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平公主揶揄的说不出话来的陈靖元不知如何开口,唯有一阵干笑。
清平公主仿佛听懂了陈靖元这半句话的真正之意,没有恼火,而是语气低沉地反问道:“你是想问本宫既然嫁给了王佑,但为何还能够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是吗?”
陈靖元听着清平的语气不仅低沉,而且还带着丝丝无奈与清冷,心道,难道这里面也有故事不成?
随即嗯了一声点点头,再次伸爪在清平公主的肩膀上抚摸着,低声说道:“公主无需向我解释,前尘已如往事,不可追忆。让公主提及以前的伤心往事,无异于揭人疮疤,陈某不做这残忍之事。”
呵呵……
清平公主没有反抗陈靖元的再次狼爪袭扰,而是摇摇头苦笑一声,轻声道:“有什么伤心不伤心的,本宫生在帝王家,哪里有自己选择的余地。本宫下嫁王佑前,连王佑是何人都不知道。直到成亲那一天,才知道王佑长得什么模样。虽为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却与货物有何区别?只不过是皇家体恤臣子的一件礼物罢了。”
陈靖元一愣,竟然跟嫁给自己是一个道理,两次婚姻都成了皇家与臣属之间利益的纽带,说句良心话,也真够可怜的。
紧接着,清平公主说道:“那王佑论长相也算是人中龙凤,可惜啊,自幼身体孱弱,性子懦弱,满口的之乎者也,走三步就要喘咳,别说本宫了,就连门口的嬷嬷随便唬他两句,他也是战战兢兢。现在,驸马明白为何本宫能够守身如玉至今了吧?”
走三步就要喘咳?
陈靖元心中一讶,难不成是个病痨鬼不成?难怪那么早就过世了。
再想及苏嬷嬷这些宫里出来的老女人,胆小的王佑又怎么会是这些性格怪癖的女人的对手?
就算他想一亲公主芳泽,也被苏嬷嬷这些老女人跟挡驾了回去。
想他这样被嬷嬷以宫中规矩欺侮的驸马,历朝历代都有,数不胜数。
随即笑道:“这也不算窃喜,只能说是皆大欢喜吧。公主,你我已成夫妻,那以后就相敬如宾,恩爱到白头,如何?”
清平公主果真被陈靖元打动了些许,心中念着他的好同时,乖顺的嗯了一声,将头枕进他的怀中,轻轻合眼而睡,渐渐的,轻微的酣睡之声响起。
一夜无话,两人大被同眠,相拥而睡,一直到了天明……
翌日,陈靖元难得不用别人叫门,早早起床吩咐着苏嬷嬷他们又是给公主烧水洗漱,又是吩咐后厨弄些可口的早饭供公主食用,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好丈夫的典范。
在与清平公主如胶似漆地吃完早饭之后,便在清平公主如水清波的注目下缓缓离开,忙于公事而去。
到了书房,陈靖元招来朱福,将府中修筑火炕一事交代了下去。
朱福胖归胖,但办事效率绝对不比任何人差,收到命令的朱福在午饭前就将工匠招齐,在府中东南西北四个苑中开土动工,大肆修筑陈靖元所交代的火炕。
不出三天,府中各苑的火炕修筑完事,接着朱福又从军备衙门刘之轩处来了几车石炭,无论是主人房中,还是丫鬟仆役的歇息之地生气了火炕。
自此,这个冬天,燕国公府不再冷。
一经各苑推广,火炕取得了巨大的口碑,家人丫鬟仆役纷纷都在称颂自家主子的恩德,渐渐的,口口相传,一传十,十传百,就连老子陈吊眼府上,岳丈李伦府上,吏部尚书王泽恩府上,包括陈靖元的麾下部将,都知道了国公府的火坑及其妙用。
这么一弄,纷纷来府上取经,顿时,整个京都城都在传扬,这个冬天不太冷,因为燕国公将火坑之法推广了出来。
火炕成本低廉,而石炭也不是什么奢侈之物,一般平民百姓也都能负担得起,对于京都城的百姓,乃至东瀛行省各地的百姓来说,这无疑是个善举。
就连深在皇宫大内的杨太后听闻此事之后,都对着李敬忠说道:“此举大善,他也算是做了件哀家高兴之事。”
随后也吩咐李敬忠去燕国公府学习学习,将这火炕之法拿到宫中来。因为太后也是人,也怕冷,尤其是每个月的那几天特殊时间,更加惧怕寒冷。