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的身子被这阵风卷起直接刮入了云雾之中,他只觉得自己身边冷风袭过,身子一激灵,落在了一个山洞之中,一骨碌身站起,只觉得身体四周被摔的一阵酸痛,不由自主的揉了揉伤处,打量了一番四周。
但见此刻自己立于云雾之中,四周均是云雾缭绕,身边一阵阵咕噜噜的声音传过,似乎是沸水的声音,只是用肉眼望去,尽是云雾,根本就看不到这个声音发自何处。
他想了想,试探着向前走去。刚走出两三步的样子,一个声音已经叫道:“你来了。”
叶凡一愣,微微想了想,应了一声,顺着声音来自的方向继续向前走去,不出几步,已经见到了云雾中一个直径在一张左右的水池,水池之中水花翻滚,冉冉升起云雾,似乎这里所有的雾气都是由水里面发出来的一般。在那个水池正中间,是一个****的上身,白发掩盖了他的相貌,隐约的只能看出是一个老者。
叶凡上下打量了一番,试探地问道:“您便是师祖口中所说袁……”
老者哈哈一笑道:“没想到那个食古不化的老东西还记得我这个人。不错,我就是袁立新,说起来也是你的师祖了。”
“是师祖。”叶凡叫了一声,扑通跪到在地上道:“师祖在上,弟子叶凡有理了。”
“哈哈。”袁立新大笑道:“你这一拜我可是受得起,怎么说为了你这个小子,我已经丢了一条性命。”
“师祖,此话何解?”叶凡不解的问道。
袁立新道:“小子,莫非你不知道你是如何回到中皇山的吗?”
叶凡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顿时都来了精神,忙道:“弟子记得了。”当初艾苒苒就曾经告诉过他,是她亲眼见到一个老者将他带到中皇山山下,没想到就是这个人。想到这里,他看了看袁立新断了的一条手臂,忙道:“弟子正要向师祖询问一件事情,不知道当初在带山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带弟子去带山的那位姑娘现在何处?”他心里一直都紧张雪儿,此刻有了这个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岂知袁立新闻听这句话,面上忽然一怒道:“你这小鬼,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不关心你的师祖,却来关心那个魔女?”
“师祖——”叶凡本来已经站起身,听闻袁立新这句话,吓的匆忙又跪在地上。“弟子不敢,只不过雪儿她对弟子有情有意,虽然身为魔,不过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反之有些人,自称是什么名门正派,以正道人士自居,所作的事情却是与理不合,简直是人神公愤。所以此刻即便是师祖怪罪弟子,弟子还是想知道雪儿此刻如何。”
口上如此说,但是他还是紧低着头,不敢抬起头。袁立新盯着他看了一阵,忽然仰头长笑,笑的叶凡全身发颤,再一抬头,看着袁立新那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孔,更加恐惧。
笑罢!他道:“果然是可造之才,不妄我用性命救你出来。不过我所省时日不多了,在雪儿的事情之前,我先与你说另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关系到皇山命运。”
叶凡还以为袁立新在这个时候会说什么事情,原来说来说去,还是皇山命运之类的话。这些话自己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相对而言,他更关心雪儿的事情,根本无暇去听他说什么。
袁立新也不理会他,顾子说道:“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是关于我的。”说着长叹了口气道:“当年我原本是朝廷的侯爷,在朝廷上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已经不再有什么奢求。偏偏皇兄不相信我,生怕有一天我会登上他的位置,想尽办法排挤我。我便是受不了这些,舍弃了尊贵的位置,来到皇山拜师,不为成仙成佛,只求图个轻闲快活,与世无争。岂知这样竟然引起了皇山的一场风波,更生成了皇山派系。”
“皇山派系?”叶凡听到这些,整个人顿时来了精神。记的之前恨道就曾经对他谈及过皇山派系的问题,那个时候他只是好奇,本来还要问的,谁知道一听到雪儿的事情之后,竟然忽略了这一点,此刻听到袁立新说到这些,好奇心立即升起,忙问道:“到底皇山发生过什么事情,搞成今天这个样子?”
袁立新道:“本来我想到了皇山便可以无拘无束,谁知道这外表看上去脱俗的皇山之上竟然也与俗事一般。就是因为我的无拘无束,喜欢练习各类法术。谁知道岂知是我,就连我的师父北陵也如同我一般任性无拘。试想一下一个如此的师父,带着我一个如此的弟子,两个人在皇山这个规矩森严的地方,自然便是两个怪胎。或许是天意,便是因为我们师徒二人的结合,我们师徒二人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这些所谓的规矩,而且还四处寻找法术秘籍练习。”
言到此,他的目光中闪现出一丝喜悦,似乎还在回忆着那段往事一般。“谁知道当今天下,只要有人类的地方就根本就没有天理可言。就是因为我们师徒二人勤奋练习各种法术,在法术造诣上出奇的高强,这才以至招来祸端。那些师兄弟见我法术倍增,起初他们是嫉妒,紧接着便是哀求师傅传授他们各种法术,师父并非是一个保守之人,也传授给了一些法术给她们,可是即便是如此还是有一部分人觉得不公平,将整件事情事情告诉了我们的掌门师祖,师祖还算是一个知情达理之人,平日里明明知道我们师徒二人只不过是寻求安逸,也就不怎么管教我们,可是这次事情不同,他多少也做出一点样子来,当着整个皇山弟子的面训斥我们,并禁止我们再练习其他门派法术。虽然当初的皇山有不少弟子不服气,不过奈于掌门师祖,也没有办法。直到师祖飞升之后。那些好事分子又来找茬,为了一套本来不属于皇山的《三德纳》大动干戈,每个人都打《三德纳》的主意……”
“《三德纳》?”说起来叶凡这几年也见过不少人,听说过不少奇奇怪怪的法术秘籍,但是此刻袁立新口中所说的这个导致皇山分派的《三德纳》竟然闻所未闻。
袁立新哈哈一笑。“你这小辈,倒是很好事。当初就是有许多你这种人,才会惹出事来。那些人都认为如此高深的法术是皇山传下来的宝物秘籍,整个皇山弄的沸沸扬扬的,主要分成两个部分,那些稍微有些良知的,打着所谓寻求至高法术的旗号,公开追讨师父,要他交出秘籍;至于另一群人,便利用各种手段来企图得到秘籍。而在这部分人中,又分成了几个部分,其中最令人不耻的便是那些偷偷摸摸,使用卑鄙手段之徒。我清楚的记着,那次师父就是出于同门之情,被最近亲的一个师弟陷害,误中奇毒。他一怒之下,便杀了那个师弟。如此一来,便引发了皇山的内裂。引得整个皇山三山都来质问我们师徒俩。”
“如此说来,整个皇山的派系,不过是你们师徒与整个皇山之间的区分?”叶凡问道。
袁立新扭头看了看他,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自己的话说道:“可惜当年我年轻,涉世不深,根本不知道发生么什么事情,还躲在皇山之巅练习法术。那日师父忽然到来,告诉我南海之滨有一本《大日如来守则》,要我拿着他的亲笔书信去南海拜求那本守则,而且千叮咛万嘱咐我要按照男海宾主的话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