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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太原、晋中、阳泉(3)

平遥日升昌票号,其前身是西裕成颜料庄,在清朝乾隆年间已资财雄厚,财东是平遥西达蒲村李大全。嘉庆末年的一天早晨,李大全和朋友(一位著名的算命先生,名失传)在平遥城隍庙赶庙会,突然算命先生指着一位风流后生说:“李老爷你若能把这后生收下日后定发大财。”

李大全问为什么?算命先生答:“这后生外表风流成性,挥金如土,实是怀才不遇的奇人,他人不知且难供这后生开销,只有像李老爷你这样的财东才能供起后生的开销,李老爷要信得过鄙人,年后定金银无数。”

李大全听后说:“那我就养活他一年看这后生是什么奇才。”算命先生又说:“李老爷,不过鄙人有话在先,这后生想去什么地方、想做什么你都要答应他。”李大全稍思后说:“只要他不犯王法。”随后二人便把后生召唤过来,问后生叫什么,家住哪里,想做什么?得知后生叫雷履泰,家住细窑村,想去京城。时过不久,李大全便派人把年轻的雷履泰送到了西裕成颜料京城(北京)的分号。

雷履泰到达京城后无事可做,每日和富家子弟吃喝玩乐,并用二百两银子买了一只百灵鸟。大把的开销使西裕成颜料京城分号收不赢支,分号告急。李大全从平遥总号拨银给京城分号,时隔不久京城分号又告急说:“雷履泰将用二百两银子买的百灵鸟送了人,这样的败家子弟怎能养得起!”李大全命分号不要限制雷履泰,但要了解雷履泰在与什么人玩,在做什么。

话说雷履泰将百灵鸟送给的不是别人,是大清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也就是后来的道光皇帝。雷履泰就是用这只百灵鸟打开了戒备森严的皇宫大门。

一日雷履泰进得宫去看见太子愁眉不展,便问其因。太子说:“由于年成不好,全国响马四起。救灾银俩和粮草经常被抢盗,国库空虚。父皇(嘉庆皇帝)为此大动龙颜。”雷履泰听后说:“如太子能让我面见皇上,在下有妙方防止现银运送被盗抢。”太子听后忙带雷履泰面见嘉庆皇帝。雷履泰把“既不需要劳师动众,又能防止现银被盗抢的汇票”想法面奏了嘉庆皇帝。嘉庆皇帝听后认为是个上策,但毕竟先朝先祖无此例,就下口御以西裕成颜料庄名誉,向民间筹措银俩放货获利,以资国库空虚,就这样诞生了中国笫一张汇票。

在雷履泰的精明策划与经营和清朝政府的莫许支持下,年终只上缴皇宫的税银,用骒马驮着便排满了京城十里长安街。

清道光三年(公元1823年)日升昌票号成立,开创了中国银行史上笫一家票号。总号设于山西平遥西大街,财东李大全,经理雷履泰。

12、秀才戏小姨子

从前有位秀才,某天随太太回娘家,向岳父拜寿。席间,小姨子热情地给姐夫斟酒夹菜,姐夫不由心猿意马起来。酒过三巡,菜上八味,秀才觉得头晕,被送回书房休息。

没多久,他的小姨子到书房拿东西,见姐夫睡的枕头掉地上,便替他捡起来,顺手扶起他的脖子,想替他枕好。没想到秀才人醉心不醉,一见机会难得,便拉着小姨子不放。小姨子用力挣脱后,愤怒之余,就在墙上题诗以泄愤:

好心来扶枕,

为何拉我衣?

若非姊姊面,

一定是不依。

该死!该死!

秀才等小姨子走后,下床一看,觉得很不好意思,便题诗辩白:

贴心来扶枕,

醉心拉你衣,

只当是我妻,

不知是小姨。

失礼!失礼!

秀才题完后再睡,其妻进屋见墙上诗句,不禁醋火中烧,也题诗一首:

有意来扶枕,

有心拉她衣,

墙上题诗句,

都是骗人地。

彼此!彼此!

不久,小舅子也看到,不由得怒气冲天,也题了一首:

清心来扶枕,

熏心拉她衣,

姊妹虽一样,

大的是你妻。

清醒!清醒!

后来被岳父发现,不禁大怒,也题一首诗,以作警告:

不该来扶枕,

不该拉她衣,

两个都有错,

下次不可以。

切记!切记!

岳母因心疼女婿,只得题一首诗,来打圆场:

既已来扶枕,

也已拉她衣,

姐夫戏小姨,

本来不稀奇。

别提!别提!

