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渎魂者
黑色的夜,寒冷的街。月心走在狭小漆黑的小路上,她从小生活在奥林镇,今年二十岁的她也像别人一样有着自己的梦想。她在糕点店当学徒,梦想着有一天能有一家自己的糕点店。
今天她在糕点店学习的有些晚了,走在这条阴森的街道,她的心头也泛起一丝不安。想着街道尽头那个简陋却充满温暖的家,月心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鼓起勇气继续前进。
然而危险也在这一刻悄然降临,街道的角落里四个大汉等候多时。他们是镇里知名的混混,贪图月心美色已久,一直等待机会。
不知不觉中四人前后围拢将月心包围,为首一人目光灼热,毫不掩饰的说道:“月心,我们可是仰慕你好久了,你的糕点很好吃,愿意去我家教教我如何做糕点吗?”
月心内心惊恐,知道事情糟糕,可是四人将她团团围住,她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很晚了,再不回去我的父母会担心的!不如改天如何?”
“哼,改天?这只是你的敷衍之词吧。你的心里是不是很瞧不起我们这样的人?”男人声音骤然转冷,右手捏着月心的下颌。
月心想要身手打开男子的大手,然而其他三名男子也伸出手来,死死制住月心,让其无法反抗。
月心心跳加速,呼吸浓重,她神色尽是恐慌:“你,你们要干什么?”
男子继续说道:“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今天就让你知道做女人的快乐!”男人粗鲁的撕开月心的衣服,一对玉兔弹跳而出。
四男皆是目光一亮,为首男子更是忍不住立刻揉捏起来。月心想要尖叫,一把匕首却深入她的嘴里。
“敢叫的话,我就刺破你的喉咙!”又一个男子威胁道。
月心极其害怕,却又不敢出声,只能死命挣扎。然而她一个女子又怎么能反抗得过四个大男人。这一夜四名男子分别入侵了月心的身体,月心从最初的反抗变得麻木,泪水不曾停止。
下体的阵阵剧痛,刺激着月心的神经,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突然憎恨这个世界,她的嘴角居然露出诡异笑容。
四男一番野兽般的发泄,终于感到满意。其中一个男子问道:“老大,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为首之人看着是蜷缩在角落,默默不言的月心说道:“不能留下她,自然要灭口。不过杀人也要讲究新意,我们这样……”为首男子一脸淫笑,丝毫不将人命当回事,他们的内心已然腐朽。
女孩最终死了,她的死法让人愤怒,匕首刺破了女孩的下体。四男洒脱离去,完全没有在乎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诅咒声在回荡,黑色的怨气凝聚不散,然而这一切没人能够看到。
没过多久,一个身体瘦弱脸色略显苍白的少年来到这条街道。漫天怨气似乎因男子的到来而有所减缓,然而一切只是一瞬,随即强烈的怨气在不停的加剧着。
接下来街上上演了极其诡异的一幕,瘦弱少年在与死人对话。
“对这个世界这般憎恨?如果「堕转」了,你就再没机会进入轮回,而且我会出手消灭你!”
月心一阵惊奇,“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有人跟我说话?”
少年缓缓坐到地上,用身体感受着大地的冰冷,感受人性的冷漠。“你确实死了,我在与你的灵魂进行交流。你的一生我已经通过〖灵魂寄读〗看清楚了,你确实死的很冤枉。但是你不应该诅咒这个世界,背弃了世界,你将无法再入轮回。”
隐约间月心在竭力嘶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说话间她的怨气更加浓重了,堕转随时可能进行。
“要报仇吗?”少年轻轻的一句话,世界似乎都为之静止。
月心一时惊愕,不待她询问,少年继续说道:“我将发动〖续命锁魂〗,它虽然不能让你复活,但是短时间可以保证你的灵魂不入轮回,支配自己的身体。放弃最软弱无力的怨恨、诅咒,我助你报仇!”
奥林镇一处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的房屋内,四名大汉正生活在这里。屋内灯火通明,显然四人并没有睡去。
“大哥,我们就这样回来,不会被别人怀疑吧?”一人问道。
“担心什么,又没有别人看到。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个雏呢,一想到她的表情,老子又硬起来了,哈哈!”为首之人畅快大笑,他有些惋惜杀了月心,但不是因为什么良知,而是自己没有玩够。
“嗯,那个女人恐惧,委屈,不甘的表情,越想越让人激动,哈哈!”又一人笑道。
嘭!
