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华是到基地的第二天下午到人亊处报到,被分配到北山工程处工作,职务是见习采矿技术员。
曹滨接到介绍信后便极度不满,在办公室当着众多职工的面,指责人事部门官僚主义,要找人事部门论理。,被刘明华阻挡在门口,不准他去。
曹滨说:“你是组织送去学习的,在学习前已经是连职干部,还是战斗英雄,怎么按一般大学生分配工作呢?这样也太委曲你了!’他期望刘明华來工程处做党委书记,現在的党委书记,因病已两年多不能正常工作。他需要一位能力强身体壮的党委书记,两个人合心协力干一番亊业。
曹滨个性倔强,他认定的事就要坚特到底,是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角色。他避开刘明华,偷偷开车到大白楼。接待他的人事处长是个深达事故的人,他深知曹滨的份量,是基地重点生产単位的头头,基地领导都要另眼相看,礼让三分,因此也就婉转解釋说,刘明华的工作分配是基地副总指挥趙民亲口交待的,人亊部门沒有参加意见,把球踢给基地领导。
曹滨可不管那么多,他明白,周华多么看重刘明华,便大着胆子一口气跑上三楼,冒冒失失闯进总指挥办公室。
。周华听完他的述说后,並未责怪他,而是耐心解释说,刘明华刚从学校毕业,对矿山情况不熟,还需要在第一綫鍜炼,熟悉情况,还不适合担当重要工作,并且声明,这是趙民和我共同研究的意见。
。随后周华深看曹滨一眼,追问一句:“你的这个意见,是不是也是刘明华的意见呀?。“
曹滨听后为之发毛,担心自己的魯莽给刘明华造成麻烦,于是便急忙信誓旦旦的表白,这次他來反映意见完全是他的个人行为,,刘明华绝对不知情。
周华听后宛尔一笑,说:“这就好!你回去告诉刘明华,北山工程处是基地的重点单位,采矿工程师年纪大了,不能下井,那里需要他,让他安心做好技术工作,我们的经济建设最需要的是技术人才。“
这些话令曹滨背脊冒冷气。觉得周华的话更像是在训示自己,他低声嘀咕:“好的!你的话我一定句句向他传达。“,尴尬的退出周华的办公室。他自责今天弄巧成拙,办了一件蠢亊。自己明明是为好朋友讨公道來的,结果碰了软钉子,如果明华知道这事也一定要埋怨自己,真可谓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曹滨从大白楼出來,开车前往西郊专家招待所。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告诉他,田玉杰已经在下午五时搬出招待所。他立马开车到医院,医院的人告诉他,田玉杰的宿舍分在城西生活区二小区三号楼。他又返回城西生活区,找到田玉杰的房间。房间里沒有人,空荡荡的。房间里舗有两张床铺,每张床铺都是用两张长板凳几块木板搭成的。田玉杰的床铺位于靠东墻边,床上铺一张白色床单,床单上叠放一床黄色的毛巾被,一个装衣服的皮箱放在床底下。床头靠墙放一张长桌,桌上放着女人用的梳装用品和歺具。
他來到隔壁房间,一位女青年告诉他,田玉杰去了住院部,现在还没有回来。
曹滨再次來到医院外科医生办公室,看见田玉杰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边,面前摆放着十几本书,每本书都被翻开来。她本人正聚精会神的从一本书上抄录什么,曹滨站在门外透过玻璃钟情的望着她,望了好一阵。才轻轻推门进屋。
她抬起头看见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怎么來啦?’又伏下身写字。。
他向她,晚钣吃了沒有?
她回答吃过了,在医院飯堂用的飯。
他要求她停下来,两个人出去走一走,她推脱没有时间。曹滨在屋中央站了好一阵时间,她依然低着头,翻阅书本,抄录资料,自顾忙自已的亊,不理不睬。
曹浜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屋门出來。他一路上苦苦思索,一个刚上班的见习医生咋就那么忙,连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十年的婚约,十年的牵挂,十年的期盼,而如今终于相聚一处,却是如此冷漠,,沒有亲热,沒有激情,沒有浪漫,他感到困惑,感到懊恼,感到惆倀。
曹滨回到自己住处,感到极度疲劳。在今天这一天里,接连碰上两件不顺心的事,心里窝火,,躺在舖上翻来复去睡不着,闹腾到午夜三点多钟,他不得不起床喝下二两三花酒,才昏昏沉沉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