小西会放在眼里。小西会算是什么东西?一个江湖帮派而已,它们难道还能够请动这样的人专门来踢自己场子?简直是笑话。
楚歌并没有给大管事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将自己的血矛缓缓地抽了回来,很是诡异地对着大管事说道:“我能够大开杀戒,还要多谢你啊。”
楚歌的话音刚落,姜语的脸上就溅起了一滩鲜血。鲜艳的红色配合着姜语精致的小脸和有些天真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显得十分的诱人心弦。
但是楚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来欣赏这个意料之外的绝色容颜,他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到了杀戮的快感中。
不得不说处于修罗状态的楚歌对于和杀戮有关的事情就会变得十分的敏感。随着他杀戮的次数和人数越来越多,他现在已经能够轻松地感受到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跳,通过他们的心跳频率来判断他们对自己的恐惧程度,从而预判他们接下来会有一些什么样的行为动作。
这样的感觉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像楚歌之前所说的一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猎物,没有谁能够逃出他的猎杀。
楚歌就像是一个杀神一样,随着每一条人命的收割,倒下那人的鲜血就会从自己的伤口中喷涌而出,像是有生命的一样汇聚到楚歌的血矛之上。
楚歌身上的铠甲越来越亮,眼睛里的红色也是越来越纯。他的每一次转头或者凝视,就像是摄人心魄的死神一样,带有火焰的眼瞳直接炙烤着人们最深处的灵魂。
“啊!”
“救命!救命!”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打手们,在瞬间就完成了从豺狼到羔羊的转变。他们哭喊着,挣扎着,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楚歌的一点同情。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些痛苦地声音,在楚歌的耳朵里,是最为完美的进食音乐。
每每听到这些曾经犯下残忍罪果还苟活于这个世界上的人的惨叫声的时候,楚歌心中就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快感。他的身上就像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收割着众人的生命。
在这群人里,最为煎熬的也许就是大管事了。他知道楚歌不好惹。从他见到楚歌的第一眼起,从楚歌所展现出来的小小手段的时候起,他就知道楚歌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但是他不曾想也不敢相信楚歌竟然是这样的存在!
匹夫一怒尚且流血五步而已,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一生气就是屠杀一百多人?
大管事亲眼看见楚歌有重点关照想要向门外跑去的那些打手们。
本来是生的希望,因为楚歌的特意照顾,可以说那算是死神之门。
只要谁想要往那边跑,在你的手还没有摸到大门的时候,就会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小刀从你的后背插进去,从你胸前的心脏部位凸出来。
不得不说楚歌这种杀人的方式是十分残忍的。心脏爆掉可以说是一种十分痛苦的死法,因此死在门口的那些人就像是活生生地死神招牌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痛苦无比的神情,瞪大着自己的双眼就这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在心理上,虽然人人都知道楚歌没有准备放过他们,想要把他们一一杀光。但是经过楚歌的重点关照,他们偏偏不敢往唯一的生还的路上跑。
生死两难,大概就是描述的那些小混混们现在的状况。
所有的人都在赌场里打转,但就是不敢走出这个赌场。他们有的人躲在桌子下面,有的人试图藏在尸体里装死。
看着花样百出的众人,楚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在他的眼睛里,所看到的世界和这些人所理解的世界完全就是不一样的。
装死的人也好,藏起来的人也好。他们都不知道在楚歌的眼里,他们急促跳动的心脏是那么的明显,明显到就像是黑夜里的指明灯一般,无论你藏身何处都是徒劳无功的。
咔。
楚歌一只手掐住了试图在尸体里装死的人,一只手将他举了起来。
“我发现你咯。”楚歌就像是和这些人在玩捉迷藏一般,饶有兴致地进行着这样的游戏。只不过这个有些的规则是,凡是被楚歌发现的人,都要死。
噗嗤。
楚歌的血矛毫不留情地贯穿了那人的心脏。痛苦的感觉瞬间从那人的胸膛传遍了他的全身。那人就像是无力的小老鼠一样,被楚歌举在空中只能够慌乱地蹬动着自己的双腿。这样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很久,那人就丧失了生命的迹象。
鲜血从那人的胸口里涌了出来,汇聚到了楚歌的血矛之上。
楚歌就像是扔一个坏掉的玩具一样,将这个人的尸体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死尸堆里。现在,这个人真的是死了,而不是装死。
楚歌杀这个人的时候动作很慢,或者说就是在玩游戏。但是那些人还是在奔跑,漫无目的的奔跑。他们现在的脑海中只有恐惧,恐惧驱使着他们奔跑,淹没了他们的理智。他们甚至不知道恐惧的来源就是楚歌。因此很多人在奔跑的时候还会撞在楚歌的身上。
他们现在的脑海里只有两条规则。
一,不要靠近那道门;二,一直不停的跑下去。
他们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知道自己这样做才能够活的最久,活的最长。
“你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无知的人才是最无所畏惧的。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的是怎样恐怖的存在。而一旦他们知道了......”楚歌对着大管事笑了笑,阴测测地说道:“剩下的就只是恐惧。”
噗嗤!
刀刃入体的声音不绝于耳。
随着楚歌的话音落下。那些之前还充满活力不断奔跑的人们纷纷捂着自己的胸口,再也跑不动了。
他们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看向自己的胸口,发现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插进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小刀。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靠近那扇门。
这是所有人脑海中最后的想法。
倒地之声不绝于耳。在最后的时候,楚歌还向大管事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段。自己并不是没有能力杀掉这些人,只是因为自己想要多玩玩,所以才会和这些人周旋到现在。
“你...你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大管事看见眼前的情景,腿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有些发干。
虽然心狠手辣如他,也是有一点不适应这个赌场里这么血腥的样子。
现在的这个赌场,或者已经不能称之为赌场了。死掉的一百多人的尸体将赌场铺满了。虽然楚歌考虑到有姜语还在那里,所以对于每个小混混都是干净利落的一刀,没有将他们弄得血肉模糊。但是饶是如此,眼前的这个场景还是十分的血腥与恐怖,
楚歌将自己的血矛收了起来,全身的铠甲也消失不见。
大管家眼睁睁地再次有幸见证了楚歌这个无中生有有中化无的本领,瞪着自己的眼睛仔细地看着。
楚歌又恢复了之前贵公子的装扮,身上连一点血污都没有沾染上。
楚歌就像是一个腼腆的大男孩对着大管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知道吗?这不是我第一次正当防卫了。”
正当防卫!
听到楚歌这样的话,大管事再一次地领略到了楚歌的恬不知耻。但是楚歌却是不以为然,继续用他的逻辑和大管事说道:“你不要用那样的表情看着我。你或许在想,我这么强大,正当防卫的话完全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对吧?”
看着楚歌诚挚的眼神,虽然知道这是楚歌装出来的,但是大管事还是不得不回答楚歌道:“没错,凡事没有必要做的这么绝。”
“那么问题就来了。”楚歌就像是得到了满意地回答一样,开心地一笑,对大管事说道:“如果说强者有义务在受到弱者欺负的时候展露出自己的实力,然后宽容地放过欺负过他的弱者。那么我问你,你之前为什么要欺负我们?”
楚歌的这一段看似很绕的话其实很简单,大管事仅仅是过了一下楚歌的话就明白了楚歌想要说什么。
弱肉强食,还是以礼相待。
这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在你欺负别人的时候,显然你就选择的就是弱肉强食这条路。那么你就要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有着被强者吃掉的觉悟。
等到你发现你打不过别人的时候,你又想着要以礼相待?
这样的行为,虽然说是人之本性,但是又怎么能够算是有道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