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飞客,果然见到大批百姓均躲得远远的,望着里边,毕竟适才那么多人拎着管制器械,满脸凶神恶煞的,看起来就是专业砍人的,周围早有人报了警。
迅速登上接应的面包,引擎轰鸣中,十辆面包呼啸而去。斧头帮这边,谭松等人陷入了苦战,倒不是战力不行,而是在前往斧头帮总部的时候,被无意巡街的一名帮众发现十余辆金杯面包向着总部方向疾驰而去,恰巧其中一个司机被他打了个照面,他也正好认识,是飞鹰社的成员,担心不已的小喽罗连忙给帮主打了个电话,虽然帮主王大虎有些不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但小心无大错,斧头帮方面还是做了准备。
于是偷袭成了对攻,虽然实力上斧头帮不入飞鹰社,而且依然节节败退,但有准备的仗还是让飞鹰社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仍然只是场面占优,若想取胜,二十五分钟时绝对不够的,而且此次偷袭被人发现,若是被宣扬出去,不禁警察会找麻烦,道上的人们也会对飞鹰群起而攻之,大是不妙,无法,谭松只能收紧手中的刀,拼命狂砍,期待能否出现奇迹。
古人所说的浴血沙场也不过如此,此时,接到通知的一部分斧头帮的帮众纷纷赶来助战,王大虎知道事关生死和斧头帮的存亡,在得到援兵的支持下,精神大振,,冲锋在前,王大虎很狡猾,他并不与谭松接战,相比战斗力,他不如谭松,但是对上飞鹰社的精锐成员,虽然也不好对付,但是胜率绝对是百分之百,只要注意别被围攻就行了。
谭松暗暗叫苦,只好奋起精神,暗道,如果再过2分钟,田格不能来援的话,就只能撤退了,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事先有准备的,回去到要仔细的查查。
咣地一声大响,斧头帮总部云阳酒吧被砸开,一群黑衣人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举起手中的刀枪棍棒见到不是黑衣人抡起就砸,当首的一人黑衣蒙面,正是田格赶来支援。
只见田格稍一打量,场中一片混战,粘稠的血液糊糊的滩涂在亮丽的地砖琉璃墙壁上,在灯光的映射下反射出妖艳诡异的光芒,地上,墙边正有受伤无法再战的人靠着,双眼无神,喘着粗气。
田格眼光扫向正拼命游走的王大虎,见其正大肆斩杀飞鹰社的精锐成员,而谭松则苦苦应付不顾生死汹涌奔来的斧头帮众,偶尔还得躲避倏然冒出的小飞斧。
谭松大喝道:“兄弟们,时间不多了,赶紧脱离,且战且退。”说着,手中砍刀连续闪过两次寒芒,两朵鲜艳的红莲花盛开,两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简单的消失。
田格怒道:“大哥,不能撤退,这家伙交给我,兄弟们,跟我来!”砍刀手掌左右闪动挥合,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伴着鲜红的血液和残肢断臂漫天而下,紧随其后的则是充满惊讶钦佩之色的飞鹰社精锐,看着田格砍人像砍瓜切菜般容易,心中兴奋莫名,大声吼叫着跟在田格后边,此时的田格就仿佛一支锋利的锐箭,气势汹汹,锐不可当,当者披靡。
防守严密的斧头帮帮主王大虎见田格披荆斩棘,杀人如麻,自己的兄弟居然连一回合都招架不住,顿时心中大慌,起了撤退之心,拼命招呼斧头帮的帮众上前,可是这些人都是久站之师,早已疲惫不堪,田格的攻击好像撕破布般轻松,双眼中带着狠厉凶恶的仿佛不是这个人间的恶魔般,冰冷的寒芒直直的射入这些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帮众,均各自推搡,谁都不敢向前。
谭松挥刀斩杀一人,惨呼声中,迅速看表,叫道:“再有五分钟,条子就该来了,撤退,快!”今天,斧头帮已经被打残,飞鹰社大获全胜,触角深入G区,等消化了这些势力,便可与红花堂应对,统一L区再不是难事。
田格心中一动,左手手腕一直,手腕下方突然一亮,王大虎但觉眼前倏地闪过一道雪亮的寒芒,心中刚叫道不好,但觉喉咙一痛,此时刚好有飞鹰社的数名成员在围攻王大虎,见他突然一顿,自是心中欢喜,高呼声中,数把砍刀兴奋的拼命招呼到王大虎的身上,轰动一时的斧头帮帮主眼神转暗,颓然倒下。
飞鹰社成员马四辈高呼道:“王大虎死了!王大虎死了!”谭松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王大虎不死,终究是个心腹大患,凭他的影响和号召力,东山再起,死灰复燃不是不可能,可是他居然死了,实在是太美妙了,这样,斧头帮的实力大损,飞鹰社进入G区应该没什么大的阻碍了。
田格冷冰冰的扫视全场,高呼道:“听大哥的命令,撤退!”说完,带头向酒吧外冲去。此时田格浑身浴血,宛如战场中的杀神,不高的身躯在飞鹰社的成员里边仿佛不可战胜的神魔,适才战场中的厮杀让飞鹰社见识到什么才是高手,什么叫做冷血,杀人无论是刀劈还是拳打,都是一下,仅仅只是一下,可是死状凄惨,要么头飞,要么残废,田格的形象在这些社员中已经由开始的半信半疑上升到高不可攀的境界。
谭松心里欣慰的同时也暗暗升起一丝警惕,好在田格说了隐姓埋名,否则自己拿他还真不好对待。冲出酒吧,带上死伤兄弟的尸体,十数辆金杯呼啸而去。
过去不到五分钟,长鸣的警车方才姗姗来迟,当头跳下的正是市局局长张方,此时他心头恼火至极,刚刚从市里下到区局,准备通知传达上面的领导指示,就收到群众的举报,说是飞客夜总会发生大规模的械斗,死伤无数,心中恼火的张方放下刚喝一口的龙井,匆忙驱车赶到,进了夜总会,看着伤亡惨重,弃尸无数的场面,尤其是残肢断臂,肠流满地的场面,更是令无数警察集体作呕,此时,他们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冷兵器的残酷。
通知法医检查,拍照取证,询问在场人员,刚刚安排好一切秩序,忽然又听到举报,云阳酒吧也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同样死伤惨重,请马上派人,此时,张方再也不仅仅是震怒,而是浑身冷汗直冒,在这么下去,自己这个局长也就不用干了,电话通知自己的女儿张瑛,迅速赶往云阳酒吧,摸了一把额头,过小年的大冬天,别人都吃饺子,自己在这吓得够呛,张方苦笑着,也匆匆前往云阳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