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五年前,田小萌肯定会无措的支支吾吾不敢答。此刻,她对他的性子不说了如指掌,也算摸得八九不离十了。她深知,他能开口问她,就表明他即使有着滔天的怒气,也已经被他压了大半下来-----这种情况下,他基本无害!
她垂下眼皮,不由的长叹。心里略有不忍,对他!
时至今日,她可以确定,他对她的忍耐依然在不断突破着底线!
“以后,不再抽了!”她像是安慰他,也像是在发誓。
说完便自顾下床出了壮壮的小房间。
酒醒了,满地的狼藉还是要收拾的。
田小萌找来笤帚将自己刚才抽了满地的烟头清理干净,酒杯拿到厨房刷了。而后拿来毛巾将飘窗的矮桌擦了个干净。
田小萌做这些的时候,凌子烈就站在玄关,双手插在裤带默默看着。他从来不知道,毛躁如田小萌,做家务来也可以这样有条不紊。
“酒醒了吗?”见她收拾停当,凌子烈终于开口问。
田小萌背对着他,站在飘窗里,手里拿着刚刚擦桌子的抹布,听到他的声音,她本能的背后一紧。
她沉默,他就当她默认。
稳稳的步子踱到她背后,与她保持仅一拳的距离。田小萌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和他微微的叹息。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壮壮是谁的孩子?”他有意郑重其事又问她一遍。
田小萌一怔,转而了然。望着漫无边际的夜色淡淡的说:“你都已经查到了,还问我干什么?”
“我要你自己说!”他固执的要求。
杰森是晚饭过后,才把查到的关于她这五年所有的详细资料交到他手里的。他看着,忍不住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这女人是疯了吗,一个人,没学历没工作,竟还敢养一个天生带着病的孩子?
所以今天,壮壮一要求,他便就坡下驴,破天荒答应带他来找她。没想到一进门就见她云山雾罩在那里就着酒抽烟?还敢大放厥词告诉他:壮壮是她和“别人”生的孩子?不惜给自己身上泼脏水,扬言五年前就给他带了绿帽子?
这个疯女人,这些年他不管束她,果真是疯的不轻!
“凌子烈……”她猛然转身,很严肃的看着他,字字掷地有声:“你都快要结婚了,就放过我们母子吧,壮壮不管是谁的孩子,都和你没有任何……唔……”
与他划清界限的话,他一个字都不要听!索性抢步过去,揽上她的腰,覆唇下来截留了她接下来的锥心话语。
田小萌怔住。
他总是这样,在人家刚刚想认真说点什么的时候,用这种方式打断。想来她应该生气的,可鬼使神差的,她心里竟有一抹狂喜疾驰而过。
在她思考回不回应的时候,凌子烈另一只手从后面牢牢摁住她的后脑。吻,不由自主的加深,变得凶狠。田小萌本能的支着双手撑在他胸膛,费力的推他。
她越推,他便越起劲。从来就是-----她的反抗,在他看来都是她发的通行证。肆无忌惮的掠夺,毫无悬念的全部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