就在这时破旧的木门轰然打开,几欲报废。
为首之人下意识的大骂:“谁特么不要命了,老子的门……”然而他转过身却看见了月心衣衫褴缕,更可怕的是女人下体上还插着那把匕首。
四人一时间汗毛倒立,双腿不住颤抖。“怎么可能,你你明明已经死了!”为首之人惊恐大叫,满脸的不可置信。
月心一步步走向四人,她的目光充满着仇恨,自己的人生不过刚刚开始,却已经暗淡结束。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四个败类,她要亲手杀了这四个禽兽!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月心一步步走开,为首之人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他一把将身后男人推向女子身前,他趁机拼命向门外跑去。
被推到月心身前的男子已然吓坏,“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上。另外两人见到他们的大哥逃跑,自然也要跟着跑出去。可是双腿颤抖的厉害,不小心双双摔倒在地上。
这时月心当着三人面,从下体一点一点抽出匕首,鲜血早已流尽,但是每拔出一寸,三男都是心惊肉跳。
“啊,啊……!”
小屋内男人痛苦的哀嚎着,然而整个小镇确是安静异常。仔细观察,小屋的外围覆盖着一层似水波一般的屏障。
为首男子正在大街奔跑,他尽全力嘶吼着救命,但是却没有一丝声响传出。
这时男人脑海里回荡起一个平静带有一丝青涩的声音,“很吃惊吗,发不出声音了吧。想想那个被你们凌辱的女孩,她当时也是这样,无法呼救,只能在内心呼喊,你们真是该死!”
为首男子害怕极了,跑了许久他的力气耗尽,颓废在地。他真的跑不动了,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
嗒,嗒,嗒……
清晰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男人知道月心来了。她手里紧握着还在滴血的匕首,一步步逼近。
男人跪地磕头,声泪俱下,似是在哀求。然而外面只能看到男子的嘴角一张一合,却没有声音。不理会男人动作,月心拿起匕首就要刺下!
“住手!”一声怒呵传来,随即一个一身正气的黑衣少年凌空而来。他踢飞了月心,将还在磕头的男人护在身后。
黑衣少年目光凌厉,似乎要将女子洞穿。“〖续命锁魂〗?真是好手段,即是亡魂为何不入轮回,我这就帮你解脱!”
黑衣少年说话间,双手有规律的挥舞,口中振振有词。“万物有灵,善恶有魂。生孕其形,死归轮回!消其残念,送其往生!”
黑子少年身后一个巨万大门户悄然降临,金光四射,威严庄重。
月心感受到巨大的力量,要将她吸入其中。她不甘哀嚎,一瞬间怨气再起。轮回之门骤然关闭,黑衣男子眼神一凛。
“被世界遗弃,不入轮回。这是「堕转」的征兆。既然你背弃世界,堕转成劫,那我就只好消灭你了!”
就在这时身体消瘦脸色苍白的男子再次出现,他站在月心身前,看着黑衣男人身后道:“这个女人不能抹出,但是那个男人必须得死!”
黑衣少年一时没有攻击,一脸的不可置信。“叶唯?这个女人是被你控制的?”
消瘦少年微微一笑,“方奇,好久不见!”
方奇短暂惊愕,随即声音渐冷说道:“你果然像学园公布的那样,触碰了人类的禁忌。强行拘禁亡魂,这是亵渎灵魂的行为,你是渎魂者!”
叶唯也认真起来,他说道:“何为亵渎,不过问灵魂的意愿,强行送去轮回往生就是对的?强迫灵魂才叫亵渎,我只是在完成灵魂的最后遗愿!”
方奇冷哼一声,“你这是强词夺理,学园规定,摆渡人的第一条铁律你都要质疑。你真的是一个渎魂者,你不配做摆渡人!”
“灵魂的摆渡人,意思就是要我们安抚灵魂,让他们不留遗憾,不存残念的离去。我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过错,哪怕被你们认定为渎魂者,我也问心无愧。”叶唯眼神坚定,这是他的信仰,无人能够动摇。
方奇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当初真不该让你照顾那个罪人,没想到他竟然能唆使你变成一个渎魂者,真是想不到!看来你是不肯认错了,别怪兄弟不留情面,今天我就将你带回学园,让学园长来处置你。不过你放心,我会向学园长求情的。”
叶唯笑着摇了摇头,“方奇你为人正直,我叶唯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但我不能跟你回去,学园长是最虚伪的人。那个学园就是一个监狱,最肮脏最黑暗的监狱,他们私下有着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听我的话,你也不要回去了!”
“那个罪人到底对你灌输了什么?你居然堕落到这个地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当初可是最好的兄弟,难道真要刀剑相向?”方奇一阵叹息,他讨厌兄弟反目,手足相残。
叶唯没了微笑,眼神认真且专注的说道:“一切取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