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天而落的飞镖就不太容易闪躲的过去了。楚歌就地翻滚了一圈,快步逃离被飞镖覆盖的地方,楚歌的反应已经很快了,不过飞镖的覆盖面积比较广,他的身上仍然被刺中了。
有两把飞镖扎在了楚歌的胳膊和腿上,伤口不深,楚歌用手将飞镖拔出来,重新恢复了斗志。
“你的动作还真是很快呀,没想到就连我的飞镖的速度也追不上你。”小荷略有失望的说道,“不过接下来,我就是不会让你在嚣张下去了。”
在森林这个地方对小荷来说具有很多的优势,她使用织女飞梭来去的在树林里面穿梭,将楚歌困在了一个用钢丝编制的大网里面。
然后小荷就得意的笑了,她说道:“好戏终于要上演了,你乖乖的等死把。”
“同样的招数对我第二次使用就不在有用了。你还想要要把我给困起来吗,别妄想了。”楚歌说道。
小荷却不以为然,她的最里面轻声念道:“敌人注定要在火焰中燃烧,在圣洁的光芒中安息。在战斗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来自天堂的光芒给净化了,舞动吧,圣洁的光子炮!”
从撑开的雨伞上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光线,击中了被困在了织女飞梭阵里面的楚歌。
这道光线有些像是太阳能电池板的原理,是发射太阳的能量,然后进行强化后释放出去的,其威力之大相当于小型的火箭炮五倍。
楚歌被这这道亮光打中,巨大的能量将他推出去,接连撞倒了好几个大树才停下来。
楚歌受伤倒地,在他还 没有能够站起来之前,小荷就又用雨伞的顶端指着楚歌的脖子,说道:“你已经输了。”
这般的形势的确不容乐观,楚歌若是敢动一下,他立马就要被雨伞顶端的那把利刃给刺穿身体了。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刚才的那招的确不俗,我真没有想到像你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拥有这样强大的实力,不过……”
“不过什么?”小荷身子一颤,紧张的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使用出那招光子炮之后,你的内力就会消耗很多,恐怕现在你已经无法再使用第二次了吧。”
“没关系,只要我打中你一次就可以了。现在你不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吗?难道你还想要拖着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来和我继续战斗下去吗?”小荷问道。
“只要毅力还在,我就永不言弃。”楚歌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他的身边再次燃烧起一股青色的内力,如同火焰一样在飘动着。
小荷吃惊不已,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惊讶的喊叫道:“这怎么可能,刚才你明明都爬不起来,一眨眼间竟然又释放出了这么强大的内力。这太没有道理了。”小荷百思不得其解,若是说刚才汰渍的那一招致命的拳头是碰巧被舍利的力量给抵消掉的话,可是这次她的光子炮足以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摧毁了,他怎么还可能越发变得强大起来了呢?
对于小荷的瞠目结舌的表情,楚歌解释说道:“一个人真正强大的地方并不完全取决于外在实力,恒心和信念也同样重要。只要我不会放弃,那么我的力量就永远不会枯竭。野良会的杀手们,当你们想要千方百计的置我于死地的时候,你们就已经选错了对手。”
“不,不是这样的。”小荷几乎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这种惊讶的感觉了,她只是不断的摇头向后退去。她的脚后跟被一个树根给绊倒了,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把手里的雨伞都给弄丢了。
楚歌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向高处举起手掌,那种像闪电般噼里啪啦作响的青色光芒把森林都给照亮了。
小荷说道:“别杀我,求你了,我不想死。”
楚歌嘴角上挑,说道:“那些想要伤害到我的人全都是我的敌人,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姑娘,别怪我心狠手辣,这是你自找的。”
落雷炸响,地上的岩石被炸的粉碎。地上流淌着一片鲜血,已经分不出到底是从谁的身上流淌出来的。
小荷目瞪口呆,像是吓傻了一样,整个人都不动弹了。她放声尖叫了一声,喊道:“血,到处都是血!”
