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操时的打架事件让旅游系的恶名愈加彰显,田格的名号更是响亮,军训回来第一天就打架,很清秀的长相,很狠辣的手段,再加上连女人都给打了,名声日响。而田格也被同学戏称为田哥,自此,少听格而多为哥矣。
无聊的做着早操,田格略微有些后悔,倒不是怕打架余波,而是会受到什么处分,万一直接开除,那不是很冤枉。回到卧室,室友们都在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刚才的事情,只有田格在旁郁闷的坐着。
“怎么了,老四,刚才不是很猛么?”杨林看田格在旁发呆,便过来问道。
田格苦笑说道:“刚才下手有点过了,我怕被开除啊。”
“哦,四哥没事,小意思,回头我给我爸打电话,马上摆平。”说话的是孙强,“我爸能动用点关系,而且这个学校也有我爸的一份投资,这次事件顶多严重警告,没什么事,时间长着呢,四年时间怎么也把这个记录消除掉了。”
那就好了,田格长出一口气,笑了起来,道:“那就好,早知道这样,我把那俩小子的骨头给打折了。”
周围一群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田格,异口同声的说道:“畜生!禽兽不如啊!”野兽般的嚎叫顿时响彻宿舍楼。
大学生活其实很清闲,一周休息两天不说,其他五天也一共也不过二十课左右,多的是时间玩耍,反正手头还有点钱,田格倒也不急着找工作,打架的处分决定已经下来了,参与打架的一律严重警告,那两个见血的可是倒霉了,被处分不说,因为先动手,连事后的赔偿都没有,自己没有什么背景,打又打不过田格,只能默默无语两眼泪,打落牙齿和血吞。
来到这所大学的第一个周末,田格来到这个城市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全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只有不到五百米,然后就是火车站。本来就是无意识的闲逛,因此甚显悠闲。田格今天身穿淡黄休闲裤,上身蓝白格半截袖衬衫,衬上文弱清秀的脸蛋,谁敢不说他是个帅哥?其实他自己也挺郁闷,怎么以前没有注意这茬呢。双手操兜,迈着悠闲的脚步,田格左右观看,在这个城市,春天风沙大,夏天酷热,时不时的给你来个沙尘暴,秋天风沙也不小,到了冬天则是干巴冷,四季分明,典型的令人讨厌的大陆性气候。
现在刚过十一不久,天气渐渐转凉,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难得的看到晴朗的蓝天,大街两旁的各行各业均大开门脸,开门迎客,小商小贩也不示弱,推个小车抓个包,眼神精明的左顾右盼,看到城管那是撒腿就跑。大街上人头涌涌,络绎不绝。从街头走到街尾,田格只买了一个乐器,挺便宜的,叫葫芦丝,声音清幽婉转,略带悲伤的语调,说起音乐,这还是在孤儿院的事了,那时候因为孤僻,所以院长为了开导他,就教了他弹钢琴吹葫芦丝,如果不是后来为生计所迫,走上黑道,长期练武导致手指节有些僵硬,不能再练习乐器,没准还能有其他发现,背不住成了钢琴家也说不定呢,院长就曾经夸奖过田格说他很有天赋。后来长大,工作直到入帮,通晓事理之后,有一次忽然想起来院长的话,不由的自嘲,我这钢琴家音乐家的手变成了杀人的刽子手了。
无聊的转悠到了中午,越加感到没趣的田格终于决定回学校,来到火车站一家主要卖馄饨的大饭店,点了一碗肉三鲜的,要了一盘卤羊肝,一盘花菜,一瓶啤酒,开吃。田格是坐在窗边的,一边悠闲的吃着,一边打量着窗外,人行匆匆,车奔碌碌,都忙什么呢?几家音像店开着音响高声的放着当时的流行歌曲,不禁让田格想起后世那些好听的歌曲来。思绪飞转间,饭菜进去大半,啤酒也已经喝光,匆忙的扒了两下,吃了干净,顺手拿起餐巾纸擦擦嘴,叫过店里服务员,结帐,接过找好的钱,悠然离去。
