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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黑色的旋律(3)

这不能不使人慨叹:生活中第一印象好的人,那人未必就好。第一印象不好的,或许是个古道热肠、诚实、笃厚的人!

人,不能以貌取人。当年,第一次来杨茂森家,芳草以为自己今生又有了父亲,事实证明,杨建仓不是“父亲”。在芳草以往的印象中,当年那个杨建仓确实亲切热情、豁达慷慨、没有距离感。多年后,芳草经历了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她感觉到的,却是变了味道的感觉!

日子就这样一分一秒、一天一天的过去。如此家庭背景,芳草愈发需要情感的慰藉和感情的填充。她希望杨茂森对自己有爱的表示,劳动之余在一起,能放松心情,手挽手遛个弯;肩并肩散个步;枕边有无尽的悄悄语;痛苦疲惫时,相拥亲吻,缠绵爱抚,百般抚慰。然而这一切,离她是那么遥远,遥不可及。

杨茂森是世界上最不善于表达的人。也许,他目睹自己的父亲太善于“热情”,他没有能力超越他,只好情愿甘拜下风。心想老婆是我的老婆,她和我一起,制造出了两个孩子,谁对孩子的妈妈有企图,我都是孩子的爸爸。芳草婚前已意识到杨茂森是如此“老实”的人,而她还是嫁了他。这,就是命!命运常常捉弄没有阅历的人。这样的生活,芳草似乎习以为常了。她无视自己的年华和感情,已经太久太久。为什么活着,她甚至都有些模糊。她只有一门心思,就是想把日子过好,把孩子教育好。

日子过好,孩子教育好,是一种责任,是已婚的人应该具有的、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而女人就像人类的鲜花,没有鲜花,世界就不美丽。没有女人,世界就会失去色彩。鲜花沐浴阳光的温馨,吸收雨露的滋润,吮吸大地的养料,享受春风的抚慰,然后带着幸福、带着满足而飘去。鲜花有鲜花芬芳的生命,女人,也该有女人美丽的一生!生命是短暂的,应该好好享受生命。作为一个女人,芳草得到了什么?内心深处,她对生命质量的要求很高,却从未系统想过。她骨子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一直占据上风!

多年的经商过程,也曾有过素质不错的人曾向芳草示好。芳草的经商智慧以及热情谈吐,被对方看重、折服。但,芳草是个双重性格的人,一方面,她追求现代与浪漫;一方面,她骨子里传统守旧的思想根深蒂固。她不愿模仿那些情感理念超前的先行者,因为,她深知在古老的中国国度和现实社会,是有着千年凝固的教律和传统伦理道德规制的。芳草不敢超越雷池半步。在情感的天平,尽管她是一个孤独的女人;尽管她的心像沙漠一样干渴;尽管,世间的一切清规戒律都是给循规蹈矩的人定的,她深知,古往今来,已有无数追求幸福生活的人早就违背了这条规律!上至皇帝、伟人、名人、下至平民、草根百姓。芳草更清楚,后者的行为,经过了多少年、多少人的指责唾骂,直到打开国门,抑或到21世纪,才逐步被中国人所接纳、所包容、所理解和被效仿——因为,万事以人为本——身体是自己的,旁不相干的人无权干涉自己人身的自由!口语交流和身体交流,完全属于个人行为,没有“道德”与“非道德”之说。况且,有文化、有修养的人,“自由”不会超越底线,不会无原则地“自由”。当今的世界,就是一个竞争与自由的世界!过去那一套,都是自己束缚自己的玩意儿!

不可思议的是,芳草这个从骨子里抵触“凝固戒律”的人,却一直坚定地信守着千年的“戒律”,一步一个脚窝地在人生的框架中爬行。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爱与被爱,就不要像贼一样偷偷摸摸地爱。尽管,那些情感理念超前的先行者令她佩服,而她,却不敢效仿。因为“先行者”中,为数不少的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有些人,甚至为追求幸福,付出了血的代价。芳草是个缩头乌龟,血的代价,令她恐惧!

