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爬在桌子上,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她试图用手去触摸蚀火剑,却又怕会被火焰烫伤,就把手给缩了回去。
楚歌怕吓坏了人家小姑娘,就收起了剑,不让她去看了。
小荷苦着脸,说道:“不见了!”
“是啊,它飞走了。”楚歌说道。
“飞哪里去了,你把它能抓回来吗?”小荷问道。
“可以啊,但今天是不行了,等改天就能再见到它了。”
小荷哦了一声,就不再去追问蚀火剑的下落。
不过她又找到了新的乐趣,对楚歌本人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
小荷用手指压了压楚歌的鼻尖,又好奇的拧了拧他的脸,好像要把他带来脸要撕下来似的。
楚歌实在是受不了她这种奇怪的行为了,就大声的说道:“你给我安分点,要是实在没有事情可做了,就给我躺在床上去休息。”
小荷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楚歌。她眨了眨眼睛就走到床边坐下来。
楚歌吐了口气,心想着:这女人还真是烦人啊,以后该把她怎么办呢?送它到精神病院吗,那会不会有些特别残忍了呢?
正在楚歌为后面的时候发愁的时候,他回身就看到了小荷果然是躺在床上去睡觉去了。
在大白天的,你说她睡觉就睡觉嘛,干嘛还要把身上的衣裳都给脱光了呢。
这差点就让楚歌喷出了一口鼻血。在小荷还没有脱得裤子之前,他赶紧走过去阻止了她这种疯狂的行为。
楚歌说道:“你把衣裳穿上,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显得你很放荡呢?”
小荷呆若木鸡,似乎没有听明白楚歌的话。
楚歌继续说道:“你听不听我的话呢?”
小荷点了点头。
楚歌说道:“嗯,那就好,你把衣裳穿好,然后躺在床上睡觉,不许到外面乱走,听到了吗?”
小荷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就乖巧的躺在了床上假装是在睡觉,只是仍然瞪着两个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天花板。
楚歌觉得她不会再捣乱了,就走到外面去舒展心情。
楚歌看到了拉他来这里的货车司机跟着几个人从楼底下走了过去。楚歌喊了他的名字,也许是他的声音有些小,货车司机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继续往前走着。
在那几个人当中,楚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个背着狂刀的野良会杀手阿冰也在其中。与阿冰随行的人打扮都很古怪,这些人看起来并不像是正经的工人。
楚歌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危险正在迫在眉睫。他想着:难道这个货车司机和野良会也是一伙的吗?若真的是这样子的话,那他可就是刚出了虎口又入了狼窝了呀。
楚歌决定要去调查清楚,若他们真的是冲着他来的话,他课的要早点防范才好。
悄悄的跟在那群人的后面,爬在一座大房子到外面,透过窗户的一角能够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房间里面聚集了五六个人,他们围在一张大圆桌子旁边。
阿冰向其他人说道:“那个叫楚歌的人非常厉害,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先把他稳住了,等到馆长亲自到来之后再做打算。”
货车司机显得有些担惊受怕,他问道:“要是被那个男人知道是我出卖他的话,他会不会把我的脖子都给扭断了。”
我当然会。楚歌在心里暗暗的想着,你们这群伪君子,我会让你们尝到苦头的。
阿冰白了货车司机一眼,继续说下去,“我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午在列车上将会是楚歌的死期。”
房间里面的人还没有动手却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竟然都哈啊哈大笑起来了。
阿冰竖起了拳头,说道:“这一回,他插翅难逃了。”
楚歌没有听到野良会的杀手们提到的那个列车杀人计划,但他知道下午去地铁产会是遇到性命危险。
楚歌心想着,若是没有猜错的话,现在他已经完全处在敌人的监控当中了,就算是他现在想要逃走的话,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倒不如在就将计就计,到地铁站的时候,趁着人多从他们面前消失掉。
下午,楚歌就跟着货车司机去了地铁站,货车司机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就会扭过头来在身后看几眼。
楚歌知道货车司机是做了亏心事,总会担心会被人从背后下毒手。
也亏得楚歌不是那种从人背后下毒手的小人,不然他早就一剑干掉了司机。
在地铁站等车的时候,货车司机说肚子疼要去上厕所,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楚歌的嘴角付出一抹冷笑,自嘲的说道:“你要是跑的慢点,我就会把你给杀了。”
地铁站里面的情况完全和楚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以为在他等车的时候会有一群杀手走过来,将他迅速给包围住。或者是有人在暗地里朝着他放冷枪。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碰到过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地铁站立除了来来往往走动的乘客,就没有不同寻常的地方了。他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穿着怪异,或者盯着他看的人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那些人被我给吓尿了,所以中途放弃了原计划。
楚歌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然敌人不出现,正好他就可以乘坐列车顺利返回江海市内了。
列车缓缓的启动,在经过了几个站点后,车上的人就稀少了很多。有四五个人穿着建筑工人的衣服的男人在一起闲聊着,还有一位大着肚子的孕妇戴着一顶宽边的软帽子在睡觉。
忽然,孕妇手里的水杯掉在了地上,她惊醒过来了。扭动着身子要弯腰去拾起那个杯子,但看得出来,动作非常的吃力。
孕妇就向四周打量了一眼,问道:“有人能帮我捡下东西吗?”
