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说有假药,本来老中医心中就不满意,但此刻楚歌却是更加坚持,甚至还找出了假药。别人看不出来,老中医自己心里却是明白,那的的确确是自己隐藏在其中的假药。
这年头中医并不好混,医馆少有人来,而且来的都是些小毛病,这样以来医馆的生存就是个问题,而在一剂药方中参加一种假药,这假药只要没有副作用,或者副作用极小,这样一来多一味药便是多一味药的价钱。
老中医此刻心中恼火,他恨极了楚歌,掺加假药本是为了利益,保存医馆的继续,这楚歌竟然当着大伙儿的面揭露出来,如此一来,他这医馆如何还能继续。
“你说它是假药就是假药?凭什么你说是就是,到底是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危急到了医馆的生存,老中医那里还能淡定,他冷眉一挑,直指楚歌问道。
楚歌心里冷笑,这老头儿总算是暴露了本性,为利而参加假药,参假而获利,这样的医生简直是败类,中医不如西医势头好,就是被这群人给拖累了。
楚歌自己能够判断出来这药是假药,但他却没有办法证明这药是假药,总不能找个病人来用这药去医治而不见效。楚歌只是笑笑,并不打算和老中医理论,在这些不懂行的外人看来,还以为是自己在欺负老头儿了。
但此刻围观的人已经很多,民众的心里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医院这种地方遍地都是,没必要来一个可能有假的地方。
楚歌自己挑了几味中药,问老中医多少钱。
老中医现在是憋着一腔怒火发不出来,他没想到楚歌挑起事情却又甘心这么放弃了,但无论他放弃不放弃,他的目地是达到,自己这医馆有假药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老中医一生都在专研中医,心计这种东西虽然弱,但毕竟活了几十年,这点东西转念间也就想明白。
老中医愤怒无比,道:“你污蔑我这里有假药,现在拿不出证据就想这么离开?”
“那你想怎么样?”楚歌手里拿着药,他觉得这老中医可能要讹他一笔。
老中医道:“我要你当着大伙儿的面道歉,再倍偿一笔名誉顺势费。”
楚歌心里万分不屑,上前一步靠近了老中医,说道:“老头儿,你这里到底有没有假药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明白,我现在有急事所以没时间跟你计较,但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证明你这里的假药!”
楚歌话语说的轻,眼睛闪烁中带着几分威胁,真假药肯定能够分辨出来,只是他现在没时间。
老中医见楚歌示弱,心里大觉痛快,立刻就有扬眉吐气之感,他自然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可正当他要开口继续索赔的时候,楚歌已经拨开人群,转身离去了。
楚歌拿着药走在路上,忽然间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他身边急驶而过,险些把大撞到。楚歌正想大骂这人不遵守绞痛规则,但一眼看去,竟看见车上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中间夹着一个少女。
那女人身穿白色裙子,望着车窗外,眼睛与楚歌相对那一刻,楚歌看出了几分惶恐,还有几分求助的意思。
楚歌心下疑惑,这个女人的样子像是被控制,她并不不是自己愿意。看车子豪华,那车上的黑衣人也不是一般的混混,在南城之地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是有身份的人。
楚歌没有多想,立刻拦下一辆车子追了上去。黑色轿车向着郊外行驶,越来越偏僻,楚歌心中想着难道这些人是要劫色?若非劫色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抓着的这个少女身份不一般,拿住她是为了威胁某人,这样的情节在都市中常有出现,这一点楚歌现在明白的很。
这事儿跟楚歌没关系,但他不愿见一个少女深陷囫囵,不管如何抓一个少女这总是不对的,楚歌既然看见了,自然不能当作没看见。
废弃的工厂在风雨中摇摇欲坠,陈旧的砖木和荒废的机器摆在那里,黑色轿车停下,两名黑衣人夹着少女走了出来。少女口中在大叫,而在她的前面一个身穿蓝色西装的公子哥端坐着不怀好意。
“南怀玉,你是聪明的女人,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抓来吧。”公子哥坏笑着打量少女。
南怀玉停止了大叫,反而变得安静起来,她看着公子哥儿,冷笑一声道:“肖宝,我早知道你是个愚蠢的人,却没想到你竟然愚蠢到这种地步。”
