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距离“坐一坐”最近的香格里酒店,也是叶的产业之一。在这里兰月儿一个电话就调到了昨晚帮黑鲔和欧阳婷婷开好的房间的视频。而现在,说要给欧阳婷婷买衣服的黑鲔此刻却正坐在她的身边,带着许多的疑问看着兰月儿。
“面对这样一个大美女你都无动于衷,真不知道是不是要替你惋惜一下?”兰月儿从视频上转过头来,看着黑鲔,脸上在笑却是没有半点的诚意。
黑鲔紧紧地盯着兰月儿,仿佛他在研究一副让他颇感兴趣的画作,直看的兰月儿微微发颤。
“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么虚假。”
闻言,兰月儿几乎爆粗口骂娘。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老板,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他并不知道不是吗?他就不怕自己炒他鱿鱼?
“想问什么就问吧,如果能说我会告诉你的。但是,”兰月儿停顿了一下,看着他,他也同样在看着自己。“我若不想说,没人可以逼我。”
倒不是怕他问,只是想向他强调一下自己的位置而已。毕竟她并没有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世。
黑鲔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想知道,你和欧阳家有什么恩怨可以让你大费周章地去对付欧阳婷婷?”他说的是欧阳家而不是欧阳婷婷个人。
单就他的问题兰月儿就忍不住赞赏一下,黑鲔的头脑的确不只是“坐一坐”的员工这么简单。但是貌似他忘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你觉得这个问题我会回答你吗?”
兰月儿笑笑,这次的笑容是有真材实料的,但是看在黑鲔的眼中可不是那么舒服地。
“你会不会回答是你的事,但是问不问却是我的事。现在我问了,要不要回答自然也是你说了算。”
他的话一度让兰月儿大脑短路,这是在跟她绕脑子吗?还是他真的只是多嘴这么问一句而已?不过想想后者的可能性并不大。
如果说前一天兰月儿只是把他当成“坐一坐”的普通员工,现在她却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黑鲔,记得我昨晚跟你说过,只要你帮我完成这件事,我就可以给你一笔钱,可以让你永远摆脱‘坐一坐’,甚至可以让你成为这里的老板。”不是兰月儿夸口,只要她把这些要求说给叶,她想他会答应的,毕竟在她兰月儿的身上有令他们着迷的东西。
黑鲔蹙起了眉头。
“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我会是谁?”兰月儿急切地反问。
她忽然有种害怕,觉得自己是不是想的太过简单了。
即使之前他有猜到自己是谁,但是却依然存有一丝的侥幸。以前默默无闻的兰月儿和现在的兰月儿之间相互悬殊太大,他应该不会把两者划上等号。更何况她一直没有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的左脸。
“欧阳婷婷的妈妈被人杀死这件事在东城传的沸沸扬扬,即使我不认识你但是也听说过兰月儿这个名字。但是我以为这一切都不过是巧合而已。但是当你昨晚找上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你,就是那个兰月儿。”黑鲔说话的同时在脑海中开始搜索那个近乎女魔一样的女孩子,他早就该想到是她了。只是世界上重名的那么多怎么就会那么巧合被自己碰上?
兰月儿并不想说以她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有多少看人的本事,但是她的确有可以看出对方心思的能力。这种能力在她的眼睛和对方的眼睛相互碰触的刹那才能完全发挥出来。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是对兰月儿来说已经够了。
叶和白丁并不知道这件事。当初双方谈条件时兰月儿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兴奋,对她研究的兴奋,这兴奋只会让她害怕,她想等她们的交易全部结束以后她会想办法摆脱他们的。毕竟,和随时可以要自己命的人一起生活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只是现在,兰月儿看着黑鲔,看到他的瞳孔中因为自己的冷静而散发出来的惊诧。
兰月儿拎起旁边的纸袋递给他。
“你该去给她送衣服了。”
视频中的女人此刻因为黑鲔离去的时间太久已经显得惴惴不安了,他再不去昨晚的一切就都白做了。
黑鲔看着兰月儿,在听到她的话后迟疑地看了看她手中的纸袋。这是兰月儿提前准备好的香奈儿洋装,是这场戏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道具。
一分钟以后,他伸手把纸袋接了过去。兰月儿缩回已经变得沉重的手臂,暗中舒了口气。
就在她转过身看向电脑视频的时候,她听到了房门开启的声音,伴随过来的还有他故意低沉着嗓音的一句话:
“可以随便出入香格里且任意调动房间视频的女人,在我的记忆中你是第一个有如此权限却和他关系不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