回学校的车在火车站始发,因此等着吧,一阵风吹过,扬起一阵灰黄色的沙尘,“妈的!啐!”随口吐了一口,看见旁边有卖太阳镜的,车还没来,过去看看。上下打量了半天,选了个天蓝色镜片黑色镜腿的太阳镜,付钱,走人,戴上之后感觉好多了。
上了车,一会的工夫,车内就挤满了人,人那叫一个多,田格步步后退,一是后边松点,再是从后边下车,方便。已经用了多年的老旧汽车,响的地方比不响的多,四路车的引擎声像拖拉机的马达似的,轰隆隆的喷出浓黑的烟雾,渐渐发动起来,向前行去。
由于是周末,车里的人特多,像是被挤满满了茅草的柴禾垛,甚是闷热。摇摇晃晃中,车子离开车站,闷热的车厢中送进阵阵凉风,田格微微呼出一口闷气。走了约莫有四站地,田格忽然感到自己的裤兜有些异动,很轻很轻,恩?作为曾经的金牌打手,并且是帮派中的管理者,田格立刻判断出,这是一个扒手。左手动作如电,飞快的探手捂住左边的裤兜,回头一瞅,吆喝!还是个相貌不错的小伙子,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身西装革履,头顶摩丝打的锃亮,内穿雪白的衬衫,打着花格领带。明明就是个事业有成的白领人士。
田格看了看眼神中透出震惊的小偷,轻笑着小声道:“哥们,今天被我抓了,看在你这身行头和工作难度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赶紧走吧,以后招子放亮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顺的。”说罢,轻轻放开了手。
那小偷面色逐渐镇定,缓缓点头,双手在底下微微作揖,表示感谢,仔细的看了看田格的面孔,方才转身面向车厢的另一边,直到下一站车停时,匆忙下车去了。
车辆继续开启时,田格忽然感觉到原本拥挤的车厢更加拥挤,心里一阵烦躁,转头望去,却见两个头染黄毛的年轻男子刚刚挤过自己身边,向车后门挤去,顿时车厢内一阵涌动,无数人低声叫骂,却被那两个黄毛转身用眼神一扫,立刻低头噤声。
忽然一声低低的惊叫,却是个年轻女孩子的叫声,跟着便听到另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叫道:“你们两个臭流氓,想要干什么?别以为姑娘们好欺负,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尖利的笑声响起,一阵公鸭嗓音让田格立刻想起皇帝身边的贤内助,不由的一阵恶寒。略微向那个方向看去,但见两个姑娘站在一起,一个姑娘上身乳白色的T恤,下穿紧身仔裤,头扎羊角辫,眉毛细长英挺,双眼黑亮有神,菱形的小嘴鲜艳夺目,纤细的腰肢,结实挺翘的圆臀充分体现青春的火辣。
另一位姑娘则着连身粉色及膝长裙,长及香肩的如云青丝瀑布般直垂肩部,丰挺的圆丘将裙子撑的鼓鼓的,小腰仅盈一握,夸张的曲线从腰处扩张形成浑圆的翘臀,脚踏粉色凉拖,雪白粉嫩的小脚圆润光洁,可爱极了。看向面部时,即使田格已经对女子失望透顶,但也不得不对面前这个女子的美丽感到惊心动魄。
但见那张晶莹红润的鹅蛋脸上,黛眉淡扫,秀美无匹,双目如同漆黑的宝石闪闪发亮,饱含湿润,挺直的瑶鼻此时鼻翼呼扇着,张着因为恐惧害怕而张开的嫣红小嘴,红红的香唇里还能看见丁香小舌,让人犹为怜惜。修长雪白的玉颈更是让她显得高贵典雅。楚楚动人的神情,一阵风过去便能被刮倒似的,这样的人只会让人怜惜,然而,除了田格,除了刚开始的震惊,好象根本与他无关。
就在此时,车行拐弯,一阵刺眼的阳光穿过车窗,照射在那两个女孩身上,发出一阵反光,正好刺入田格的眼睛。恩?田格稍微低头,眯着眼睛望去,却见在那两个女孩胸部都有一个小小的金属牌,XX大学,是和我一个学校的,唉,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