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宗宁轻笑,走近张佑,慢慢贴上他湿漉漉的身子,俯身吻上那两片薄唇。
没有丝毫犹豫,张佑一脚踹在他小腹上,擦了擦嘴角,张佑故作不满的说,“哎哟,人家的妆都花了。”
宗宁摔倒在地上,看着张佑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只觉下腹燥热难耐。
突然冷水隔空喷来,宗宁看着满脸笑意的张佑,弯起嘴角,“你还真是淘气啊。”
“是嘛,我倒觉得,你更调皮呢。”张佑想着这两天,他在琅月公司里对自己恭恭敬敬的模样,不由莞尔。
“反正我衣服也湿了,我看我们不如一起洗个澡?”宗宁脱下上衣,饶有异味的看着他。
“这浴室太小,我看装不下我们二人啊。”张佑面带微笑,却捡起宗宁的上衣披在身上,推门而出。
独留一人苦笑,宗宁随便冲洗过后,张佑已然换好衣物,趴在床上笑眯眯的望着他。
“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宗宁慢慢走近他,却在床边停住脚步,定定的看着他,宛若一尊雕塑。
视线交汇,却没有半丝情意,终于宗宁忍不住开口,“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自然是有的。”张佑弯起嘴角,似笑非笑,伸手托起他的下巴,“你喜欢我?”
“是啊。”宗宁坦然地看着他,毫不掩饰,“我是有点喜欢你。”
“只是有点吗?”张佑噘嘴表达自己的不满,手指顺着宗宁的脖子向后伸展。突然用力,张佑玩味的看着他,“你确定?”
“只是有点。”宗宁抬手攥住张佑的手腕,狠狠捏紧,配合的放开手,张佑不满的抱怨道,“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
“呵呵,我可不会怜惜你这样的男人。”宗宁甩开张佑得手,躺在他身边,背对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哟,你还知道我是个男人。”张佑笑出声来,手顺着宗宁的腰向下滑去,“嗯?”
“你最好别引火上身。”宗宁抓住他的手放于胸前,张佑被迫靠近他,贴在他背上。
“喂,你这才是引火上身吧。”张佑手指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拨弄,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得意的笑起。
“张佑,你到底想怎么样。”宗宁转过身看着他,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天黑了,睡吧。”张佑脸贴在他胸前,听着那一下下有力的心跳,缓缓入睡。
迟迟无法入睡,纵使月光朦胧,宗宁却能看清那微颤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撩拨他的心神。
明明近在眼前,明明就在他怀里,却不知他的心又在哪里。
“张佑…”宗宁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带着他醒时没有的温柔。
“嗯……”张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显然已经睡熟了。
对于他这种少有的温顺很满意,宗宁把手臂放在他腰间,叫他没有反应,便又唤了一声,“张佑?”
“嗯。”张佑这次似乎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表达着对于有人打扰他睡觉的不满。
出乎意料的,张佑往宗宁怀里又蹭了蹭,近的能感受到他呼吸的频率和温度。
满意的笑了笑,宗宁轻轻搂着他,进入梦乡。
一对温柔乡,一人静思量。
余佘趴在床上,脚上的疼痛远不如内心的迷惘,“你说走便走了,留我一个人如何是好呢?”
“少爷,老爷来了。”亚瑟低下头恭敬的说着,面前的年轻人早已瘦的失了原样,只是眼睛还闪烁着恨意。
“嗯,我们走吧。”李墨白穿上衣服,收起恨意,张诺,你再等等我……
汽车在路上飞逝,人心在梦里流失,这世上若还能剩下什么,大抵就是你不属于我这事实。
“父亲。”李墨白看着飞机上走下的人,低下头表示敬意。
“嗯,我安排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没有关心李墨白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查尔斯冷漠的扫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李墨白跟在他身后,表情一如往常。
“那就好。”查尔斯嘴上说着,眼里却满是轻蔑,“这一次,我看你要怎么逃!”
“公羊!”查尔斯唤了一声,即刻从他身后过来了一个人,面容苍老却眼露精光,花白的胡子约有十厘米长,一身布衣。
“主子,叫我有何事?”公羊凉川微微笑着,眯着眼睛。
“你去找他吧。”查尔斯话说的含糊,却只有李墨白不明白。
“好。”公羊凉川应下,走过李墨白身边时望了他一眼,依旧面带微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父亲让凉叔去做什么?”李墨白试探着问道,却只得到一句,“与你无关,你只要做好我吩咐给你的事就好。。”
“是。”李墨白低头,咬紧下唇,不过一瞬便露出笑颜,“父亲教训的是,我以后会守好本分。”
“哼!”查尔斯冷哼,走进来接他的车,扬长而去。
“亚瑟”,李墨白看着车离去的方向,“你去跟着凉叔。”
“少爷…”亚瑟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是。”
“老爷”,何休推开王宇书房的门就走了进去,没有敲门。
“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王宇揉揉何休的头发,突然出现在他背后。
“凉川回来了。”何休轻轻打掉王宇的手,正色道。
“哦?”王宇坐回桌子前,轻叹,“那就是说查尔斯也回来咯,你去告诉…张诺吧。”
“是。”何休转身离去,在出门口的最后一刻听见王宇说,“头发还乱着呢,整理好再去吧。”
转身关门那一刹,发现王宇一直在看他,面色有些泛红,何休抬起手最终还是没有理好头发,“少爷,你在屋里吗?”
“何叔,有什么事吗?”张诺打开门,看到何休凌乱的发型不禁莞尔,“何叔下次运动过后,还是要注意形象啊。”
“少爷又在取笑我了。”何休老脸一红,哪有什么运动,不过是偶尔的玩闹罢了。
“凉川回来了。”何休严肃起来,张诺听到这话一愣,随即释然的笑了,“终于,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