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溪看着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紫月,心中叹了口气,她想起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鱼儿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泪,因为我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的心里。”这鱼儿和水不就是眼前一对苦命鸳鸯的写照吗!
柴溪心里想着,眼圈也泛红了起来,两个人的感情在以后的日子,得经受多么辛苦的考验,他们能挺过去吗?柴溪有些担心。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我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白,白的窗帘,白的墙,白的床单,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惊慌地坐了起来。
“你醒啦?”柴溪从旁边沙发走了过来。
我这才发现坐在沙发休憩的柴溪。
“我这是在哪?”我还没从朦胧的意识中缓过神来。
“这是医院,你晕倒了,睡了两天两夜。”柴溪说。
“医院?”我脑子迅速收集记忆碎片。
“墨白,墨白呢?”我掀开被子就下床,此时所有记忆已经对接,印象中墨白还在急救室。
“紫月,你冷静一下,我哥已经没事了,你还没醒时他过来看过你好几回了。”柴溪拦着我说。
“他自己都那样了,还来看我?他在哪?我现在就要看见他。”我着急的看着柴溪问。
“你别急,我带你去看他,估计这会他睡着了。”
“你放心,我不会惊醒他的。”我向柴溪保证。
“瞧你,别把当我”牛魔王“似的,我哥盼望着你去看他呢!”柴溪笑着说。
睡一觉醒来,柴溪不怪我了,我在心里庆幸。
跟着柴溪走进柴墨白的病房,我终于清晰地看到了他的那张脸,他睡的很安稳,就是整张脸太苍白憔悴了,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整个心都快碎了。
“你醒了?”柴墨白突然睁开了眼说话,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醒了?我不想惊醒你的!”我自责的看着他。
“本来就是似睡非睡,闻到你的气味就醒了。”柴墨白笑着说。
他就是这样,在大的事在他面前你也看不到一点惊慌,他永远一副屹立不倒的模样。
“你好些了吗?”我担心的问。
“好多了,明天我就出院。”他说着坐了起来。
“那怎么行呢?得等医生说了才能出院,”柴溪在旁边说。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已经没事了,以后多加注意就行了。”柴墨白不以为然的说。
“也好,医院毕竟不如在家方便,我们回月半弯,我来照顾你。”我附和柴墨白。
“不用,我不用人照顾,你还有你的事情,我又不是不能自理。”
“我工作也不忙,有的是时间照顾你。”我故作轻松。
“我说了,不用人照顾。”柴墨白语气有点生硬。
“不照顾就不照顾,别上火嘛!”我拉着他的手,态度格外的柔和。
柴墨白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有点特别。
“我告诉你们,以后别以为我生病了就把我当病人对待,我还没脆弱到让人来照顾的份。”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就按你说的做。”我自己都感觉态度好得有点做作,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就是认为只要他高兴就顺着他。
“紫月?你正常点好不好?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你在可怜我,让我很不好受。”
我是怎么了,我本意是想让他开心,越是这么想,做出来的事越让他不开心。
“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我转变话题,转身去倒水。
“我不喝,柴溪送紫月回去休息吧。”
我轻嘘了口气,故作没事的样子,笑着把水递给他,“我不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呢?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柴溪?你没听见吗?我让你把她带走。”柴墨白大声呵斥柴溪。
“好好好,我走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我担心他情绪激动会发病了,就爽快的答应,而此刻的泪水眼看就要崩塌了。
临出门的那一瞬间,还是控制不着的泪如喷泉涌了出来。
“哥,你看你?紫月她也是担心你为你好,你怎么这态度?”柴溪忍不住责怪起柴墨白。
“柴溪,你不懂,紫月她那不是正常的反应。”
柴溪看着哥哥,心里有点迷惑不解。
而此时医院走廊里,我早已经忍不住内心的崩溃,声泪俱下,哭得像一摊烂泥,我的整个世界坍塌了一般,看着他那消瘦苍白的面孔,心如刀绞,才两个月而已,他就被病折磨变形成这个样子,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我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
我要离开这个地方,它不适合我继续待下去,这里的空气到处弥漫着医药味,充满了死亡和悲伤,有种将要窒息的感觉,我没有打招呼逃也似的一个人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