13、老寿星的传说

象征着长寿、吉祥的南极仙翁寿星佬儿,在华夏大地妇孺皆知,他那慈祥的笑容、精神矍烁的样子使任何人都感到亲切。然而,你是否知道,这“老寿星”还是山西寿阳人呢!地处山西寿阳西南的黄岭地带,三面高山紧锁,只有北面地势稍低,像沟壑一般,那里的人们把这个地方叫作黄岭壑。

传说,老寿星就是这黄岭壑人。当年,他还在母亲的肚里时,这黄岭壑也跟他似的,时时在长。他母亲怀了他九个月时,一天,忽听肚子里有个声音在向:“妈妈,黄岭壑长严了没有?”他妈妈感到奇怪,看着原来为平地的黄岭壑增高了不少,但还比三面的山低得多,于是答道:“孩子,正在长呢,还没有长严。”于是,肚子里再没有声音了。从此,小孩静静地躺在妈妈的肚子里,一直生不下来,只是每年的同一天,问妈妈黄岭壑长严了没有。

八十三年过去了,孩子的妈妈已经百岁开外,她虽然很健壮,但毕竟感到有些孤独。这一天,肚里的孩子又问话时,她便答:“儿子你为什么还不出采,却每年问妈这句话?莫非你跟黄岭壑有什么大关系?今天告诉你,黄岭壑可长得严严的了。”

不料,妈妈的话音刚落,只见一小儿“咚”一声从肚里跳了出来,出来以后也不吭声,隔窗先向北望了望,只见远处的黄岭壑仍然低于三面,于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眼之间,头发白了,背驼了,白胡子长出一大把。后来人们才知道,孩子的出世将会给黄岭壑带来幸福:一旦黄岭壑长严,这一地区就会四季如春。

这小孩出生以后,活了不知多少年,同乡的人一代换一代,不知多少代,他还活着。因此,人们也不知道到底该叫他什么,是三世祖呢,还是八世九世祖。于是,就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老寿星”。可这“老寿星”因为岁数大、见识广,是全族的长者,就渐渐变得不可一世起来,在人面前摆弄老资格,动不动就指手划脚地说几句好歹,结果,失去了威信,人们不喜欢他了,管他叫“老不死的”。

天上人间本一家,玉皇对“老寿星”没有等黄岭壑长严就出世本来就很不高兴,现在见他在人间倚老卖老、擅作威福,就更生气了。于是一天早朝时,他把太白金星宣上金殿,下旨道:“金星,人间寿星妄自尊大,有负圣托。今特派你下凡去好好劝说他一番,务使他改过自新,以便日后重入天界。”太白金星应诺一声,即驾祥云向黄岭地界赶来。

却说“老寿星”正与年轻人赌气不过,怒气冲冲往家赶,忽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后面叫道:“寿星小儿,你要往哪里去?”老寿星一听,气得毛发倒竖,扭头一看,只见一黄毛小孩,在他后面呲牙咧嘴,嘻嘻而笑。这还了得!现在的人越来越不像话了,不教训教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于是喝道:“黄毛小子,你说啥?”

“我说,寿星小儿!”“混帐东西!你乳臭未干……”“寿星小儿你先别生气,你先回答我你见过黄河几次清?”“小东西,你先瞧瞧老汉的胡子再说话!想知道吗?我见过黄河三次清!”黄河五百年澄清一次,他正好活了一千五百年。

“哈哈!说你小你还气,看你胡子管啥事?告诉你,我见过黄河五次清了,可现在还是个小孩儿呢!”小孩子笑嘻嘻地冲他说。这一下,可把老寿星说住了。不过,他到底见多识广,低头想了想,立刻明白过来:这一定是碰上了仙人,点化他不要倚老卖老。想罢正要抬起头来认个错,不想那小孩儿已不见了。

从此以后,老寿星明白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不再摆老资格了,而是处处为小辈作表率,一心为人间谋幸福,不多久,人们便又喜欢上他了,把他看作一个慈祥可亲的长者。

多少年以后,一天,王母娘娘设宴招待众神仙。宴上,神仙们谈起了“老寿星”在人间的所作所为,太白金星说: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众神听了,赞叹不已。宴罢,即联名上表玉帝,建议把老寿星召回天宫。玉皇看了很高兴,当即下诏召他回宫,并赐仙鹤一只、蟠桃一颗、金手杖一个,封为南极仙翁。

