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依被他眼中的疯狂吓得后退了一步，但是很快就被展昊仁拉了回来。
他的手轻柔地抚摸在脸上，语气更加轻柔带着某种被压抑至极然后爆发出来的疯狂。
“依依，不要惹怒我，我不想伤害你。”展昊仁的嘴唇轻轻地贴在她的耳旁，一字一句地说着，偏执的语气让安安忍不住抖了抖。
“你不是已经在伤害我的了？”
展昊仁摇了摇头。“不，你永远也不会想知道，我发怒是什么样子。”
依依沉默了，就算不用想也知道这几年展昊仁究竟经历了什么，虽然她这五年中刻意不去想，不去看，但现在看到展昊仁的样子她却知道自己跟根本做不到。
“展昊仁，你放过我吧。”依依的语气十分平淡。
“我放过了你，谁来放过我？依依，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就算接下来是地狱，我也一定要带上你，你清楚了吗？”
程依依闭上了眼睛，被展昊仁拉着毫不客气地扔进了轿车，柔软的垫子让她不至于受伤，很快就坐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公司，你别忘了，现在你还是我的助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我都要你在我的眼皮底下，一分一秒都不能离开，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会让你永远见不到那个野种！”说到“野种”两个字的时候，展昊仁脸上瞬间变得扭曲，似乎每次一提到那个小孩就会让她几失控。
过了一会儿，等他缓和了心中的愤怒才伸手拉过了依依。
“别担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伤害他。”
“我需要知道她的安全。”
展昊仁脸上的温柔瞬间破碎，变得狰狞。
“不行！”
依依语气更加平淡，仿佛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如果你不让我知道他的安全，我是不会配合的。”
展昊仁捏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程依依，她的表情，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告诉他，要不是因为自己手中有她的孩子，她是绝对不会看自己一眼，和自己说一个字，甚至不想和他存在在同一个空间。
“好。”
他输了，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他永远都是输的。
展昊仁拿出手机迅速按下一个号码。
“那个小孩呢？让他接电话，对，就是现在。”他对着电话里面交代了一句，转过头并没有把手机递给程依依。“只有一分钟。”
依依犹豫了一会儿，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只好答应下来。“好。”
展腾飞这才把手机递给她。
“豆豆，是你吗？”
“妈妈，妈妈。”电话那头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让依依差点泪目，一个星期，她终于再次听到了豆豆的声音。
“豆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想不想妈妈？”程依依捧着电话，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看看豆豆到底怎么样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离开自己这么长时间。
而且他身体上有缺陷，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照顾好他。担心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一通电话并没有减轻她的思念，反而愈演愈烈。
“妈妈，妈妈。”电话那头永远只会呼唤她，声音听上去也和其他同龄的孩子有些不一样。
豆豆虽然已经四岁，但发育迟缓，到现在也只会说妈妈两个字，行为也更加低龄化。依依对他更是百般呵护，一点一点地教他，这都是她的罪，却无情地报应在了她的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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