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蝶说:“被肖家那几个混蛋小子一闹,宁氏珠宝行反而夺走了我马家的生意,就连飞马药业、盛世集团也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肖家的人走后,正是别人大显身手的好时机。楚堂主你为何不趁着这股势头大干一场呢?”
“我与世无争,不想参与江湖上的恩怨。”
马晓蝶用眼角瞥了楚歌一眼,心里嘀咕:别把自己说的这么清白,你要是与世无争鬼才相信,谁晓得这个时候你在暗地里部署着什么大计划。
“生意嘛,有的做就做,没得做挪个窝去别的地方,犯不着像笼子里的蝈蝈一样,斗的你死我活。”楚歌看了看手表,站起来说,“也差不多该走了,关于你的提议,我是不会同意的。”
楚歌转身离去。与马晓蝶的一番交涉,他似乎感觉到了马家的人有要和他在千佛寺分一杯羹的想法。不过他心里明白千佛市鱼龙混杂,要是有谁显露锋芒,马上就会得罪一大片人。就连千佛市市长不也是一句话说外调就调走了嘛,何况是受广大群众排挤的资本家呢。
下了楼,忽然想起很长时间没有听到林云裳的声音了。楚歌给她拨了个电话,听她在电话里抱怨了,没有他在她什么事情也做不好。楚歌安慰林云裳说解决完千佛市的问题,马上就回去看她。
而千佛市的商战已经告一段落了,美容丹走上正轨,按理说是该返回江海市了。
之所以还在此地停留,那是因为被四大家族争抢的秘密宝藏还没有出现。这才是楚歌此行的真正用意,不让密宝重现于世,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是还会继续骚扰林云裳的。
苏婉从大荒山回来了,出了车站,她确定肖家的杀手没有跟来后,她这才拨打了报警电话。
电话拨通了。苏婉说道:“警察同志吗,出人命了,你们快点派人过去。”
有人死了,这可是个大案子。公安厅了里的接线员不敢马虎,很认真的问道:“小姐,你别害怕,把你现在所在的详细位置告诉给我。”
自己的所在位置吗?苏婉回头向车站望了一眼,说道:“我在市长途汽车站外,可是……”
没有等到苏婉说完,对方就挂断电话了。
苏婉想着,警察不会来这里抓人吧,那肯定会把这里搞的乱哄哄的。唉,不管了,我还是先走吧,要是他们把我抓起来的话,说不定也会送进号子里教育几天。这份罪本姑娘可受不起。
苏婉做计程车直接向楚歌所在的宾馆驶去。
相隔一条街的时候,计程车司机突然踩了刹车,他说道:“前面正在修路,过不去。”
“那就绕呀,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你,真够笨的。”
“绕路的话要走很远,同志,身为雷锋车队的司机,我的建议是你下车,从左手边的小巷子里穿过去,五分钟就能到达目的地。顺便也能到处逛逛。”
苏婉探头向窗外望去,果然看到了路基坍塌,有很多地下水渗了出来。
下了车,苏婉按照司机所指的往巷子深处走去。
这条小巷子里平时的时候没有什么人,但是这天刚好有庙会,前来烧香拜佛的人挤人,走都走不过去。好不容易穿过密集的人流,道路变得宽阔起来。迎面有个身材丰满,气势凌人的女人和她打了个照面。
苏婉特意的多看了那女人一眼,并且和自己胸围比较了一下,顷刻间就低下头,有种受到打击的感觉。
没走多远,那个与苏婉擦肩而过,穿戴奢侈的白富美返回来叫住了苏婉。
当白富美摘到墨镜后,苏婉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谁,没有理她,扭头就走。
“苏婉妹子,你真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马晓蝶呀。”马晓蝶跟上去,叫道。
“大姐,我没见过你,你认错人了。”苏婉说注意到马晓蝶的手腕上缠着一条姻缘线,没想到连她那样坏的女人也会去求姻缘,这世界上的奇闻怪事是一桩接着一桩。
“呵呵,瞧瞧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巴,说起来我和你的年纪差不多,你这么称呼我可愧不敢当。”
“你别挡着我,让我过去。”
“苏婉妹子,别急着走呀,一起去喝杯茶怎么样?”马晓蝶纠缠不清,拉着苏婉的胳膊不松手。
“大姐,你没发烧吧,要不要我带你去找医生。我两从来就没见过,你可别见谁都套近乎。”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要是我说楚歌这会儿正躺在我的床上的话,你也不会感兴趣的,对吗?”说完,马晓蝶就转身走开,她知道苏婉那丫头肯定会追上来问她的。
果不其然,苏婉恶狠狠的瞪着马晓蝶,说道:“你敢说楚歌的坏话,我咬你。”
马晓蝶搂着苏婉的肩膀,说道:“别说浑话了,我带你去见楚歌。”
苏婉这个单纯的小绵羊落入了红太狼的手里,想要脱身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几分钟后,楚歌正在街上的拉面馆里吃着饭。突然手机就响了。
楚歌一看又是那个酒店里打过来的电话,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去接听。拉面馆的老板收拾碗筷听到手机在响,好心提醒楚歌,说:“伙计,你咋不接电话哩?”