以后,人们就再也没见到过这位受人尊敬的老寿星。有个人说,有那么一天晚上,他看见老寿星飘飘然上了天,大概是成仙了。人们都相信他的话。从此以后,人们把老寿星的像画下来,每逢喜庆吉日,挂到家里,把他看作一个好人和好神,世世敬奉不已。老寿星的家乡寿阳,尤重此俗。

附记:此故事被公布为第一批省级非遗项目(民间文学类)

14、兄妹成亲

传说开天辟地的时候,尘世上只有女娲和她哥哥伏羲两个人。这么大个世界,只有他俩咋行啊?应该有夫有妻,生儿育女才行。可是,兄妹两个,怎么能结夫妻呀?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这么空空旷旷个世界,还是孤孤单单他们兄妹两个。哥哥伏羲就跟妹妹女娲商量,不如咱兄妹结成婚姻,生儿育女。女娲说,这是一件大事,不能任意妄为,应该问问天意,看上天对这件事是怎么安排的,同意不同意这样办。

“怎样问天意啊?”伏羲问女娲。

妹妹女娲说:“咱们滚磨盘。你在北山上,我在南山上,各自从山顶上滚下一只磨盘。要是两只磨盘合在一起,上天就是同意咱兄妹结成夫妻;要是两只磨盘合不在一起,那就是不同意。”

南山和北山,各有万丈高,南山距北山,要有许多里。两只山上滚下去的磨盘,能合在一起吗?

伏羲知道,两只石磨是很难合在一起的,可是,妹妹提出了这种卜问天意的办法,他自然也就同意了。

兄妹俩各自扛了一只磨,分别爬上了北山头与南山头。他们相对站立,默默无言,只是将肩上的石磨取下来,放在脚前,准备推下山。

哥哥伏羲跪在北山顶上,仰脸向天,虔诚地祈祷说:“皇天在上,盘古开天辟地死后,他的脑袋变成了大山,他的眼睛变成了日月,他的血肉变成了江海,他的毛发变成了草木。大地上从此生出万物。各种飞禽走兽,各种鱼虾龟鳖,到处都有。可是,这么大个世界上,除了我们兄妹两个,连一个人也没有,这怎么行啊!为了生男育女,繁衍后代,我们兄妹只有结成婚姻,但不知天意如何?”伏羲说完,拜过上苍,把磨盘扶正,准备滚向山下。

妹妹女娲跪在南山顶上,先拜上苍,然后说:“天地混沌,盘古开辟,有了天地就好像有了房子。可是,再好的房子没有人住,那又有啥用啊!上苍既然叫我们兄妹来到这世上,我们兄妹本该繁衍子孙。可是,兄妹同胞,怎能结亲?祈求上天明示:如果上天命我们婚配,就令两只石磨相合;如果婚配不得,就让两只石磨各滚一方!”然后,再拜过上苍。

兄妹两个说完,同时把各自的那只石磨滚下山去。

那时的山坡上,树木丛生,荆棘遍野,豺狼虎豹无处不有。两只石磨在南北两个山坡上隆隆滚着,真是越滚越快,草木向两边倾倒,猛兽急急跑开。石磨滚下山坡,继续在平地上滚动,跳过沟坎,滚过河流,隆隆地向前滚着。最后,两只石磨竟合在了一起!

伏羲从北山上下来见了,心里很高兴;女娲从南山上下来,顿时羞红了脸儿。

兄妹俩成亲的时候,女娲实在羞得不敢看哥哥。她就从地上采了几把蒲草,编织成一把十分精巧的扇子,当即把脸挡上,匆匆忙忙地举行了仪式,赶忙进入洞房,完成了人类的第一次婚姻。直到后来世人结亲,新媳妇总爱拿扇子或手帕挡住脸儿,据说就是照着女娲奶奶当初那样做哩。

附记:此类故事在全省广泛流行,平定、吉县、寿阳、应县、和顺等地均有记载。多数地区讲成婚时“滚磨盘”,有的地方除滚磨盘外,还“穿针线”(吉县、寿阳等)

15、程婴救孤

山西盂县北35里有藏山,相传为程婴和公孙杵臼藏匿赵氏孤儿的地方。这篇传说是发生在春秋晋国的一件真实事件。

晋灵公被赵穿杀后无子继承国君位,赵盾便到洛阳接回晋文公最小的儿子黑臀,立为成公。成公为稳固势力,把自己的姐姐庄姬公主嫁给赵盾的儿子赵朔。君臣作了亲家,相辅相成,晋国很快又兴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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