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还是要麻烦你最后一次:送我回学校吧。我刚才给罗拉打电话让她帮我请假,可是今天要体育测评,不去就是零分。”田小萌气若游丝,微眯着眼睛,缓缓说完,已是不支。
凌子烈见她整张脸被划的到处是细细的伤口,顿时揪心万分。抓起她的手再一看,全是被尖利的花刺刺伤的痕迹。他轻抚着她身上的伤,每一处都像是复制到他心上,一抽一抽的痛。
“那个戒指有那么重要吗?”凌子烈紧紧抱着她,却搭蒙着眉眼明知故问。
田小萌微微笑了一下,缓缓开口:“不知道,就是觉得没了它会活不下去,所以必须找到!”
他钳住她的脖颈,深深的将她脑袋摁进自己怀里。
“死孩子……”恼恨又无奈,他只能咬牙:“到底要我那你怎么办?赶也赶不走,教也教不好,训也训不服……你,你到底要我那你怎么办,嗯?”
回来的路上,凌子烈抱着她。数不清多少次,他就这样安安稳稳的抱着她,她小狗一样贴着他的心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恨不得脚下的路没有尽头,什么公司,什么利益,什么爱恨情仇都抛向一边,他们就这样永无止境的走下去。
“到家了。”凌子烈将她放到卧室的大床上,田小萌闭眼勾着他的脖子,赖着就是不想松手。
凌子烈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和风细雨的安慰:“你发烧了,需要量体温吃药,手上和脸上的伤也必须处理一下,怪,松手!”
田小萌忸怩了几下,表示抗议。凌子烈无奈,只能坐下将她放在自己腿上,依然紧紧抱着。
“凌子烈。”
“嗯?”
“你说过,这辈子只有我不要你权利,没有你不要我的资格,这话还算数吗?”
凌子烈怔了一下。昨晚气急,他竟真的忘了。转而笑着点了她的鼻头一下:“都快被你气炸了,还是放不下你,你觉得呢?”
“你要回答‘算’还是‘不算’。”田小萌心里对他的回答莫名其妙的不踏实。
凌子烈低头轻轻吻了下她干冷的嘴唇,长出一口气:“算,当然算,你老公可是一言九鼎的人。”
田小萌忽然咬着下唇委屈的留下眼泪:“可是你却摘了我的戒指。”
“是你不稀罕的。”
“你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吗?”
“……”凌子烈拧眉语塞,却不怒反笑:“好好好,我错了,是我笨没领到你那些口是心非的话的精髓。可是,你没机会了。”
“什么?”
“我不想再听到‘走’‘离开’之类的话,听清楚了吗?”凌子烈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田小萌弱弱的点头,委委屈屈的搂紧他的脖子。
好不容易哄她睡着,放到床上,凌子烈起身找来温度计放到她的腋下。又找来棉签一点点细细擦拭她手上和脸上的伤口。担心影响她睡觉,他也只敢蘸着水先简单清理一下。
电话叫庆嫂送上来一杯白开水,没想到进来的却是赵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