夏天,杨建仓洗过澡,身穿短裤,坐在沙发上。他的双膝不停地抖动,双手有节奏地轻轻拍打自己的大腿有说有笑,一副洋洋自得、很得意、很放松、很自然的神情。杨建仓似乎非常欣赏自己的皮肤。望着芳草,他满脸堆笑无话找话道:“芳草,你什么时候去进货?我想买一件短袖衫,想和你一起去。顺便,你帮助我挑挑,看什么颜色和样式的好看。”

“您去我们店里,自己挑一件得了呗,何必还亲自跑一趟?”瞥一眼杨建仓那忘乎其形的样子,芳草不屑地说。

“我想跟你去服装市场,”杨建仓说:“到那挑选,样式不是更全吗?”

“大热天儿,您也不怕热?”芳草说。

“不怕不怕。”杨建仓赶紧说:“夏天不热,就不叫夏天了。你不怕,我也不怕。”

“我得后天或大后天才去进货呢。”杨建仓手舞足蹈的样子,芳草实在看他不惯,她待理不理应和着,连正眼看他一眼也没有。

这年盛夏,天气炎热无比,木樨园服装批发市场,人山人海。在人群中行走,举步维艰。汗水劈淋淋地往下流,衣服紧贴在身上,像刚洗过一样。市场内用行李车拉货的、肩上扛包儿的、手提溜口袋的,拥拥挤挤像无头苍蝇一样,你撞他一下,他踩你一脚,乱哄哄的。求生存,在那里能最具体、最强烈、最感性的得到体验。芳草向两侧歪着头寻觅自己中意的服装,也寻找适合杨建仓穿的短袖衫。脚步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想大步流星、像在商场购物那样洒脱,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汗流浃背。芳草不时地用手抹着滴下来的汗水,时而听到杨建仓在后面嚷嚷:“真热!今天怎么这么热?”

“是呀,这天气真热,这儿真不是人来的地方!”一个过客搭讪说道。终于,杨建仓买了一件可心的短袖衫,芳草也进了一提包货物。“赶紧坐车回家,出门进货,可不是件好事儿,又热又累,做买卖真不容易。”杨建仓一边向前走,一边感慨道。

杨建仓不顾一切,挤上了长途公交车并为芳草占了个座位。他的聪明和机灵,完全不像已是花甲年龄的人。芳草在后面吃力地挎着大包袱挤到车上一看,嗬!密密麻麻,人拥着人,人挤着人。心想幸亏公公给占个座儿,否则若站一路,该多累!芳草挨着杨建仓的座位坐下,心中闪过一丝感激。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长出一口气,坐定坐稳,顺口说了句:“坐车的人真多,今天,要是我一个人来,肯定买站票了!”

“就是,我跟你一起出来多好!”杨建仓笑着附和道。

芳草也笑了笑,瞥视一眼杨建仓那得意而讨好的神情,芳草立刻收敛了笑容,合上双眼,心里开始盘算自己总共进了多少货;共花去多少钱;口袋里还应剩下多少钱;每件衣服回去能赚多少钱;除去费用,此次进的货,总共能赚多少钱。钱,钱,钱,那一刻,芳草满脑子想的全是钱。惟独忘了肚子在咕噜咕噜乱叫,口干舌燥,又渴又饿。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大脑混混沌沌。

忽然,芳草感觉腿上热乎乎的,像是谁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了。心想大热的天,是谁这么讨厌?睁开双眸一看,原来,是杨建仓的手!芳草不好说什么,也不想抬头看他的脸。若看他的脸,她想自己一定会尴尬。便下意识地把自己挨着杨建仓那条右腿,抬了起来,摞在自己左腿上。杨建仓那只不安分的手,便讪讪地离开了。