楚歌的身影在草丛中悄悄摸进,跳出去从救出少女,这对楚歌来说是个简单的事情,但他感觉这事情不简单,救人容易,但救出少女后,难免这些人会在去抓她,既然决定帮忙,那就要帮的彻底些。
“啪!”一声清脆,肖宝一巴掌打在南怀玉的脸上,南怀玉原本白皙的脸上立刻就留下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印。肖宝很愤怒,他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愚蠢,只因这话他家长辈常对说他,只因他不如他的哥哥,他的生命似乎只能是他哥哥的承托,和他哥哥比起来,他的确有些愚蠢,但那又如何。肖宝不甘心,聪明人有聪明人的方法,不聪明人有不聪明人的手段,重要的达到目地。
肖宝正是如此,在别人眼中愚蠢的手段,他却相信可以达到目地。
“南怀玉,你喝了我的药,如果半个小时不给你解药的话,哼——你知道后果。”肖宝后退一步,他变得有耐心起来。
四下五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紧紧包围着南怀玉,这五个大汉身手不一般,别说南怀玉没有喝药,就算此刻身体完好,要逃出去也得费一番功夫,肖宝虽然是废人,但他终究是姓个肖字。
“你抓我不就是为和那东西么,我可以告诉你那东西在那里,但是你以为你可以那道?”身处危境,南怀玉这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女,竟没有一点害怕之色。这一点让楚歌皱了皱眉,可就在这时,肖宝忽然转身,抬手间他的手中多了一把枪。
枪口所指,正是楚歌藏身之处,楚歌心里一惊,立刻翻滚躲避,竟然被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那还躲什么,眼睛闪烁之间,落地刹那,一脚踢了出去。这一脚踢飞了一根长木,只对着肖宝飞去。
五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身手的确不凡,他们并非什么一般的打手,而是家里为了保护肖宝而派的人。此时见长木飞来,在前面的两人立刻就冲了上去,一人出拳头,一人出脚,这一拳一脚打出,长木倒飞,可这时,楚歌已经站在了另一侧。
楚歌的位置在废弃工厂的内侧,他平静的看着眼前人,少女被两个大汉挡着,但透过两个大汉的缝隙,楚歌在那少女的脸上,看见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嘴角轻微的张开。但这一刹那,楚歌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他不由得也皱了一下眉头,可也只是一刹那,他很好的隐藏了下去,抬手间,抓起堆积的废砖。
肖宝站在少女的前面,他的样子很愤怒,护卫已经徐徐上前,肖宝看着楚歌问道:“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楚歌反问。
“她的保镖?还是多管闲事的闲人?”肖宝手里握着枪,但他说着话的同时,居然将枪缓缓收了起来。
楚歌笑笑,道:“问这么多干什么了,你们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人,究竟是她应该被欺负,还是你们太讨厌了?”
“自然是她应该被欺负。”肖宝慢慢后退,退到了南怀玉的身旁,他一把抓住了南怀玉,显然对于楚歌,他并没有大意。
“这个问题应该由她来回答吧。”楚歌指了指南怀玉。
而这时,南怀玉的眼中竟有眼泪流出,她嘶哑的声音喊道:“是他们欺负我,他一直对我有想法,我看不上他,可我没想到他居然对我下药,求求你救救我……”
声音凄惨,明显的弱女受到了痞子欺辱,而楚歌充当的就是一个路见不平的好人,楚歌出手有了理由,然而他想出手却是不需要理由的。
脚下一点,身影飞去,一拳一脚打飞了两人,如此伸手,让肖宝心中有了凝重,他看着楚歌本就不敢大意,可此时这种感觉现在更加严重。
这个陌生的男人给了他强烈的危机感,可事实上对于肖宝而言,他的生命里又有什么时候没有过危机,其中厉害,只有他自己明白。
“我们走。”肖宝突然喊出一声,这一声到让楚歌愣了一下,自己还没有真正出手了,怎么敌人就要跑路了?
不过知道厉害也好,楚歌走向南怀玉,问道:“他给你喝了什么药?”
一句话问出,南怀玉还来不及回答,忽然升起一股狂风,搅得昏天黑地,尘烟四起。
肖宝直直的盯着风起的中心,尘烟消散,徐徐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长袍老人。
他一头长长的白发飘散着,胡须也随之舞动,灰色的长袍很干净,老人的脸上也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