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凌子烈和宋斐闻言,起身,随口问了一句,便向外走。
老陈一边扶上也艰难起身的于伯雄,一边说:“在四楼卫生间的储物间,人已经昏迷。”
“昏迷?怎么会昏迷?”也一同起身的安维格惊的连连反问着,立在那里手足无措。
于伯雄见状,忙催了一句:“先去看看。”
一行人,不分长幼悉数出了会客厅。
走在最后的安维格一脸担忧之色上,猛地掠过一丝得意的流光。他抽着嘴角,不觉冷笑了一下,却被大步走在最前面,忽然之间回头的宋斐眼角的余光扫见。
他忽然停住,又两步跨到安维格面前,猝不及防抓住他的胳膊问:“刚才你说你父亲是谁?”
宋斐问的突然,凌子烈和于伯雄也忍不住驻足回头。
宋斐眼里很难得覆上一抹狠冽之色,安维格看了也不由的心里有些怵,他挣了挣被宋斐抓疼了的手臂,似乎极委屈的开口:“我父亲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生理上的父亲是谁,准确的说,我来自一个精子库,因为我的父亲,其实是个女人……”
他说着抬眼扫了一下众人。
但见众人脸上均露惊愕之色。他在心里连连冷笑着,嘴上却撒着娇叫屈:“宋公子先松开我啦,好疼……我母亲是个同性恋者……可是,在国外,同性恋是允许结婚的。你们……你们为什么要逼问我这些?放手,我要去找我哥哥!”
那一脸被逼道出难以启齿的隐私后,浓浓的委屈之色,不禁也让宋斐我见犹怜,他不得不松手,有些尴尬的说了句:“对不起。”
安维格嗫喏的说了句:“没关系。”便低下头去,不看众人。
简短的一句话,委屈、嗔怪、无奈、伤心……他想表达的,全表达了。
凌子烈紧着双目,不动声色的注视着这一切,他惊讶的发现:这个小男人,身上似乎有股特别的东西,可以不动声色的将人带入某种他想让你置身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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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男卫生间的储物间。
郝世通以诡异的姿势趴在杂物中,满脸被暴揍过的痕迹,头发凌乱,衣服褴褛。搭眼一看就像是被群殴过。
最要命的一刀插在背部,看样子,伤口不浅。
安维格扒开众人只看了一眼便惊得大叫一声,一扭身钻进旁边宋斐的怀里。宋斐极膈应的后退了一步,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得动弹不得,被迫承载了安维格的眼泪。
凌子烈探了鼻息----还有命在。
“送医院抢救。”凌子烈语气平缓,听不出多少惊愕。
伏在宋斐怀里的安维格不由的微微偏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下凌子烈的表情----一脸的凝重,却看不出情绪。
他不由的心里打鼓,有意啜泣的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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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世通被送走后,已是第二天凌晨。
年关迫近,已经有人在大清早放鞭炮,给新年预热了。
一夜未眠的四大家族各家掌门人,立在于伯雄的书房,各个面色凝重,目光镇定。像是要出征的将士。
于伯雄扒着百页窗看了窗外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