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白老太太:获救?
眼见对峙两方谁也没有让步的意思,蛇与刺猬间的战争颇有一触即发之态。
这时那只巨蛇的眼睛也开始由黑转红,张开血盆大口就狠咬了过去。
而刺猬却不慌不忙地又将身子团成了一个刺球,一根根巨刺向外戳出,就像是铁桶阵般密不透风,毫无破绽。
巨蛇却没放弃,凑近了去寻找这刺猬的弱点。可就在那巨蛇刚刚凑近,刺猬却突然滚动起来,趁巨蛇没反应过来的间隙,将一根白刺狠狠地扎进了巨蛇的眼睛。巨蛇吃疼瞬间退开十来米,又发出一阵蛇腹与地面摩擦的刷拉刷拉的声响。
再看那蛇早已断了的尾巴还在不远处微微抽搐着,这边戳瞎的眼睛早已褪去红色,不住得向外流着不知为何的脓液。
只听巨蛇发出阵阵低吼,估计已经是愤怒到了极致吧。
再看那刺猬却依旧毫无动静,团着身子像是丝毫没有解除防御的想法。
就当我以为这将演变为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时,没想到那蛇却认怂了!扭动着伤痕累累的蛇身奔着岩壁而去,到最后竟像钻入水中一般钻入了墙壁。
而那只刺猬虽然一直团着却没断了对外界的感应,那巨蛇前脚没入岩壁刺猬后脚就舒展开来了。还是那尖细的嘴和小小的红红的眼睛,然后慢悠悠向我爬来。
这刺猬虽然大的不像话,但我此刻却生不出一点点的恐惧来,反而觉得这它甚是可爱。待它爬到近前,用那只黝黑中带点枣红的鼻子嗅着我的全身。
而我这一会儿就经历了这么多的险恶,特别是刚刚蛇潮和巨蛇的阵势真是让我几乎绝望,真没想到此刻我竟还能活下来,而我的救命恩人就是眼前这大刺猬。
我此刻心里对这刺猬自然是感激的,不由得伸手想去摸摸这刺猬的大鼻子。
但我这手刚伸过去,这刺猬却突然打了个喷嚏,喷了我一身鼻涕。瞬间我举起的手僵在了半空,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正为一身鼻涕郁闷着呢,却见打完喷嚏的刺猬却发生了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变化。那只大刺猬竟突然软化下来!三层楼高的庞然大物突然如一摊烂泥般地没了型!我正发着愣,只眼见着白色的烂泥稀里哗啦地将我给淹了!
此情此景我心里不由“哎呀”了一声,心想我自己怎么这么天真。这是哪儿呀?这可是古墓呀,古墓里能有啥好东西。何况这白老太太和那些个爷是在一起论的,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越想越觉得这玩意危险,刚刚放下的心又到了嗓子眼。
但很快我就没心情想这些了。
因为白色的稀泥般的东西已经没过了我的胸口,我遭遇前面那些事早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很快眼前一黑,算是彻底被这白泥吞噬了。
都说这人生大起大落今天我总算是见识了,这才多会儿让我整个人自内而外,从肉体到灵魂都是忽上忽下跟坐过山车似得。真让我怀疑这是不是老天爷在故意玩我。
但话有一回说一回,在白泥里的我虽然半迷糊着但还有些意识,只觉着全身上下都有什么东西直往里钻。这种感觉…
说实话还真挺舒服,只觉得全身暖暖的像泡药浴一般,刚刚的酸疼感和虚脱感也缓解了不少。
这是好事?
还是我快要去向上帝报道了?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早些报道也不算坏事,最怕就是最终得交代之前还要反反复复多折磨我几次。
“还有哪个我还没见着来着。对了!老鼠。那老鼠又是几爷来着?不过应该是见不着了,真不知道该是多大只耗子呀!”迷迷糊糊的我胡思乱想着。
黑暗中的我只觉得越来越舒服,越来越困,眼看着就要睡去,谁知这时突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猛的一拽,我又呼吸到了空气的味道。
迷糊中的我只听那个人淡淡地说了句:“废物,能醒醒不!”
当时我本来还有些意识能够强撑着清醒过来,可才听见这话我醒来的念头就突然打消了,紧闭双眼继续装着昏迷。
都说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装昏也是一个道理。
我双眼紧闭,双耳细听,却也没听清那人骂了句什么,只知道那人将我背起,快步不知向何处跑去。
伏在背上的我偷偷睁眼,看着这个背着我的人,只见后脑勺还能看见用于固定面具的铜链子。嘿!这不正是哭鬼脸儿吗!
我凝视着哭鬼脸后脑勺那的那根铜链,顿时好奇之心就将刚刚出生入死的恐惧和疲惫冲淡许多。
这面具下面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
这种秘密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感觉真是让人既无比地紧张,又无比迫切。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