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的中村并没有将枪收起,反而转向搬山子的脑袋。
“你想一个办法。”中村少佐冷冷的对搬山子说道。
搬山子听不懂日本话,只好求教于身旁学识丰富的马彦:“老马,日本鬼子说啥?”
“他让你想辙。”马彦翻译道。
“你就跟他说,没辙,想活命就迈开步子早点出去。”搬山子对于那些日本兵的死也是无动于衷,毕竟同情敌人是最愚蠢的行为。
马彦将话叽里咕噜的翻译给中村,语气里没有任何的谄媚和敬意。
“八嘎!”中村骂了一句收起了手枪,他对眼前的这********人的态度十分不满,要不是现在需要他们的引路他绝对会把子弹打进这两只中国猴子的脑壳之中。
“砰。”不和谐的枪声再次响起,又有一名日本士兵发狂,另一名日本士兵在枪声中丧失生命。
中村的心里有些烦躁,可表面上却很镇定,那个新发狂的日本士兵也在他的抢下为天皇尽了忠。
中村身后仅剩下两名日本士兵,他们提防着,小心着对方,保持着距离,或许下一秒就轮到自己发狂,或者轮到身边的同伴发狂。
此刻除了自己,谁都是敌人。
“啊!”空气之中突然发出了一声痛叫,循声看去一名日本士兵的脖子正被狠狠咬住,动脉被咬破后喷涌而出大量的鲜血,濒死的日本士兵紧一口慢一口地呼吸,手中的枪艰难的翻转过来,朝着那个咬他的人连开几枪。
子弹自那人身体之中打穿过去,自背后迸发出一朵朵血花,而那个人却没有松嘴,依旧死咬着那个日本士兵的脖子。
只因为那咬人的并不是活人,正相反那咬人的是死人。
那个被中村少佐打穿脑袋的副官的儿子此刻又“活”了过来,满脸的血显得一场血腥。很快两人身上,地上全是鲜血,混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哪个日本兵的鲜血。
那个被咬穿脖子的日本士兵很快就面临了属于他的死亡,中村已经对自己手下的死亡开始麻木,他只要保证自己能够活着出去就行。
然而就算这点中村都已经保证不了了,那个被中村三枪打死的副官的尸体也已经站了起来,摇摆着直奔中村而来。
“砰砰砰……”枪声连响中村将所有的子弹向着副官身上打去,打的尸体身上一个一个血红的窟窿,但却无法阻止副官继续向前。
也就在此时,所有的死去的日本士兵全都站了起来,包括刚才那个被咬断血管的日本士兵,自脖子之上还汩汩向外喷涌着鲜血。
所有诈尸的日本士兵全都向着活着的人走去。
“你们不是盗墓的吗,快想一个办法。”中村怒吼着向搬山子和马彦喊去。
“那狗曰的在喊啥?”搬山子一边抵挡着丧尸一边问马彦道。
马彦看着像一个先生,可真动起手来却不含糊,一边和交着手一边喊道:“他让我们想辙干死这些狗粽子。”
搬山子听着却不着急,不光他不着急连带着让马彦也别着急,对马彦道:“那龟孙还以为自己手下能有人能使换呢,咱看热闹就行。”
“那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啊?”马彦问搬山子道。
搬山子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个渐渐不敌的中村,然后对马彦道:“这他娘的是怨灵,也算是一种鬼,没有自主意识却能够附身,算是一种巫术的产物,以前无论是云南那里的蛊术,还是西域的术法里都有生产这种怨灵的手段,不过到了今天几乎没有人能再现了。你反正小心不要受伤就好,咱土夫子身上都有阴气,只要你不流血阳气不外泄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马彦听着搬山子的解释露出了笑容:“这世上比你懂鬼的怕也没有人了,既然这事情和鬼有关那我不放一百二十个心。”
“你可别放心,这东西有些邪门,要是让他进了身体就是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搬山子严肃的道。
“你们快来就我,八嘎。”已经完全落入下风的中村向两人喊道,至于那个硕果仅存的日本士兵则是三两下被丧尸撕个粉碎,就连再起尸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家伙喊什么?我就听懂了个八嘎。”搬山子又问身边的马彦道。
马彦手里依旧不紧不慢的和丧尸纠缠着,那名日本士兵被生撕后加入进来的僵尸开始让他对付的有些吃力:“你难道还猜不到,那龟孙让咱去给他帮忙呢。”
“别理他。”搬山子喊了一声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时已经有一只丧尸被他穿心的桃木钉给彻底钉死。
中村见喊了这么多次那些中国猴子都无动于衷,也明白了搬山子和马彦的意思,他们是准备看着自己死。
“我死了你们也别想着活着出去!”中村少佐大喊一声将剩余的子弹射向了搬山子和马彦。
“砰,砰砰……”几声枪响在洞内回荡。
待子弹全部打光以后中村取出了手榴弹,拔出拉环之后抱着那个被他打死的副官狠狠地撞向了洞壁。
轰!
坍塌下的石头将中村和他的副官压在其中,也就在这时搬山子解决了他身边最后一只丧尸,开始前去帮助马彦。
丧尸在两个本事高强的土夫子面前一一伏诛,地上流满了鲜血,马彦和搬山子身上也沾满了鲜血。
“刚刚那日本鬼子开枪没伤着你吧。”马彦问搬山子道。
搬山子也乐呵地回答着:“没伤着我,就凭那龟孙哪能有资格动老子半根汗毛。”
“他伤着我了。”马彦惨淡地笑笑。
“啥!”搬山子听到之后慌乱地看向马彦,却看见他捂着右胸,鲜血自其中流出,中村的子弹并没有打中心脏,而是打中了马彦的肺。
搬山子眼看着四周的怨灵向着这个方向靠近过来。
马彦虚弱地说着:“趁我能说两句遗言,兄弟你好好听着。”
“你他娘的不会死的,咱走!”搬山子红着眼睛,眼眶中还能看到些许的泪水。
“我死不死自己还不知道?你快听我把遗言说了。”马彦轻轻按住了搬山子,脸上还带着些许笑容:“遗言好像也没啥好说的,你一会儿用桃木钉将我钉死,我这身体是爹娘给的,不能糟践在那些怨灵的手里。”
“我不干这下了十八层地狱都赎罪不了的事!你他娘的给我站起来,还是不是带把的爷们!”搬山子喊着。
“我站起来怕就不是我了,我已经感觉到了,快钉死我,要是你还拿我当兄弟。这十八层地狱我来下,刀山油锅也让我来,我会告诉阎王爷你这是积德!”马彦用最后的力气吼着。
搬山子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抱着马彦,用袖子擦干他脸上的血迹:“兄弟,十八层地狱咱一起下,一起下就算再难也有个伴。”
搬山子顿了顿,看着已经没有反应的马彦:“你要等我,等我将整个秘密全都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