腿摞在一起功夫大,累了,芳草便把右腿平放在座位上,想舒展舒展。因为,平放双腿,比摞在一起舒服。谁知,片刻工夫,那只不老实的手,又放在芳草右腿上了。

夏天炎热,为了活动方便,芳草只穿一条当年流行的薄薄的黑色弹力紧身裤。杨建仓那只轻浮的手一触摸到芳草的大腿,立刻,芳草便有一种痉挛的感觉。她惊慌而不耐烦地把腿一抖搂,那只手便被抖搂走了。车,摇摇晃晃的行驶着。芳草烦躁不安、意乱心烦地趴在前座的靠背上,眼睛透过自己胳膊的一缕缝隙,偷偷警惕的注视着那只不安分的手。芳草的右腿只好不停地使劲抖动,唯恐那只手还摸上来。如果,那只手是杨茂森的,芳草就不会烦躁了,说不准她还会美滋滋、飘飘然。如果是杨茂森,芳草定会认为,那是杨茂森爱的表示,温柔的触摸。可是杨茂森和芳草之间,从未有过那样的默契。杨茂森和芳草一同进货,无论坐火车或坐汽车,杨茂森都合着双眼昏昏欲睡,像睡不醒似的。没有一丝朝气,完全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芳草不想理睬杨建仓,也不敢理睬!她知道,若向杨建仓投去笑脸,绝对错误。她仿佛看见向他迎合一笑所产生的后果。毕竟,芳草是过来人,是结过婚的女人。她心里烦的不行,若是外人,芳草定会说出既难听又解气的话。而眼前的人是自己丈夫的父亲,她能说什么呢?手,是会说话的。手的动作是无声的肢体语言,如同聋哑人专门用手讲话一样。前人早有话:“言之不足,叹之。叹之不足,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芳草尴尬不堪,像自己做错了事一样不敢抬头。她右腿一直不停歇地抖动,感觉有些疲乏,便停了下来。很快,她灵敏的肌肉,又告诉自己,那只手又摸了上来。芳草的腿,又开始使大劲抖动。杨建仓的手又被芳草抖搂走了!如此这般,反反复复。芳草嫌汽车速度太慢,恨不能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家中。她焦灼不堪,抬头四处张望,正好到了良庄车站,准备下车的人骚动起来。瞥视一眼前后座位的旅客,正有人准备下车。芳草“嗖”地一下,站立起来,坐到后面座位上去了。第六感官告诉她,坐到后面肯定舒坦,若坐到前面空下来的座位,有一双狡诈的眸子,一定不断窥视自己的背影,自己一定不会感到自在。

真他妈烦,坐着也不得安宁,这个人,怎这么黏?芳草心里骂。她想起永定门火车站、石家庄候车室的一幕幕,心里骂:“这个世界,怎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女人的腿?”

芳草不由自主想起坐公交车、地铁上、路上行走时,经常碰到一些坏男人骚扰自己的腿或身体其他部位的情景。杨茂森经常对芳草说的一句话是:“我就纳闷了,怎么所有的男人,都骚扰你而不骚扰别人?倒是你不定怎么回事呢!”

芳草心里非常愤懑,倒是我不定怎么回事呢?我能怎么回事啊,难不成我见到一个陌生男人,就对他们说:“你快来骚扰骚扰我吧!我想让你骚扰?!我又不是精神病!难不成,坏男人骚扰其他女人,其他女人便来告诉告诉你杨茂森,说有人骚扰她了?哼!”芳草使大劲用鼻子,喷出一口闷气。快到不惑之年,芳草才真正认识社会,并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有一部分男人,在一定程度上,他们是简单、思维单一的动物!生身之父,是真正的父亲。除此之外的“父亲”会有多种注解——他,或许是个善良的继父、明理的继父。他,或许是个庄重的公爹、无私的公爹。他,或许是个浮浅的男人、自私的男人!

既然没有了父亲,对世界上任何“父亲”都不要抱有幻想。拥有父亲时,好好善待父亲。没有了父亲,就不要奢求什么人做父亲,任何人也顶替不了生身之父!

一连数日,芳草不理睬杨建仓。肖淑艳知道芳草不理杨建仓却不知为何不理。芳草不可能对婆婆说实情!但,芳草和杨茂森不能不说实话。尽管,她和杨茂森一直有摩擦发生,她也必须实话实说。芳草把积压在心头的话,全盘向杨茂森倾吐了出来。杨茂森听了,却一声不吭。

“杨茂森,你说,为什么你爸爸总想和我动手动脚?”芳草问杨茂森道:“你说,他是无意识的,还是有意识的?”