而就在小荷的身前竟然爬着另一个男人。就在刚才楚歌要杀死小荷的时候,汰渍急忙挡了过来,保护住了小荷。
汰渍的身上被炸出了一个血窟窿,气息奄奄。汰渍说道:“即便是杀手,也有他值得保护的人。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了,但请你能够放过这个女孩。”
楚歌被汰渍的这番舍己救人的举动感动了,他没有想到野良会的杀手们竟然会牺牲自己的性命去保护他的同伴,就在这一方面,他比江海市那些已经麻木不仁的市民们要更有人情味。,
“你用你的生命保护了你的同伴,这种精神值得我敬佩。你和这个女人都得到了我的宽恕,你们走吧。”楚歌说道。
汰渍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他舒了一口气,说道:“在临死前在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纵火想要烧掉房子的那件事情失败了,现在馆长红姬还活着。”
楚歌略感到有些惊讶,他已经红姬睡的那么深沉,应该会被大火给烧死的,可她没有死,那只能说明那个红姬果然不简单。而且要是照这样来看的话,就很容易解释野良会为什么会漫山遍野的追杀他了。或许除了面前的这两个人以外,还有更多的杀手正在到处追杀他的把。
“是吗?那可真让我感到有些遗憾呀。”楚歌失望的说道。
汰渍说道:“在我临死以前,我还有另外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带着小荷离开这里。因为只要她还留在野良会里面,红姬就会让她继续追杀你。我知道让她和你去战斗,那绝对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楚歌心想着:把一个一心想要杀掉我的人带在身边,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呢?
还没有等到楚歌做出答复,汰渍就已经咽气了。
此时的小荷和之前的那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判若两人。刚才发生的那恐怖的一幕对她触动很大,令她变得神经兮兮的,好像一个患了精神分裂症的病人。
小荷用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汰渍的鼻子,嘀咕道:“他是木头人吗,1为什么不动了呢?”
楚歌确信小荷已经被吓傻了,可能她会在一段时间内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不知道这种病会在什么时候好起来,一旦她回想起这天发生的一切,她还会不惜一切的想要杀掉他吗?
在心里挣扎良久,楚歌觉得要是把小荷一个人丢在森林里面的话,以她目前这样的情况肯定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于是楚歌就拉住了小荷的手,说道:“来,跟我一起走吧。”
小荷看起来有些害怕,她的身体缩成了一团,问道:“你是谁呀,为什么会在这里?”
楚歌耐心的说道:“别问我是谁,以后你就跟着我,我走哪里你就跟在哪里,听明白了吗?”
看到小荷那种茫然的表情,楚歌就知道她一定是没有听懂他说的话。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找到下山的路,要是再碰到野良会的人那可就糟糕了。
在一片比较空旷的地方,有一处双层的木屋子。屋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从外面废弃掉的一些简单机器可以判断出,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淘金者。
屋子里面的家具仍旧陈列完好,但是没有电力设备,而且屋内也很阴暗。楚歌给炉子里面生了火,从柜子里面找到了储存完好的鱼肉罐头。
楚歌把毯子弹干净,坐在火炉旁边,用匕首撬开了罐头,用刀剑沾了点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发现这个肉味还没有变质。
于是楚歌就用刀子把罐头一次次的掏出来,往嘴里送。
在他吃东西的时候,小荷就那样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几次试图把手伸过来。
楚歌说道:“你也饿了吗?”
小荷点了点头。
楚歌又用匕首打开了另外一个罐体递给了小荷。
楚歌自言自语的说着:最好你是真的变成了白痴,否则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装疯卖傻,想要找机会暗算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
楚歌到外面拾了一些柴火,给炉膛续上火,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黄昏的时候了。
经过连续多日的激战,楚歌已经体力不支了,他对小荷说道:“我先躺下睡一会儿,你别走远了。”
一方面楚歌是的确有些困倦了,另一方面他是想要借着这次的机会试探一下小荷到底是不是真的变傻了。
楚歌抱着胳膊,靠着一面墙壁就坐下休息了。
他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到了小荷在向他走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小荷也爬在他的大腿上睡下了。她的样子就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羊羔一样,非常的天真纯洁。
楚歌就在想:难道她是真的傻了吗?算了,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问题,只有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歌把小荷轻轻的挪开,让她一个人躺在地毯上。然后他就到处去走动了一些,去散散心。
爬到楼上的房间里,楚歌见到房间的门门没有上锁,就走进去转了一圈。
木板因为常年未用,已经很松懈,靴子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咯的响声。楚歌担心这个楼梯随时会塌陷下去,就用手抓住了扶手,谁晓得一抓一把灰尘。索性他吸了一口气,也不管不顾大步的就跑上了楼。
阁楼上的斜顶房子很低矮,他必须猫着腰才能钻进去。他向里面瞅了几眼,除了一些挺吓人的玩意儿,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鸟笼里的鹦鹉饿死了,尸体被白蛆啃食得只剩下骨头。一些旧的照片随处乱贴在墙壁上,还有散落在桌面上的发黄的稿纸。上面描绘着的是某些未完成的道具。
房子就和寻常的房子一样,也没有别的特殊的地方。只是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倒是有一股发霉的气味儿。
楚歌在抽屉里面翻找到一张贺卡,上面写着是祝贺“芳子九岁生日”。贺卡是十死年前写的,算起来这个叫做房子的女孩现在应该已经二十三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