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踏上了回家的路,再回想一连串惊险复杂的事甚至让我这个事外之人都有点缓不过来,更何况是身处事中的克己,真让人担心他真会像电视剧里的人似得性格大变。
火车上,供四人使用的软卧房间只有我和克己,他躺在我上铺。我本来准备着不坐飞机改坐火车以便能和克己好好聊聊,谁知这时我却不知道怎么开这个话头了。
但最终我还是没忍住,犹豫再三终于抬脚踹了几脚上铺的床板,叫道:“克己…没睡着吧。”
谁想克己这时一咕噜下了床,又往我身边一躺,再一侧身面朝着我,咧嘴一笑道:“我他娘的不想这些事儿了!”
我还是有些担心,便问道:“你确定不想了?”
这时克己义正言辞地道:“再想浸我猪笼行了吧!”说罢又紧接着说“也没必要非死磕这个秘密,这么多老祖宗栽这上面也够给我敲响警钟了。”
我一听想着克己大概没变,心也放下不少,便对他说道:“那个…克己,这下斗的活我劝你是别干了,虽然你比我强不少,但朱老太爷他们是不是比你强多了,不照样说交代就交代。”
克己也是叹了口气,也有些无奈苦着脸说:“我还欠老祖宗一颗夜明珠呢。总不能去买个玻璃球糊弄吧。没事,也不是说明天就去下斗,等我也五六十再说吧,反正老祖宗也没跟咱算利息。”
我一想也是,便不再多提,躺着静看上方的床板,叹了一句:“克己,咱这几天过的日子简直和人家写的小说有的一拼了。”
“不能是小说,盗墓小说哪能没个胖子。”克己玩笑道。
我一听也笑了,回了句:“谁说没胖子,我不是一直打肿脸冲胖子吗?”
这话一出我俩都笑个不停,一直以来绷紧着的神经也放松了许多。毕竟盗墓对我来说大概也没有下次了吧,至于这次差点嗝屁的盗墓经历当成和我小时候触电一样的事故也就罢了。
火车慢慢向前行驶着,将景物向后抛去,希望这一切经历也能随着景物永远被抛在脑后吧。
想着我一推克己道:“行了愣子,你也该滚回自己的窝了。”
谁知克己竟装听不到,而后又干脆闭上眼睛装起睡来,临终还不忘把手往我身上一搭。
我自然不是心软的主,一脚就将他蹬下了床,只听见传来一声像是猪肉砸在案板上一样的声音,再听一声凄惨的“哎呀!”,应该是将他摔得不轻。
“艹,粽子你谋杀啊!”克己揉着屁股骂到。
“和你挤一起小爷我怕染上一身抠脚大汉的味儿。”
“你他娘的才抠脚。”克己说着便冲上来要掐我。
和克己闹着我才想起自己原来只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什么深思熟虑,什么深谋远虑都太不符合我的年纪。还是读读书,看看报,泡泡妞,睡睡觉,过我正常的九零后普通青年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