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家歇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被早早叫起,用路虎载着去了机场,到这时我才知道这次“旅游”原来是去桂林。桂林到是个旅游圣地,不过这儿喀斯特地貌这么严重,真让人想不到能有什么龙脉宝穴。
到了桂林,来了辆吉普越野车接机,我进了车才发现这司机竟是朱八爷,副驾上还坐着他女儿,就是那个不会讲话的娘们,名叫朱青青。
我和那女的互相不待见,和朱八爷多少也有点隔阂,反而是克己开始问八爷问题。
“八爷,咱这会儿去那陵吗?”
“不,我们去见人。”
说着车进了山区,看着窗外小溪从山里流出来,曲折地转了几个弯,又末进山里去了。都说桂林山水有灵气,却没想到这般活灵活现,山和水竟似在嬉戏似得,看得我一阵心驰。
我突然问八爷:“八爷,咱这次去谁的阴宅。”
朱八爷毕竟是老江湖,也没因为我“底子薄”瞧不起我,反而是随意地一笑对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西汉的一个姓孔的有钱人。”
我平时也没少看野史小说,一听这名字我就想起来了,问八爷道:“是西汉富豪榜第三冶钢铁为业的魏国孔氏?”
八爷一听接道:“小伙子见识还是很丰富的嘛。对,就是这个孔氏。”
“那这活儿能有多少产量啊?”我继续问。
八爷见我说的这么装模作样也不禁莞尔道:“西汉兴厚葬,别的先不说,就是尸体上穿的金缕玉衣就能值不少钱,更何况其他殉葬品也不会少。”
我“哦”了一声表示了解,心里便更加憧憬了。
这时克己一拉我,悄声问我:“粽子,你怎么说话像个行里人啊。”
我撇了他一眼也低声对他说:“盗墓笔记鬼吹灯。”
山路并不是很好,车开的也不快,开了三四个小时终于到了一个目的地,还是没有创意的山里修别墅。
这时我突然想起,那土夫子不是常会把房子盖在陵墓上,莫非这别墅下面就是那孔氏的阴宅。
跟着朱八爷进了别墅,仔细一看这别墅建的真是精致。花草亭台,鱼塘湖石一应俱全;小径通幽,傲梅似雪,更是诗情画意。就在这院子里走了五六分钟,终于在一个宅子前停了下来。
八爷推门便进,一推门我就看见了屋子里坐了十五六人,众人一看八爷来了互相也不说话了,全都起身来迎八爷。
这些人里既有一身小西装,戴一黑色眼睛,像是女教师的。也有脸上五六公分长大刀疤,膀大腰圆,活脱的一凶神。还有农村老叟打扮,脸上虽一脸和善,可双眼露着精光,想来也不简单。
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些人并不全是八爷的手下,大多数是应了八爷的邀请来一起“玩玩”的,也可以算是夹喇嘛,不过一猜也知道坐着的这些人都不是缺钱的人,一个个家里藏着的好玩意估计必博物馆都多。应八爷约来倒斗也只是为了联络感情,就和打高尔夫球一个性质。
八爷向着众人介绍了我克己还有他女儿朱青青,让众人照应着我们,随后向我们介绍了那些“前辈”,不过我到底也没记住几个,只是对八爷一手下记忆比较深刻,这人一米九大高个,一身健硕的肌肉简直比铁还硬,刚好他的外号就叫铁牛,相当地好记。八爷对我说这人有牛一样的食量,也有牛一样的力气,对这点我是一丝都不会怀疑。
那天谁也没有讨论明天倒斗的事,想来对于这些能人来说这种墓还不值得他们重视。晚上朱八爷又令人摆了两桌子好酒好菜,一个个喝着酒聊着天,也不知道说的几分真话几分假话几分醉话,但气氛的确相当热烈,称作盗墓者联谊会都不为过。
饭罢我去问八爷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那时八爷也有些醉意,对我说:“小哥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就当明天是去郊游,随便准备就行,不准备也行。”
一听八爷这般打包票,我也不担心什么了,向管家要了个登山包,随便准备了起来。
但显然我想错了一件事,这天时间刚过十一点,我正在八爷家软的一塌糊涂的席梦思上做着春秋大梦,克己突然给我摇醒了。我这人有一毛病,就是有起床气,克己这么一搅闹,醒了的我无名火蹭地就上来了。
“你娘的大半夜让不让人睡觉了。”
克己见我发火,也不恼,只是慢悠悠地对我说:“起床去会晤李氏了。”
一听这话我瞬间就明白过来了,睡意荡然无存,又觉得我刚刚实在是失态,又纳闷怎么大半夜地去倒斗。
“倒斗的算半个阴人,阴人哪有白天活动的。”这是朱八爷对我说的原话。
我也不是个拖沓的人,拿上一旅行包“装备”就出发了。说实话,我在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去哪儿,只是一味地跟着队伍,铁牛在前面开道,后面众人不紧不慢地跟着,八爷和他那些老伙计聊着天,我和克己也不认识其他人,便跟在队伍后面,唯一让我不舒服的是朱青青那娘们因为他父亲没理她也凑在我和克己附近,也因为这娘们我和克己一路也没说什么话。
大晚上在林子里走很是麻烦,特别现在还是寒冬腊月,使不上劲,更是让我累的大口呼吸寒冷的空气。在山里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听前面开路的铁牛说了声“各位,到了。”
只见终点是一个水潭,岸上早已经准备了好几个竹筏。克己忙上前几步追上八爷,问道:“八爷,刘氏在这潭子底下?”
