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圆和梦侯,
水月待寒窗。
再归他乡所,
不知何时休。
皇人山依旧是花草芬芳,景色宜人,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顺着山上流淌而下,顺着一个躺在地上熟睡的青年身边流淌而过。几只蝴蝶在小溪上方轻盈的飞翔,一切都显得那样和谐。
咔嚓一声轻响,打破了这和谐的环境,蝴蝶四散而去,一个白衣道士好似忽然间出现一般站在青年的身边,苍老的面孔闪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继而装作正色的咳嗽了两声。地上的那青年闻听这个声音,机灵的在地上站起,四处看了看,最后才将目光转到那道士的身上,尴尬的道:“三清师叔,弟子……”
“哼!”那道士似乎很生气的冷哼了一声道:“若庚,师叔要你巡视皇山,你竟敢在此偷懒?”
“三清师叔,弟子不敢,只是……”
“我要罚你在皇人山面壁万年,抄写《真德经》三千六百五十七万次。”
“啊!”青年敖若庚闻听此言,吓的身子一抖,匆忙的跪在地上。“不要啊!师叔,这不过是小过,为何要面壁万年,还有抄写三千六百五十万次《真德经》?”
道士不悦的道:“小过?数年前魔龙已经扬言要灭我皇山,数年来我们皇山从不敢松懈,你竟然说是小过,那何为大过?况且……”话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一变,微微颤抖了一下。
跪在地上的敖若庚闻听本来已经吓的不知所措,闻听这声颤抖,整个人顿时来了精神,猛然间一抬头,仔细的看了看那道士,陡然起身,手指道士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戏耍我?看我不教训你。”言罢!双手一伸,两掌之间窜出两条金蛇剑,剑走游龙,直奔道士前心而去。
那道士眼见这一招,惊呼了一声,匆忙一转身,退出丈外,身体一摇。化作一个妙龄少女的模样。这少女美如天仙,身似乔燕,说不出的婀娜。咯咯一笑道:“大哥,怎么你也知道怕吗?若是真的被三清师叔知道了,罚你也不为过。”
敖若庚眼见少女,急忙收回金蛇剑,长出了口气道:“苒苒,怎么你也学会戏耍哥哥了?数年来我都没有见过你的笑容,为何此刻如此开心?”
敖苒苒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怎么会,我一向都是如此的。”
“好像并非如此吧!”敖若庚道:“自从中皇山来了一个人后,你就变的开朗万分,莫非小妹你也学人……”
“大哥,若是你在胡言乱语,休怪妹妹将你倒掉在这皇人山下等着三清师叔巡山,到时候看看我们哪一个受苦。”
“妹妹你不会的。”敖若庚笑容满面的走上前去,嘻嘻笑道:“最近几年里终日守山,法力越来越不济,倒是妹妹你,隔上个把月的才来巡视一番,法力已经到了入火纯精的地步,恐怕到时候我们的父王也望尘莫及了。”
这兄妹俩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
自从数年前魔龙扬言五年后灭山,皇山上下无不恐慌,日夜由弟子巡山。而敖苒苒自从叶凡落下万丈瀑布谭之后,心如尘灰,莫名其妙的好似失去了什么一般,终日闷闷不乐,倒是敖若庚越来生的越是机灵。直到数日前,中皇弟子在巡山只时见到昏死的叶凡,将他带回中皇山疗养的时候,她才开始展现笑容,偶尔也会与哥哥耍些把戏。
二人就这般走了一阵,敖若庚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道:“妹妹,上次要你帮忙做的那件事情,你做的如何了?”
敖苒苒一撇嘴道:“哥哥,你怎么如此心急,你可知道白兆罡白师兄向来都是性情怪异,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叶凡关系特殊,但是他拥有的那种酒乃是脱凡之物,根本不可能与我们龙族有所关联,我看是你多心了。”
敖若庚道:“绝对不会,我们龙族之中盛传着一种佳酿,叫做‘八方云转’,一般只在东、南、西、北四海龙族的皇宫里才会出现,而他却拿着这种酒,实在是怪异。而且传闻北海龙太子多年前便私自离开龙宫,去通天寿拜师学艺,后来不只因为师妹枉死,便消失而去,自此不知去向。”
敖苒苒一愣道:“大哥,你并非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更何况父王老早就讲过,四海龙族虽与我们同类,可是相互间都是很少走动的,你为何此刻如此关心北海的事情。还是那个什么龙太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敖若庚神色怪异的摇了摇头,故作自然的转过身。“没有什么。”
他口头上说没有什么,但是那幅表情明显是在告诉敖苒苒有什么怪异的事情。敖苒苒哪里肯放过他,拉着他的肩头问道:“大哥,到底发生么何事?”
敖若庚道:“总而言之,这个北海龙太子最好已经在三界众生中消失,否则的话妹妹你绝对不能爱上任何一个人。”
“什么?他管我何事?”敖苒苒的话问完,才觉得有些怪异,再想问个究竟,敖若庚已经远远的离去。“大哥,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你告诉我。”
“我不会再说了,总之我是再帮你。”敖若庚没有回头的回答。
“你快说啊!”敖苒苒叫了一声,追了上去。
敖若庚的速度越来越快,可是如何也不能和敖苒苒相比,不一刻已经被她追上,距离他还有很远的距离,她衣袖里面已经飞出一条彩带,将敖若庚周身上下紧紧地绑住,动弹不得。他挣扎着大叫:“苒苒,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决不,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事此刻还不能作准,所以不能告诉你。你知道哥哥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是一旦认定的事情,即便是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讲的。”
“大哥,你说过此事与我有关的,为何只说了一半?”
敖若庚目视天空,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一句话也不再说。敖苒苒生来聪明,但是论到鬼点子,怎么也多不过敖若庚,她知道他说的没有错,此刻即便是真的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当下一撇嘴,手一扬,那条彩带无形的消失。独自一人闷闷不乐的向前走去。
敖若庚子来就看不惯妹妹这幅不开心的样子。想了想,追上去道:“苒苒,虽然这件事情哥哥不能告诉你,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帮你。”
“什么事情?”敖苒苒噘着嘴问。
敖若庚嘿嘿一笑,目视着前面不远处中皇山上流下的那条瀑布。敖苒苒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脸色微微一红。“倘若果真如此,我便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