楚歌以为是店老板怕吵到别的顾客,就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里面的声音不是马晓蝶,而是另一个他熟悉的声音。
“楚歌,快点过来救我。”
“苏婉,是苏婉吗,你在哪里?”
声音忽然变了,马晓蝶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五分钟后,老地方见,迟来一分钟我就让那丫头永远没有脸见人。”
楚歌生气的挂断电话,冲出了拉面馆。因为他吃午饭的餐馆正是他住的那条街上,一口气跑过来用不了几分钟。
楚歌仰头望了一下408号房的窗户,放下了沉重的心情,缓步走进酒店。
这一次408号豪华套间的门没有上锁,这说明里面有人在。
走进去后,楚歌一眼就瞅见了穿着睡衣的马晓蝶。她习惯性的用手指夹着烟,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把小刀。这把刀是一把宽刃的军用匕首,手柄向里歪曲,刀口向是鱼嘴状。
“四分五十九秒,时间刚刚好。”
“苏婉呢?”楚歌才没有心思去想马晓蝶规定的什么时间,她只想知道苏婉是不是还活着。
“她等不下去就自己先走了。”马晓蝶说,“不过你放心,我没杀她。要不然这把刀子早就插在她的心脏上了。”
楚歌半信半疑,掏出手机要给苏婉打电话,突然,马晓蝶手里的匕首飞过来,将他的手机打落了。
难道这女人是要在这里和我摊牌了吗,她应该知道以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是不可能打过我的。楚歌这样考虑着,在没有确定苏婉已经安全之前,他不急着走。
马晓蝶屈膝靠着墙壁,缓缓吐出一缕烟雾,她说:“好吧,楚歌就是楚歌,果然骗不了你。”马晓蝶用手指在墙上有节奏的敲打了三下,从隔壁房间里走过来一个体型彪悍的男子,他举着一把沉木椅子走进来。
椅子举的很高,放下去的声音却很轻。
椅子上有个女人歪头睡着了。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婉。
“带她下去休息。”马晓蝶说。
楚歌知道这回想要走出马晓蝶的房间不是那么容易了。他找个地方坐下,问道:“你是不是给她吞药了?”
“楚堂主,楚先生?哦,还是叫你楚副总裁呢?你终于肯留下来和我好好谈谈了。哼,就为了一个女人!你不用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为了不让苏婉妨碍我们的谈话,我只是让她多睡了一会儿。”
楚歌说道:“要是你想用苏婉要挟我替你卖命的话,我劝你死了那条心吧。
“你错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用武力能够让你屈服。为了表示诚意,我先证明给你看。”
马晓蝶拔下门上的匕首放在楚歌的手里,说道:“要是在我们谈话的过程中,你还不放心的话可以用这把刀随时杀了我。”
楚歌用唾沫浸湿了干燥的嘴唇,保持着平常心,说道:“男人用狠招,女人用损招,这就是你和我交涉的筹码吗?”
马晓蝶笑了笑,光着屁股坐在一张竹木凉椅上,扭摆了几下身子才坐稳。马晓蝶说:“该看的你都已经看过了,该说的话我却还没有说完。言归正传,妈妈让我渗透到你的身边,打听密宝的下落。可是我比谁都清楚,你楚歌可是飞鹰堂堂主,论武力无打不过你,论计谋我没你聪明。所以我只能实话实说,与你诚心合作。
我的要求很简单,不管你有没有把密保弄到手我都不会跟你争抢,我只要做一个不闻不问的观察者就可以,对密宝的下落我需要知道和你一样多。要是你不肯和我合作,我会用同样的办法去和青龙帮、白云会、甚至是肖家诸公子中的某个合作,我想他们不会像你一样一忍到底。一句话,我们不能成为朋友,那便是敌人。”
楚歌想着马晓蝶说的最后一句话大概就是她威胁他的真正用意了。马晓蝶是冲着密保来的,让她参与夺取密保的行动中,不知道是福是祸。
楚歌在抬起头来的时候,马晓蝶已经穿好衣裳了。他看了下她,又去看隔壁的墙壁,起身要走。
马晓蝶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算是合作伙伴了。我知道宾馆里的那些人不喜欢见到我,今后我不会去打搅你的生活,但是要是你有需要的话,不管是在白天还是晚上随时都可以来这里找我。钥匙还是上次交给你的那把。”
呵呵!这明摆着是用你的身体来获取我这里的情报嘛,这个女人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我要是不舍身成全你的话,那显得我太没有诚意了,可要成全了你,我就对不起我家的林云裳了。马晓蝶啊,马晓蝶,你可别在诱惑我了,说不定哪天我喝醉了就把你给那个了。
苏婉已经醒来了,楚歌没有向她细细解释酒店客房里发生的经过,抓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虽然楚歌只是轻轻一抓,也把苏婉的给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