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郑超!嘿嘿!你可是我见过的人里骨头最硬的了!」郑超似乎心情很好,在他看来,被人痛揍一声都不吭的人就是英雄,他喜欢这样的英雄,所以他现在是自作主张地要跟贺峰交个朋友,根本不去理会贺峰愿不愿意跟他交这个朋友。
不过,他不需要多虑了,因为他毕竟救了贺峰,贺峰本就是个坦诚的人,面对这个救了自己而且很直爽的家伙,他也有结交的想法,当下就对青年道了谢说道:「我叫贺峰。今天真谢谢你了,要不是今天遇上了你,只怕我真要死在这些流氓的手上了!」
「嗨!咱哥俩说什么谢谢啊!」郑超爽朗地笑了笑,似乎对贺峰的道谢很不以为然,这家伙看上去是个自来熟。
不过正式他这样的热诚,让贺峰很感动,贺峰看得出郑超的表现都是发自内心,没有一丝做作,足以说明这个人的真诚。贺峰在五华市呆了这么些年,一个朋友都没有,今天遇到了这个郑超,终于给他尝到了朋友相交的感觉。
爱情靠的是一种感觉,友情同样也是。
贺峰虽然和郑超相识不过十多分钟,但是他感觉得出,这个郑超会成为自己的朋友!
男人之间的话本就不该太多,贺峰有点感动地看了一眼郑超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地看着郑超。
也许是贺峰的眼神比较容易让人产生歧义,郑超做出了一副畏惧和恶心的表情说道:「哥们儿!老子可没有断袖之癖!你可别这样看着老子!老子害怕!」
贺峰笑骂了一句神经病之后却不多作纠缠。贺峰的性格本就如此随和,倒是郑超这个活跃分子在无所谓的开了些玩笑之后见贺峰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便自觉无趣,也闭上了嘴巴。而此时两人也早已离开了刚刚发生了单方面ling辱事件的那个地方。
「哥们儿!咱们今天头一次见面,既然一见如故,不如找个地方喝一杯吧!」贺峰想起下午没什么事,又想对郑超表示干线,所以提议找个地方喝点小酒。男人之间的话题,除了女人之外最多谈论的无非就是足球,而谈论这些东西的时候通常都有些东西来调节气氛,这些东西就是烟和酒。有了这两样东西,男人之间的距离会大大缩短。
郑超听了贺峰的提议,立马兴奋地一把拽住贺峰向马路边走过去,嘴里叨念着:「太好了!老子刚才还想找点什么事做做!小峰子你可是跟老子想到一块儿去了!跟老子来!老子虽然刚到五华市没多久,可对这里的一些特色酒店饭馆已经摸得一清二楚!这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小酒馆,哥们儿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这几天一个人喝闷酒无聊死了!」
郑超大大咧咧看似没心没肺的样子以及给自己刚刚取的一个奇怪的小名「小峰子」,贺峰唯有报以苦笑,不过,他还是比较欣赏郑超这种心里藏不住事的性格,贺峰觉得,这样坦诚直爽的人很好相处。
十多分钟之后,贺峰就与郑超坐在了一家名为「土菜馆」的小酒店里。
五华市这样的中小型城市中,类似于中心大酒店那样的五星级宾馆、饭店并不多,但在路边或者居民小区里却随处可见一些规模较小比较简单,但是菜式花色却并不少的居家型小酒馆,什么「忘不了」、「土家菜」、「怪味楼」之类的平民化的名字更容易让老百姓记得住。
这几日一直被林傲香灌输着经营管理等概念的贺峰被郑超带来这家「土菜馆」之后就忽然涌现出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他自己很意外,可随后,他立即打消了自己的这种想法,暗中自嘲道:「贺峰啊贺峰,你究竟是什么货色,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这种想法以后还是不要有的好!」想到了这,贺峰的眉宇间微微闪过一丝黯淡的神色,因为他始终没能完全摆脱掉他内心深处的一种自卑感。
刚刚点完菜打发走了服务员的郑超看见贺峰的神色变得有些失落,好奇地问道:「小峰子,看你好像有心事啊!怎么了?该不是见我点菜你看着心疼吧!没关系,今天哥哥请客。我比你大,这个东当然得我这个哥哥来做!别担心啊。」恐怕也就只有郑超这个粗线条的单细胞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贺峰也知道郑超的话是玩笑,对于这个问题他自然也不会当真,只是淡然地笑了一笑,摇头说道:「郑超,我只是忽然生出了些感想,没什么的!你别多想。」
「感想?什么感想?说出来听听,让哥哥也跟着感想感想!」郑超听贺峰如此说,跟着追问起来,这种粗神经性格在有的时候真不知道是可爱还是可恨。
贺峰懒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摇头推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将话题转移到了郑超的身上。其实,以贺峰的性格,他是万不会在大街上偶遇一个人就要掏心掏肺的跟人家深交,现在他面对郑超也确实保持着一定的防备心态,毕竟萍水相逢,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底,万一是个什么通缉犯,还把自己给耽误进去了。
只是郑超单细胞的爽朗性格死乞白赖的缠上了贺峰,而贺峰见他如此执着,防备着这个不熟悉的人的同时也试图希望能个和他交个朋友,而且他的那不俗的身手让贺峰潜意识中想请他教自己两手功夫,毕竟今天他已经跟黑社会正式地结了梁子,难保以后不被人放闷棍,虽然自己的体质怪异,突然丧失了疼痛感觉,但能学些防身的技能也是有好处的。
郑超似乎毫无心机,贺峰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他是做什么的之后,他就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个大概,不过他的叙述重头到尾都充斥着「******」、「老子」、「操」之类的粗俗语言,让贺峰大感头疼。
原来郑超并不是五华市的人,而是来自上海,但他也不是上海人。
按照他的说法,他自小就生活在北方某个不起眼的小山村,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唯一一个亲人,是他的一个住城里的小姨。这个小姨后来搬到了村子里,不但供养他读书,还教他习武,而那个山村里的人几乎人人都会点武艺,所以郑超在家乡里学习武术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虽然他觉得阿姨教给自己的武术有点和大家通常练习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