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想表达一下关心,没想到田小萌听到男人的声音,下意识死命往凌子烈身上靠,鸡皮疙瘩瞬间爬了满满一身。凌子烈冷且嫌,又极具警告意味的目光飞过来,割的方远山随后的笑声零散稀碎,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好尴尬啊。
医院门口早有得到消息的各科室最权威的主治医师在门口严阵以待。接下来他们要检查什么,各自都心知肚明,可是心里却都颤颤巍巍的不敢表达。凌太太被绑匪绑了两夜一天,还被强行喂了“迷情药”,这其中的故事就多了。
主治医师们面面相觑几个回合,都只是在各自脑子里浮想联翩的脑补,没一个人敢明目张胆的表达的。
田小萌被凌子烈抱下车的时候依然不肯张眼,只是凭着受过严重惊吓后敏感至极的神经,感觉自己已不在密林,而是在人多口杂的闹市。于是,整个人又无端紧张起来。
“乖,我们就检查一下,看除了脚和腿还有没有伤到哪里?”凌子烈一边温言劝着一边将她往病床上放。田小萌却像粘在他身上似得,怎么都不肯下来。
“就一小会儿,我在这里陪着你。”凌子烈附在她耳边轻声嘱咐。
田小萌不言不语,像是被猛地戳中了伤心事一般,啜泣起来。她一声一声低低的哭,凌子烈的心像是要被这声音碾碎一般,痛的无以复加。
田小萌哭的揪心,凌子烈也好不到哪儿去,平复了好久,一开口,却还是像含了一大口沙,哑哑的声音:“好,我们不查了,回家!”
一路上,田小萌始终双手紧扣凌子烈的脖子,生怕被他丢下。她抱的他越紧,他便越恼恨。那生死一刻的时候,到底她承受了怎样惊心动魄的恐吓?他越想便越恨,回到家,将她安抚到卧室的床上,交给庆嫂之后,便去书房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打给方远山,告诉他这件事情他要自己先处理一遍。所谓的“自己先处理”,方远山自然是知道的,不外乎要弄伤农残几个解解恨,不排除弄死谁,因为他从田小萌的状态上,隐约感觉,她像是被人动过。
而另一个,便是打给冷纪云的,凌子烈和他没有废话,直接向他要看守田小萌的几个人和他们的爪牙。
冷纪云一开始还一贯痞里痞气的开着玩笑踢皮球,后听凌子烈一点都不松动的样子,也没了应对之策。动了凌子烈的心尖儿,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自己要承担的后果。
怪只怪他错信了老丈人用人的能力。把自己还算得力的几个部下借给他调遣,可他老人家竟用他们去干绑票这种下三滥的事儿。
他估摸着那几个部下对绑架这种事也不怎么上心,不然怎么会随随便便找几个流氓去看守,这样支差应付了事,难怪就田小萌那种脑子的人也能逃走!
“我知道了,半个小时后,人送到!”冷纪云无可推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将人送过来。
冷纪云做事让人摸不清他的喜恶,但说话还是很算话的。半个小时后,果然人悉数被送到凌子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