这年头,街头上的骗子的演技比演员还要好,大多数的老百姓都担心会上当受骗,所以不会主动去接近陌生人。
所以在孕妇问了两遍后,列车里的人仍然各做各的事情,装作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
小荷在玩弄着手指头,看到有东西掉落下来,她就对楚歌说道:“那个姐姐的东西掉地上了。”
楚歌知道在这个时候正是体现他君子风范的关键时刻,所以他就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拾起地上的杯子,向孕妇很客气的说了一声:“你不用感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谁知这时候,就在楚歌接近那个孕妇的时候,她竟然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刀子,顶住了楚歌的肚子,说道:“楚歌,你还想往哪里逃呢?”
孕妇摘掉了帽子,楚歌才认出来原来这女人不是别人,她就是野良会的馆长红姬。而这时候,那些在列车上闲聊的人也一下子摇身一变,从衣服里面掏出了长枪,瞄准了楚歌的脑袋。
楚歌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打击,他不甘心的说道:“骗子,全都是骗子。你们竟然连这种无耻的手段都能用的出来,我瞧不起你。”
红姬冷笑着,说道:“我说楚歌,你咋就那么笨呢,难道你连兵不厌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吗?你知道你输在了哪里吗,你都智商实在是低人一等。”
“我呸,你的脸皮可还真是厚。算了,我也不想再跟你多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了。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就能拿下我吗?”
“哎呦,你以为你是谁呀,神仙?别夜郎自大了,这两列车正在高速行驶当中,而列车的司机已经被我给收买了。你信不信,要是你敢在车上乱来的话,我就会让你死的很悲惨。”红姬说道。
“说来说去,你无非就是想要让我手上的那两样东西,要是你杀了我的话,最后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你说的很正确,所以我才一直留着你的狗命,到现在也没有想过要对你真的痛下杀手。先坐下吧,我们慢慢说,路程还远着呢。”
楚歌坐下后,红姬就向他递过来了一支烟,他用手接过,但没有抽。不是怕香烟里面会有毒,而是他现在连抽烟的心情都没有了。
红姬从肚子里面取出了那个垫着的枕头,随手将它扔到了一边。小荷看见后,马上捡了起来,也把枕头翻来覆去的玩弄着,还学着红姬的样子把枕头藏到了衣服里面。
红姬看了小荷两眼,然后扭头向楚歌问道:“她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
“是受到了刺激,精神错乱了。我想过段时间会好起来的。”楚歌说道。
红姬也根本就没有把小荷的事情放在心上,她也就随口问了那么一句,就没有再谈论下去。
红姬说道:“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吗,说真心话,我可是对你恨到了骨子里了,恨不得把你抽筋拨拔皮了。还从来没有人敢那么大胆,竟然敢纵火烧死我。还好我红姬并非等闲之辈,不然真的被你一把火给烧死了。言归正传,你是要自己动手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给我呢,还是要我动手。”
说话间,有一个当差的就端着一个医用盘子走了过来,盘子里面放着是手术刀、止血带、剪刀、还有一个挺大的玻璃瓶子。
楚歌看了那人手里拿着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真的要是把他的心脏放进了那个玻璃瓶子里面,那会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啊。
他告诉自己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楚歌说道:“以前我认为肖家的人是我见到过最卑鄙无耻的小人了,现在我改变了这个认识,因为你们野良会比起肖家的人更加的令我感到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