八爷摇了摇头,向前一指道:“不在这底下,在那底下。”
我顺着八爷的手看去,只见前方的山自上而下有一大口子,像是有一把天刀自上而下把山劈开似地。我认识这种地貌,叫做一线天,在中国也不算少见,而我眼前这种自一线天中有水流出来的叫水上一线天,倒也算瑰丽美景。
但此时克己却神神叨叨地凑过来对我说:“粽子,这地方不详啊。”
我一听就吓了一跳,正要问克己是怎么回事,一旁突然有个老叟开口讲话了。
“此山山体倾斜,是为病龙,更何况要是墓室在这一线天下面,刚好又凑成天斩煞。何止是不详之地,葬在这下面子孙不死绝了才是怪事。不过…”
“不过什么,天斩煞又是什么…”我忙问道。
“不过这是个养尸的好地方,十个葬在这里的,十个都成了粽子。至于天斩煞,你看这一线天也不难理解,这种风水最是凶险,多血光之灾。”克己在一旁回答到。
我一听有真粽子在下面,瞬间心里开始打拨浪鼓,又犹豫起来。
八爷像看懂我心似得,笑着说:“你们也不用担心,和你说话的那老人家估计是倒斗这行最不怕粽子的人,他老人家身上的发丘印是最能震邪,就是山西的尸王来了也得交代在他老人家手上。”
这老叟我早就注意到,一直觉得不简单,没想到竟这么不凡。
八爷话也没停,继续说:“要说能和发丘老人比震邪功夫的,咱这队伍里还真有一个。搬山一门的裘老哥就算和粽子拼上拳脚估计都是不惧的。”
一旁的那刀疤大汉生硬的说了句:“八爷客气了。”便也不再说什么。
于是我们十几个人乘上了筏子,向着那一线天划去。我和八爷一条竹筏走在最前面,铁牛给我们撑着竹筏,说实话大晚上的玩竹筏漂流真是没什么意思,黑黢黢地啥也看不见,只有寒风打在脸上生疼生疼。
在一线天里划了大概两分钟,八爷突然说:“就是这儿,向下潜六米,有个一米多宽的洞,进去游十秒。”说罢就开始脱衣服准备潜水。
我又想起不久前施家祖坟出去的水路,心想这大冷天我干嘛非和水过不去,但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将防水的登山包里的“装备”拿出几件,把衣服放了进去。
克己正脱着衣服,一看我的“装备”,笑着对我说道:“烧鸡,烤鸭,牛肉干,鱼片,鱿鱼仔…你带的装备可真是…好吃。”
我撇了他一眼,道:“八爷说郊游,郊游就要有郊游的样子,这叫敬业!知道吗。”
说着便对留下看船的铁牛道:“牛哥,你吃着等我进去参观完了回来告诉你里面啥样。”
当然另外一件事也让我很畅快,就是朱青青那娘们一看要潜水才发现她根本不会水,最后只能留在上面看东西。总算是不用看着这个招人烦的娘们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她真穿个比基尼和我们下去了,我也不介意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先好好观赏一番。
等等,我记得好像有个女教师打扮的靓女,得赶紧下去一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