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的关键?
任务的关键是什么?
徐安宁狐疑的看着关之绘。
上一个任务关奇将对方封在石头里几千年,直到对方生无可恋……
等等,生无可恋?
关之绘吸了吸鼻子,不安的问:“嫂子怎么了?”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徐安宁笑了笑:“没事儿,我们走吧。”
两人提着行李下去的时候,宋子同正不耐烦的在客厅里踱步。他瞪了徐安宁一眼,似乎责怪她耽搁时间,然后伸手想去帮关之绘拿东西。
“不要碰我!”关之绘惊恐的大叫一声。
宋子同伸出来的手突然自燃起来,关之绘吓了一跳,直往徐安宁怀里钻。他却很淡定的样子,挥了挥,一会儿火焰就灭了,那只手被烧的黢黑,看起来都已经碳化了,他硬是一声没吭。
“那是什么?”徐安宁听到自己这么问。
宋子同轻蔑的对她笑了下:“超能力,恭喜小绘觉醒了。”
说完,他那只受伤的手上泛出白光,几分钟后恢复如初。
他也有超能力!
虽然他竭力掩饰,苍白的面孔和额角的汗水还是出卖了他。显然,那能力并不是那么好用的。
徐安宁震惊了片刻就平静下来,而躲在她怀里的关之绘什么都没看见,只浑身哆嗦个不停。直到抵达目的地,还抱着徐安宁不松手。
宋子同收集物资的同时也集结了一批人,那里面有两张是徐安宁熟悉的面孔:张妍和童季生。
在得知宋子同跟关奇的妹妹有纠葛的时候,徐安宁就做好了再相遇的准备,童季生没什么,她与张妍那些纠葛,她也不觉得多严重。
爱着一个人,却因为害怕被拒绝而只能深埋在心底,看着他跟别人恩爱情深,还自虐的逼迫自己跟对方做好友……这样长达数年的折磨,大约心理早已经变态了吧。
虽然她合成照片,最终将她从宋子同身边逼离,当时是狼狈了点,不过一切的源端还是因为宋子同已经下定决心甩开她了。
学校里干净纯粹的情感为开始,徐安宁跟张妍十几年的交情,最后因为一个男人走到这个地步,其实徐安宁挺为她不值的,就是不知道张妍后悔了没有。
报复张妍她是做不到了,关之绘的出现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往昔种种,无论恩仇,一笔勾销吧。
大约张妍也是这么想的,见到她的时候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童季生唯唯诺诺的小声叫了声老板娘,然后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的笑了笑。
徐安宁回了个微笑给他,找他要了个空房间,抱着睡着的关之绘走了。
童季生将两人领到门口,但是不敢帮忙抱关之绘。他知道这是老板的新欢,以当初他对徐安宁还有感情的时候看来,还是离远点为妙。
这老板也真是的,当年追求徐安宁,愣是把低调的徐安宁追的整个市的高校都出了名,至今他们母校都还流传着两个人的传说。记得当初徐安宁也是二十岁,结果几年过去了,又喜欢上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真是对二十岁爱的深沉。
童季生嗤笑了一声。
宋子同离开了将近两个月,一开始还有电话还有网络,后来电话和网络也断了,这会儿回来,将自己跟个下属关在房间里嘀咕。
张妍敲门进去,将咖啡放在桌子上,没有离开。下属见重要的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就知趣的带上门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二人。
张妍深吸口气:“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你以为我想?”宋子同讽刺的一笑,他还以为徐安宁会和上辈子一样很快发病死亡,没想到会阴错阳差的变成了关之绘哥哥的女朋友。
他跟徐安宁也不算仇怨,顶多是爱淡了,只是徐安宁注定是抗不过病毒的人,在注定要失败的人身上,不值得他关注与投资而已。带上她这个普通人上路,也会增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我去把她弄走。”
宋子同没有立刻答应,过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甘的说:“小绘很依赖她。”
张妍深深的看着他:“放心吧,不会让未来嫂子知道。”
C市边缘的这栋别墅,也只是暂时落脚的地方。停了一晚上,众人又再度上路。终点站在哪里,宋子同没有跟徐安宁说。
他们一路往东,许多中小城市已经渐露乱象。
这时候很少有商铺还开着了,街道上杂乱不堪,大部分的人都选择躲在家里。偶尔会响起枪声,没有拉响警报的救护车安静的划过。
今天路过的这个小镇太小,力量太薄弱了,街面上看不到一个人,道路两边的窗户都拉着窗帘,也有人好奇的掀开一角朝他们张望。
路过拐角的时候,徐安宁看到一个男人从楼梯的小窗户探出半个身体,引诱着窗户下两个怪物徘徊不去,而他们脚边还躺着一只。男人手里拿着一端磨的锋利的细钢管,一次又一次的朝怪物脑袋扎去。准头不是很好,扎了两次也没有对动作迟缓的怪物造成太大的伤害。
也有一些怪物零散的在街道上游荡,看到他们车队,就举高手,欢呼一样的撒腿朝他们跑来。
关之绘的嗓子早就喊哑了,只能发出啊啊的粗嘎声音。抱住徐安宁的双手太多用力,箍的她呼吸困难,但是她只能一遍一遍的摸着她头发,不断的重复说“没事”。
晚上歇在野外,宋子同让三个女人留在车上,男人们圈了块地,挖出一圈隔火带,放火将中间的蒿草烧个干净,然后在地上铺了一层厚胶布类似的东西,又盖上一层土,喷洒了许多散发出刺鼻气味的液体在四周。
女人们下车活动了一圈,吃了点东西,睡觉仍然是睡在车上。三个女人,四辆车,关之绘又片刻不离徐安宁左右,于是多出来两辆。
男人们为了这两辆车的“床位”玩笑的争夺起来,然后渐渐的认了真,争的脸红脖子粗,有人捞袖子站了起来。
宋子同上去劝阻。
这个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有多少人服他还真不好说。太平的时候震慑于他的钱财,现在眼见着世道这么乱,武力变的至关重要,有些人的心眼和胆量也就开始膨胀了。
其中一个平时就自持武力不太服管教的男人推了他一把,嬉笑的说了句什么。宋子同胳膊肘在他猝不及防间砸在他脸上,他痛呼一声,捂住脸,鲜红的血液从手指间的缝隙流了出来。
宋子同眼神淡漠的张了张嘴,徐安宁仍旧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
然后周围人的火气都消了,安静的坐回原来的位置。
宋子同拧开一瓶矿泉水帮那人把伤口洗赶紧,擦了药,绑上纱布,半张脸都没了。幸好已经吃过晚饭了……
带血迹的纸和棉签等物挖了个坑埋进去,做的十分细心。睡觉之前,又将那使鼻子遭罪的东西在四周喷了一圈。
即便如此,半夜的时候,还是有东西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