杨茂森“哼”了一声,没作答。

“你哼什么?”芳草说:“我心里的话,除了你,我还能和谁说?你说话,你说话呀”

杨茂森不语。

“你说话,你说话好不好?难道你是哑巴?

“你让我说什么?我没的说!”

“你知道我多苦恼么?你这样冷漠,你爸爸那样热情。我的精神都快崩溃了!我是女人,我渴望热情,渴望激情,渴望关怀,渴望呵护,但不是你爸,而是你,是你,你知道么?”芳草哭了。

“因为你对他们太好了!所以,他才对你这样!”

“我对你父母好,难道不对么?难道对他们好,你爸就该这样过分“热情”、这样和我动手动脚么?”

“过分肯定是过分,这是因为你对他们太好,使老爷子对你产生了错觉。所以他才敢对你这样!对待男人,就不应该太好!”杨茂森发出了真实的内心感慨。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几句话道出了人生的玄机。

“唉唉唉,打住打住,对待男人不该太好?这可是你说的,包括你,是这意思吧?”芳草接过杨茂森的话,半诙谐、半打趣道。

“我不算,我除外。”

“为什么你不算,你除外?你难道不是男人?”

“我是男人,但,我是你的男人”

“你是我的男人?”芳草语气凝重,“是我的男人,就该对我好。对我不好,就不是我的男人。”

“我怎么对你不好了?我不就打你那么几回么?除了那几回,我怎么对你不好了?”

“你还嫌打我打的不够?打人是侵权、是犯法!你早就犯了法。”

缓和一下情绪,芳草说:“你若对我好,你就陪我说话,陪我遛弯,而非两个人出去遛弯,半路闹不愉快回来时却是一个人,孤单单的。我若不开心,你就哄我开心——比如,路上遇见个漂亮女人,你就对我说,老婆,‘你比她好看多了’。若见到其他男人向我献殷勤,你就对我说,亲爱的老婆,我甘愿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才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这样,不让别人有可乘之机。包容我,给我温暖,给我关怀,给我爱。”

“再说了,你说我应该怎样对待你父母?我总不能永远不理睬你爸爸吧?”芳草愤然,“我对你妈,是真心的好。我觉得,你妈操持这个家不容易,上有那么多老人,下有儿子媳妇、孙儿孙女。她勤俭持家,省吃俭用。我心疼她,对她好我是发自内心。我对你爸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我只是觉得,他是长辈,在道义上,我应该对他好,难道,我错了?”

“你没错,我也没说你错,”杨茂森无奈的,“你让我怎么着?我对他能怎么着?他是生了我的爹!”

“森子,咱们搬家吧!咱去外面买房,离开这里好么?在这种氛围中生活,我实在太压抑、太窒息了!”

杨茂森不吭气,二人开始沉默。这一决定,说容易,做起来难。芳草深知,杨茂森生活在农村几十年,脑筋僵化,三言两语,难以改变他的思维。

“等沐子考上重点高中,去市里读书,咱们就搬出去离开这鬼地方!你和我的性格,都改变一下,我们一切重新开始。咱俩和和美美过日子,幸幸福福白头偕老,不给生命留下遗憾,好么?”芳草发自肺腑,道出了掏心窝子的话。

“说得轻巧,哪儿那么容易?”杨茂森不屑一顾。

一直以来,他二人就缺乏对彼此的耐性和包容,对方一说话,心里便立刻抵触。“有什么不容易的,现在的人,不像过去,老死在一个地方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芳草不耐烦了,“你的脑袋,能不能换一换?你们这鬼地方,不但交通不便,人也愚昧,你爸爸又这样,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你不觉得窒息,可我受不了!”

杨茂森不作声了。以后的日子,芳草一改过去对杨建仓的态度,既不冷,又不能冒出半点热情。她十分小心、谨慎地处理与杨建仓的关系,做到敬而远之。该说的话,就说上一句。可说可不说的,就咽回去。说话时,尽量不带笑容,冷淡中不失热情,热情中有极大的冷漠。与杨茂森发生再大的不愉快,也不再向杨建仓求援告状了,以此避免错觉的产生。从此,芳草的精神更加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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